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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猎虎(1)

春深百草丰,由新田邑通往晋阳邑的驿道上,一行数十辆用牛皮布围裹成‘屋’的战车踽踽而行,三百名军士护卫;赵秧、董安于、阳虎各骑了一匹良驹,行在车队的最前列,他们身后是一辆由四匹健马驾辕,被漆成朱红色装点最为豪奢的车屋,内中铺垫兽皮,依主次摆五只几案,且分列了酒食。

时候不大,赵秧与阳虎挑车帘钻进来,赵秧道:“这老董,转眼便不见人,许是又往后队查看了,且为他备酒驱乏。”

阳虎自顾端起酒盏‘滋溜’下肚,遂笑道:“主君对董大人呵护备至,臣甚是钦羡,不知何时也能得主君如此青睐?”

赵秧听闻呵呵笑道:“人说你阳虎敢言善言、八面玲珑,看来非是谬传,且得为你加上三字,脸皮厚。”

“臣的脸皮的确是厚,但这‘厚’只是对亲近之人而言,比如对待主君,臣便是心中所想与口中所述一般无二。”阳虎显然是杯酒下肚有些兴奋。

“噢?那如此说来我便是你亲近之人喽?”赵秧依然笑道。

“当然,”阳虎满脸真诚道:“世上有三种人乃是臣亲近之人,一者给予臣性命之人,乃二老双亲;二者延续臣性命之人,乃结发之妻;三者掌控臣性命之人,乃主君是也。”

赵秧擎起桌上的酒盏随意饮下一口,哈出一口热气道:“若论掌控性命,你何尝不也掌控我?世人都知道,君待臣如车马,臣待君如路人;君待臣如手足,臣待君如腹心的道理;可世人又有几个真能待对方若手足与腹心?人与人、国与国均是如此,齐小白曾帮燕国伐山戎,过后却为了周全礼数,将齐国的土地划给燕国,此为‘信’,有了信,齐小白成就了春秋霸业;后人定‘桓’为谥,称他齐桓公!何为桓?辟土服远为桓,克敬勤民为桓,武定四方为桓,壮以有力为桓;可这‘力’从哪里来?还不是从‘信’中来!人若无信,谁会相助?人若无助,何处借力?

虞国与虢国唇齿相依,虞却为了良马美玉助晋灭虢,到头来亦是自取灭亡,究其因果便是失了‘信’;失了信,便谈不上义,湮灭于乱世便不足为奇!你、我皆是如此。”

阳虎不曾想到赵秧会将话题展开,且似是有所指?他何等敏锐之人,瞬间便欠身拱手,就着几案之侧稍宽之地匍匐于地,正色道:“主君耳提面命,阳虎岂能不知主君心意?吾初为季孙氏家臣,却执掌季孙氏家业;后为鲁国主卿却独揽鲁国政务;其中不乏僭越之行,在世人眼中确是失了‘信义’二字,由此落得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所;臣已是后悔了!”

“你呀!好好的话题,却被你搅了,”赵秧笑道:“快快起身饮酒,怎的如此多虑?”

阳虎这才小心翼翼坐直身躯,他双手擎起案上酒盏朝赵秧恭谨施礼,空隙里极快的瞄了赵秧一眼,见他面上并无厉色,这才以袖遮面将酒饮下,心中犹自惶恐‘日后,将欲出口之言,必先要梳理一番,眼见赵秧是眼中揉不得半点砂砾之人,我若轻言,他必会用‘信义’教训于我,若是发觉我秉性难移,定会招至杀身之祸!’

阳虎正盘算,不防赵秧却道:“你身为鲁人,不知对百年前‘庆父’其人,有何见解?”

阳虎闻言脑中轰鸣,好玄没趴下,庆父是什么人?与鲁庄公夫人哀姜私通,两年内弑杀两任鲁国国君,自立为鲁公,赵秧此刻问起庆父,阳虎对号入座冷汗迭出。

赵秧见阳虎缄口,又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此话流传甚久,不过在我看来,庆父......也有他的难处。”

阳虎心中尽想如何才能结束眼前的话题,可赵秧似是偏要将此话题深究一番,他转念想‘对于当今鲁国,我阳虎岂不正是昔日之‘庆父’?吾虽未犯下扰乱伦常之罪,也未弑君,但吾,欲杀季孙氏家主季孙斯,欲虏获叔孙氏家主叔孙不敢,欲冲入都城挟持鲁公姬宋,更与孟孙氏掌控的鲁军血战一场!鲁国三桓,被我全数开罪;鲁国上下皆视我庆父一般的人物,与前史何其相似!吾本已是丧家之犬,委实不配对赵秧言语轻浮,上下不分!该当夹紧尾巴做人才是......。’他再也矜持不住,倒头拜下道:“臣知罪!臣不该妄言‘主君青睐董安于’之语;更不该妄论君臣之谊!臣浅薄不恭,当诛!”

