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所见只有寥落无边,没有高楼遮挡的蓝天。这片浅蓝色的天空在远处和深褐色的海水相连接。我全身放松地漂浮在这一片海域,让海水肆意地灌入耳中,隔着海水隐约可以听到远处的小孩嬉笑声。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可以明确感受到我的身体因波浪而有所起伏,跟着那笑声一起沉入海中,然后再浮出水面。
“爸爸,起床啦!”突然,我的腹部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拍到。天空,海浪也被狠狠地拍走了,只有那小孩的嬉笑声留了下来。我睁开眼睛,眼前是起伏的白色天花板,跟着一起起伏的还有那床头灯。
“爸爸,起床啦!”随着一声稚嫩的话音刚落,我看到一双小手拍打在我的腹部。那是我的女儿,我刚满三岁的女儿正在床上蹦跳着,试图把我叫醒。我看向旁边,打算找到和我一样的“受害者”,但身旁只有空气。
“妈妈呢?”我拉着女儿的小手笑着问道。
“妈!妈!在!厕!所!”她停下蹦跳的动作,跳累了的她躺在了妻子原本的位置上,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加应,我不是叫你来叫爸爸起床的嘛,怎么你自己又躺下啦?”这回是妻子的声音,她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无奈地看着我们俩说道。
“爸爸已经醒了。可我…可我又跳累了。”女儿把身子坐了起来,积极地为自己辩解道。她的嘴巴嘟了起来,这是她感到委屈时特有的表情。
“快点去刷牙,不然等等出门又来不及了。”妻子将手插在腰间,假装生气地喊女儿去刷牙。对待刷牙,女儿总是很拖拉,因为刷牙是她最不喜欢做的事。
“嗯嗯,快听妈妈的话。今天是小易弟弟的生日,让他等我们就不好啦。”我在旁边附和道。
“好吧。”女儿不情愿地同意到,然后慢慢地从床边缘爬下去,小碎步地跑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妻子。此刻她穿着宽松的睡衣,稍微一动,肩膀的衣服就会滑落,露出肩膀一角。略微超过肩膀的头发似乎有意地遮挡露出的肌肤,这让我莫名地更被吸引。最近时常会回想起和妻子最初相遇的那几年。在大学毕业后没多久的我选择创业,一切是那样的艰难以至于我差点放弃。在公司最需要人的时候却招不到人,包括我在内全公司上下只有七个人,那时的我一人身兼多职也难以按计划完成任务。那时,妻子经人介绍加入了公司。原本只是负责数据类和财务类工作的她也常常陪我们其他人加班,帮其他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慢慢地,她学会了网页编程语言,设计类工作她也帮的上忙。最后做出的公司网页的每一个环节都有她的身影。我和她的距离在每一次工作交接中缩小,我对她的了解在每一次的加班时间里增加。我喜欢她,我爱她,也钦佩她,最后也如愿地娶了她。
三年前,在我们结婚的第二年里,我们的女儿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降生了。我们给她取名——肖加应。我的姓加上她的名组成了这个名字。每每看到妻子坐在我旁边一字一句地念故事给女儿听的画面,我总是感激命运对我的厚待,让我拥有这一切。
“你发什么呆呢?”妻子朝床边的化妆桌走去,用着慵懒的声音问道。经过窗户时,窗外的光线穿透了她的睡衣,勾勒出她瘦而有曲线的身体。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将她的睡衣往下扯了扯,这回露出了更多的肌肤。她被我无缘由的举动逗笑了。
“怎么,要帮我换衣服啊?那可以请你帮我把挂在衣柜左边的深蓝色连衣裙拿出来吗?今天的场合穿那件比较好。”
我装作不情愿的样子走向了衣柜。在公司里都是我向她发出命令,可在家里却是相反。在刚结婚的第一年里,她似乎还不能适应妻子的角色,在家里对我也总是像在公司里对待领导一般。但生下加应后,这种情况有所改变,我很乐意看到她的变化,也很乐意遵从她的命令。
打开衣柜,密密麻麻挂满的是她的衣服,我从中一件一件翻着,试图找出她想要的那件连衣裙。“这件吗?”我抽出一件蓝色的裙子问她。
她停下擦护肤品的手,转过头来看我,摇了摇头,“比这件还要深一点。”然后又转回头去。
我看她并没有注意我这边,于是从右边的最上面的隔间里拿出了一条深蓝色衬衫,那是专门放我衣服的隔间。然后悄悄走向她,把衬衫挂在她头上,说道:“找到了。”并伸手想要褪下她身上的睡衣。
她没抗拒。
得到通行证的我将她的衣服掀了起来,她露出了后背,可以看到她位于腰左侧的一颗明显的痣。下一秒,我停住了我的动作,将她的衣服恢复了原样,只是弯腰在她肩膀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因为加应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了起来,伴随着她稚嫩的声音:“我!刷!完!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