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着火车,火车的轰鸣并没有吵醒叶习武,他正在做一个十年来一直在做的梦。
家乡的冰糖葫芦和学府,一个十岁的女孩被一群小孩欺负,他想挺身而出的心,一群孩子的死亡通知书,断断续续的片段折磨着他几乎十年...
十年以前,叶习武才七岁,那时候还没有硝烟和战争,他只记得的,只有白色的雪花,甜甜的冰糖葫芦,只对他露出笑容的她和她湛蓝的眸。
他记得很清楚,她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这样的人从小就特别容易被孤立——实际上也是如此,她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一个戴着墨镜的、没有感情的读书机器。
她上课从不举手发言,不过如果叫到她,也能对答如流。每次的考试优秀榜第一位准是她的名字,记忆偏偏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了岔,偏偏他就是不记得她的名字。
记得一次放学回家,一群小孩说好了去堵她,他就在旁边看着,当他们截住她时,她没有害怕,也没有强硬的反抗,就这么平静的站在那里。
小孩们的头儿应该是不耐烦了,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他想挺身而出,可是那个头儿已经把她的墨镜扯下。
瞬间,画面似乎静止了一般,只记得她离开的时候,那一群孩子全都没了气。
打那以后,就更没人敢欺负她了,也就更没有人愿意接近她了,她看上去比往常更孤单。
一天,他偶然的遇上了她,偶然的请了她吃糖葫芦,偶然的认识了她。
一次,他执意想让她摘下墨镜给他看看,她照办了,他只来得及看见一双湛蓝的眸,就昏昏睡去。
梦中,他听见她在央求着什么,一个少年模样的声音响起,紫光闪过,一个苍劲的声音嗡嗡作响,一抹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
“?!”叶习武被吓醒了
顾北肆咂巴着嘴说道,
“呐,原来kiss梦中的人真的会醒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