“呵呵,你又这般无趣!”赵秧似是无奈的看着阳虎笑道:“若是如此拘礼多虑,日后却如何闲话?”

“若不非礼,便不拘礼;若不乱思,便不多虑!臣知错!”阳虎依旧俯身于地道。

“起来吧”赵秧收了笑容淡然道:“莫让董安于进来撞见你这等样子,成何体统。”

阳虎见赵秧尚体恤他的颜面,且如此说来,似两人关系却是更近一层,遂感怀道:“臣谨遵主君之命!”

片刻之后董安于与蒯聩进得车中,二人向赵秧见礼,董安于道:“阏于见蒯聩一路神情萧索,便代主君请他来叙谈一番,也消除些颠簸劳顿。”

赵秧笑道:“此去晋阳邑难得旅途闲适,就不必多礼了,况蒯聩兄贵为......卫国太子,更不要拘礼,且坐下叙谈。”他说着亲自为董安于把酒又道:“你且饮下此杯疏散筋骨。”

蒯聩与赵秧会面,本是忐忑,却见赵秧一团和气,又以太子相称,仿若草芥浮萍附身巨木,有了依靠,心中已然大定,待他端起酒盏与众人一饮而尽,心酸之语脱口而出:“蒯聩今日蒙将军赐酒,如将死之人适逢甘露,若冻毙之身临近火炭;但凡日后有所差遣,敢不肝脑涂地以报将军!”当时弃家逃亡种种凄凉之事环绕心中,蒯聩竟哭了。

赵秧见蒯聩生的粗壮坦直,哭得却似孩童,遂看向董安于道:“快劝他一劝。”

董安于却道:“让他哭吧,毕竟失所流离之苦非他人所能体会,哭出来便会好受许多。”

阳虎也自凄凉叹息道:“唉,此等无家可归的滋味,最是让人肝肠寸断!”

蒯聩听阳虎此言,惊异的抬头看向他问:“兄也尝过此味?”

阳虎忙道:“鲁国阳虎,见过太子。”

“你?便是阳虎?”蒯聩更加惊疑的看向赵秧和董安于,又道:“你也在此?”

“丧家之人,特地来投奔主君。”阳虎拱手道。

蒯聩却定睛看着赵秧道:“阳虎......这等人......您也敢留?”

举座皆是无语,赵秧苦笑看向董安于,董安于却是尴尬的瞄了阳虎一眼,最难莫过阳虎,此刻脸上似开了颜料铺子,红白相间青紫搭配。

此刻在赵秧看来蒯聩处境如此之惨,并非意外,实是有口无心之人。遂对阳虎道:“常行于水,鞋子自然潮湿,看来阳兄声名在外颇有些瑕疵。”

阳虎连忙称是,尬然不悦。

赵秧又对蒯聩道:“客套话不说了,公子可想过承继国体?”

蒯聩擦了泪忙道:“当然愿意!可我儿现在做了国君,却不答应。”

“此事于礼不合。”赵秧应道,他转眼看向阳虎道:“卫国之事你可知晓?”

“臣听说过此事。”阳虎道。

“不妨说说”赵秧道。

阳虎重新理了思绪,从方才的窘迫困境抽出思路道:“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乃是我周朝立国,承继君位的规矩,卫国太子正值壮年,却使其子继位,于礼大不合!况蒯聩是因其南子淫乱无度,方欲杀之,事出有因......。”

“你只说怎生让蒯聩重新得国。”赵秧道。

“难!”阳虎断言道:“卫国南子把持朝政,其势难挡以蒯聩目前的声望,定无人响应......”

赵秧忽然露出微笑打断阳虎道:“除非是......?”

阳虎接道:“除非臣去。”

赵秧遂看向蒯聩道:“听到了么?若想要得国,你得先拜谢阳虎大人!”

蒯聩虽性子直些,但并不痴傻,见状忙向阳虎拱手一礼道:“方才言语之间多有冒犯,万望阳虎大人见谅,若能助蒯聩得国,定当铭记于心。”

“阳虎唯主君之命是从。”阳虎道。

董安于倒是讶然的看向阳虎,心说怎的今日他身上的张狂不羁收敛许多?

“近日卫国在邯郸郊野陈兵数千,想是在打邯郸邑春粮的主意......。”赵秧说着看向蒯聩。

蒯聩立刻起身施礼道:“南子奸恶,妖女乱国,若是我承继国体断不会有这等劣行!”

赵秧对蒯聩微笑道:“好!”

