“儿啊,我的儿!”屋外传来太后的声音。
“不会的,怎么会得花柳病呢?”太后一转头指着凤霏霏道,“定然是你这个女人不干不净,害了我的天儿啊”
“呵,您孩儿自己偷食五石散,放着宫妃不宠幸,偷偷弄来了一车青楼楚馆的女子,非要做那秦淮恩客。这分明是你家的好传统,如今来怪谁?”
凤霏霏说的难听,情绪又激动,一时间有些头晕,被重然扶住坐下。
那御医长赶紧替她搭脉,却皱着眉头,一连搭脉三次,最后跪在地上不敢开口。
“如何,你说吧”凤霏霏以为是从前的寒症恶化。
“娘,娘娘……您这是,四个月的喜脉”
床边的太后闻言回头,怒视着凤霏霏,谁都知道,四个月之前,她还身在异国。
凤霏霏命御医长同自己一同回到中宫,她有事情要问他。
凤霏霏自己也懊恼,这几个月事情繁琐再加上她身有寒症,本就葵水错乱,所以她根本就没往这个方向想。
她还记得从前,那个人抱着她,说想要一个像他的男孩和一个像它的女孩,情人呢喃细语还犹在耳边,转眼却成了生死对头。
从前的大夫说过,她身有寒症,又忧思过度不爱惜自己,或许于日后子嗣不利。离开异国后,她想着此生大概都不会有孩子了,可孩子却自己找来了。
可她不能要这样一个像他又像她的孩子,他们之间的恩怨尚且没有分辨清楚,如何有资格带一个新的生命来到人世间?
“太医,本宫想问问您,可有什么办法,去掉这个孩子?”
“娘娘,若是三个月内尚且可以,可如今太大了,恐伤及性命啊”
“噗通”重然朝着凤霏霏跪下叩首,“求公主留下这个孩子”
凤霏霏没有理他,只是又同太医搭话询问。
谁知重然竟一下一下跪在地上磕着响头,不一会儿就满脸血迹。
“重然,你愈发放肆了”凤霏霏不悦,这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有权利决定要或者不要。
“求公主留下这个孩子”
“求公主留下这个孩子”
一遍又一遍,伴随着叩首声,凤霏霏心乱如麻,挥挥手让御医长先下去。
“重然,这是我的孩子”
“也是主子的”重然倔强的声音传来。
“可如今谁都不能影响左右我的决定”
“死人也不能吗?”
“当然不……你说什么?”凤霏霏站了起来。
“公主,主子死了,您不该意外的,不是您亲自毒死他的吗?”
“主子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如今这个孩子,或许就是他投胎来找您填补亏欠的,请您留下他吧!”
“重然,你不必说这么多来骗我”凤霏霏又坐下笑了笑。
“这也是他的计谋里的一环吧,这次想算计我些什么呢?”
“公主,您心里应当清楚,主子从来没有利用过您,他也确确实实,不在人世了”
“这个玩笑实在没什么意思,他有可解百毒的雪莲丹,连我当时中毒颇深如今都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