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约酒吧”酒吧,齐木见到了豪哥。
当然,他不是面对面见到的,他还是趴在房顶上见到的。
酒吧一般都很扰民,所以这间酒吧在一处平房内,地方略微偏远,却也适合作为这些人的据点。
“豪哥哥哥哥哥哥……”
“打住,这里就我一个豪哥,你认那么多哥干什么?”
“不是,我是又结巴了。”
“嗯?在我的印象里,你也就是第一次见到我给你的钱的时候结巴了吧?”
豪哥很警觉,也很敏感,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因为眼前这个苏总编,并不是总结吧,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如此。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是这样,豪哥,您看最近还有什么要写的不?”
“怎么?又要钱?”
“不是,俗话讲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哦不不不,说吃人家的最短,拿人家的手短……呃咳咳咳,您看我收了您那么多钱,要不多写点,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嘛。”
“哈哈哈,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呢,就那些个弯弯道道,我可想不出来,上面要是不给指示,我哪知道该写什么,怎么写!”
“您说谁啊?”
“银狐啊,那个娘们真的是,啧啧啧,不仅长得骚,出的点子也骚。”
齐木在上面心神一动,果然跟什么狼狗狐狸鹰熊豹子的这帮动物有关系。
“咦?你问这个干嘛?”
“不,不干干干干干干干……”
“干什么干?你要干我?你小子弄我?!”
“没,没有,我不会弄弄弄弄弄弄弄你。”
“还说不是,你这强调弄我都强调成什么样了!”
说着,豪哥把苏总编的脖领子拎了起来,苏总编脸色刷地一下就编了,连忙求着:“别,别,轻点,别抓坏了我这件衬衫,这是我最后一件唯一一件白衬衫了。”
“呸!你小子反常必有妖,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关我事儿啊,不怪我啊,不是我啊,不不不不……”
“说重点!”
“重点是你的头头头头头头头……”
“我的头!?”
豪哥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酒吧里其余人哈哈笑了起来,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豪哥得了“老铁没毛病”,只不过豪哥特别在意,一般人不敢随意调侃罢了。
这回,豪哥叫苏总编说重点,苏总编真的直指重点呐。
大伙儿一乐,豪哥更绷不住了,举起拳头就要砸。
苏总编吓得闭紧了眼睛,缩着脖子,扯起嗓子大叫:“超短短短短短短短短……”
嘭!
酒吧屋顶发出一声巨响。
所有人顿时绷紧了神经,大家意识到,这苏总编说的头头头头头应该是头上的头,而不是秃头的头。
大伙儿全都静止不动,齐齐仰头凑着屋顶。
齐木却是直接出现在了酒吧的吧台前,坐在巴凳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嘟囔道:“秦警官说的对,我这破坏力真的不行,砸个屋顶都砸不动,原本还打算来一个炫酷的出场呢。”
一个人发现了,指着齐木惊呼道:“超短短短短短短短短……”
“那叫超短侠!你小子怎么也被姓苏的传染了么?!”
“没有,不是我……”
“天呐!是超短侠!”
那个训斥他人的家伙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俯下身子在桌子地下往外掏铁棍。
大伙齐齐而动,屋子里跟开了锅似的,也不顾桌子上的瓶瓶杯杯,齐木不停地提醒道:“喂,酒水都洒了。”
苏总编:“对,酒水都洒了,杯子都打了……豪哥去哪儿了?”
豪哥当然第一时间溜了,跑路了。
可他跑得在快,哪里有齐木快。
在酒吧门口处,齐木宛如一夫当关的门神一样准时出现了,刚好阻拦了豪哥夺门而出的脚步。
其余人全都低头掏铁棍去了,当他们快速抓起铁棍,一抬头,却发现齐木不见了。
“这特目是啥?拿个棍子的功夫,竟然就跑到门口去了?!”
齐木指着豪哥说道:“我只要这个家伙,其余人别惹事儿。”
“奔着豪哥来的?”
“跟咱们没关系?”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因为我早上调戏了那只野猫的事儿呢。”
“可不咋地,我还以为是因我我昨天晚上喝多了随地小便的事儿呢。”
“他找豪哥干嘛?”
“还能干嘛,还不是因为豪哥突出嘛明显嘛……”
还别说,整间酒吧内,即便是再混乱,豪哥那宛如灯泡一般油亮的光头都是那样的醒目,显眼。
“哎呀,哥们儿你这么一说我懂了。”
“就是就是,幸好咱们都没得那个病。”
“说得对,叫什么病来着?”
“老铁没毛病。”
“你看,这病的名字起得多到位。”
大伙儿松了口气,这群乌合之众平日里勾肩搭背,喝多了谁和谁都是铁哥们,出了事情巴不得装作不认识。
眼看着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待会儿超短侠走了该吃吃该喝喝,有的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接着点什么酒了。
可是,就是有那样一根筋的倔人出现。
“豪哥你可以带走,不过我这打碎的瓶瓶杯杯的,该怎么算?”
全体屏住呼吸,吧台里走出一个壮汉,这家伙脸上还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疤,刀疤从右眉处开始,划过右眼,一直划到右耳耳根。
“刀疤巴!”
在场的人基本都认得他,低呼出这个名字来。
很显然,刀疤巴有些名气,尤其他这个具有标志性的刀疤,在道上,好多时候人们喜欢用代号,而起代号又总会考虑到特点,然后用特点加上这个人的姓或者名字。
比如瘸子李,六指秦,铁臂袁什么的。
而刀疤是他鲜明的特点,后面加上了他的姓“巴”,所以有了这样一个狠辣的名号——刀疤巴。
原本以为戏码直接结束了,因为刀疤巴的出现,这下子又要来个续集,大伙不自觉地都将将不往后退,极力撇清自己。
剑拔弩张之际,刀疤巴用他仅余的左眼望去,在酒吧门口处,齐木的身影透着一股气势,他看不清楚齐木的脸,即便是看清楚了,也又面罩遮掩着,而那对眼神,有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
齐木皱了皱眉头,嘟囔道:“啥破名字?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