董安于此刻看向赵秧道:“几杯酒下肚,身上活泛多了,眼下草旺枝肥,沿途野猪兔儿麋鹿甚多,主君是否有意狩猎一番?打些野味下酒亦是不错。”

“如此甚好!”赵秧一拍大腿道:“许久不经战阵,身上骨头都黏住了,叫上诸子与我等一起围猎,好好热闹一番!”

此去晋阳邑,经赵秧与董安于、姑布子卿、阳虎等一干家臣数日谋划,最终定下由姑布子卿留守在新田都城,分批将大半赵氏家业俱是迁至晋阳邑;眼下只是将赵府子弟全部送往晋阳邑,至于各位千金却是一个没带,暂且留在新田都城,随行女眷只有伯鲁、申佳、毋恤的娘亲,考虑毋恤伤势,赵秧特意要鱼鼓随行照看。

毋恤其实已然痊愈,只是身子尚且虚弱,但有扁鹊的良方,董安于的补药,又加上每日俱是蛇肉蛇胆的进补,倒是已无大碍,更显得比之前胖了些;这段时间练不得功,便专心习字,每日俱是张孟谈陪伴左右,闲暇时毋恤会拿出镖来比划,飞镖之术愈加纯熟。此刻听得车账外仆从通报,说家主吩咐,要赵家子弟尽数参加围猎;他便整理衣装欲要下车,明月急道:“你伤势未愈,不要去!”

“娘,不妨事,我若再不动弹便成肥猫了!”毋恤与张孟谈钻出车外,又回头对明月道:“娘等着,孩儿打了野味给娘吃。”

鱼鼓在他身后叫道:“哥你小心,让小白与你一起去!”

“两日未见小白,早不知道它野去了何处?”毋恤咕哝道,小白圈在家中日久,以至于车队刚行至野外,它便与另两匹狼撒开蹄子隐没于旷野之中,不过毋恤并不担心它们,三匹健狼协同攻守,在荒原中少有敌手;且毋恤若想找到小白并不难,只需登高,顺着风向打一声唿哨,或者燃起烟雾,小白必会归来。

赵秧和董安于、蒯聩、阳虎俱骑在马上,眼见赵家子弟自车帐中出来,一个个戎装英挺刀剑耀眼雄姿勃发,不禁都暗赞。

蒯聩看到伯鲁,心中不由心道‘翩翩君子言,赳赳武夫身’;他腰间所挎定是周王赏赐的‘忠王’宝剑!蒯聩不禁连声赞道:“领头的儿郎威武!”

赵秧很是受用,招手让伯鲁近前道:“伯鲁,带弟弟们见过阳虎大人和卫国太子蒯聩。”

见礼过后,阳虎盯住文悦,心下不由悸动,心道‘吾与此子似是有些渊源,看他衣装鲜亮雅致,眉目更显清秀,显是文采与心机出众之人,又观他额头平添一道竖纹,似是颇有些胆识,倒是对了我的脾胃。’可当他眼神一扫,与一个身形修长纤细的少年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却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太像了!那少年的眼神像极了赵秧!笃定中藏了飘忽不定的意念,决断里掺杂滔天的寒煞之气,且有一层似幻似梦的雾气笼罩在眼眸中,使人无从探究;若不是那少年未有提防,与阳虎二目相交的一刻毫无掩饰,阳虎自认绝对看不到那瞬间的锋芒!若是文悦带给他一丝亲近之意,这个少年却带给了他强烈的依附之感。阳虎不禁问身边并驾齐驱的董安于道:“不知排行最末的是哪位?”

“他?”董安于讶然的打量阳虎一眼道:“赵家第十六子,赵毋恤。”

“他......可有师承?”阳虎试探的问道。

“呵呵,莫非阳大人有收徒之意?”董安于笑问道。

“正有此意,虽说有些唐突,但我第一眼看到此子便觉异常亲近......”阳虎心热道。

“有些晚了”董安于道:“他已拜姑布子卿为师。”

“啊!拜了姑布子卿为师!”阳虎大惊道:“传闻姑布收徒甚是苛刻,怎的收了他?竟未收伯鲁为徒么?”

“伯鲁是在下的弟子。”董安于骑在马上道。

阳虎心道,看来这赵府中的子弟,当以首尾两端为最佳,但俱被董安于和姑布子卿选了去。

赵秧勒住马缰道:“今日你等可自行组队,亦可单人独骑狩猎,谁的猎物丰厚,我便将这张弓奖励于他。现在辰时已过巳时已至,你们要在酉时回来,最迟不得超过戌时,若戌时过半未归,那便没了得奖的资格!近六个时辰光景,亦是够用了!”他说着从马肚袋中取出一张弓来,只见这张弓四尺上下,弓身用黑玄铁打造,被打磨的乌光闪烁;弓弦是巨蟒之筋炼制而成,若是两臂没有四百斤的勠力休想拉开此弓。

众子弟一阵惊叹,都知晓这张弓是赵秧征战沙场惯使之物,不禁都是摩拳擦掌。

毋恤看见这张弓,不知怎的竟生出亲近之意,这无来由的情愫一闪即逝,但他却是将眼光盯在弓身之上,似是心中已有决断。

“此弓非我莫属!”熊宇道:“谁不知道我箭法百步穿杨?”

“百步穿杨?七哥似是过誉了!”申佳接话道:“你射个乌鸦打个麻雀还行,若是要你再精准些,便失了准头。”

“我看此弓乃是我囊中之物!”十一子藿旅道,他看向十二弟中遨说:“弟弟可愿意助为兄一臂之力?”

“当然!”中遨立刻道:“不如十哥、十三弟我们聚在一起,今日定能大获全胜!”十子朋修、十三子青仲立刻赞同,四人便聚在一起。

清扬凑到文悦跟前低声道:“二哥,不如我们与七弟聚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文悦却道:“七弟箭法虽是出众,但如申佳所言,并不精准,你在箭法上亦是一般,这狩猎之道,箭法尤为重要,若是只射些野兔山鸡,定是平庸之极毫无胜算,关键是要猎得鹿儿虎豹这些大的。”

“那二哥是何意?”清扬疑惑的问。

文悦心中早有定计,他此刻看向身侧的大哥伯鲁,对清扬道:“不如跟着大哥,他箭法精湛,又常跟父亲狩猎,经验甚是丰厚......”

清扬犹疑片刻,忽然伏在文悦耳边笑道:“二哥谋划的极是,大哥最讨父亲喜爱,我等境遇江河日下,若是攀了大哥,借助些福运也不错。”

文悦点头微笑,然后转头对伯鲁道:“大哥,我等兄弟愿意追随大哥。”

伯鲁心下正盘算是否叫上毋恤一道,但思前虑后,又觉得毋恤虽说功夫不错,但他自小衣食窘迫,哪里习练过箭术?不像其余弟弟们个个将箭法练得精熟;正犹豫间,见文悦相邀,便心下甚是欢喜,他亦是明白文悦、清扬、熊宇这些日子‘诸事不顺’,现在有所攀附也是题中之意;于是他又即刻招呼十四弟素莱、十五弟觉端,六人聚在一起各持了刀枪弓箭,带足了干粮呼啸而去。

毋恤自然与申佳和张孟谈凑成一队,毋恤苦笑道:“八哥、孟谈兄,我可不会射箭,恐怕这次要拖累你们了。”

“你竟然连张弓都没有?”张孟谈讶然问毋恤道。

“我......从未练过,主要是买不起弓......”毋恤尴尬回道。

“来来来!抓住我!”张孟谈忽然冲着毋恤伸出一条腿来道。

“抓你作甚?”毋恤挠着脑袋问。

“死命拖住我的后腿!”张孟谈一本正经道。

申佳见状哈哈笑道:“好兄弟,后腿便是让朋友拖的!”

“对呀!若是朋友不拖,要腿作甚!”张孟谈亦是笑道。

“既是如此,我便拖的彻底些。”毋恤放开马缰绳道,他一片腿,飞身上了张孟谈的马背,搂住他的后腰。

张孟谈惊呼道:“你干嘛?”

“老实说,我......也不会骑马。”毋恤红了脸道。

“你?也太......!”张孟谈涨红了脸扭了扭腰道:“可否别抱的那么紧!”

“我非是窈窕淑女,你却紧张什么?”毋恤咕哝道。

“若真是窈窕淑女,我何至于如此紧张?”张孟谈无奈道。

“孟谈你......将就些,这马背上极是不稳,我,我是怕被甩下......。”毋恤说着竟是越抱越紧。

申佳看着哈哈大笑道:“不如将你二人捆做一处,可好?”

“八哥这法子好!我胆子小,又重伤未愈......”毋恤马上赞同道。

“不好!”张孟谈立刻叫道,他似是怕毋恤真弄出条绳索来,当即双腿一夹马肚,那枣红马便似得了将令,撒开四蹄飞也似冲了出去!

“啊!慢点!小命难保......”毋恤叫嚷着远去。

赵秧盯着毋恤的背影笑骂道:“小兔崽子,丢人现眼!”

阳虎却微微皱起眉头思索,此子怎的如此羸弱?却听蒯聩说道:“凡是末儿,大都娇惯,自小便失了锐气。”

董安于却是笑吟吟手捻胡须对赵秧道:“他真的长大了!”

赵秧点头道:“嗯,知道惜命,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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