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国皇城,四处都是的皇城守卫军,数千身穿铠甲手握长枪长戟的士兵正在操练。五人为一伍,十人人为一列,庄严整齐气势恢宏,高台之上一名将军手握军旗挥舞着指挥军队。
突然一人骑着快马冲进了人堆,将军看到前方骚动怒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远远的看见马背上那人背着赤色锦旗,写着一个驿字。赤色标志着边疆情报,而且为一级加急,将军连忙指挥队伍给快马让开了一条直路,直通宫殿。
“嘿嘿,小娘子,都躲在哪里呢?”,一个年轻男子蒙着眼罩在殿中抓瞎。“在这呢~”“这里,这里……”“嘻嘻”,几个身姿婀娜的少女在地上画好的红线里推推桑桑的,“你去,你去。”“不要推我,啊~”一名少女推搡之下倒在地上,男子闻声扑过去正好扑在她身上。
“哈哈,抓到了,让我猜猜是谁。”男子靠近用鼻子嗅了嗅,“胭脂味这么浓,牡丹!哈哈”,众女子却一阵嬉笑。
“陛下我在这儿呢。”不远处的牡丹回应道,“哼!”男子怀里的美人有些吃醋的哼了一下。
“朕听这个声音肯定阮玉。”男子摘下眼罩,看到怀里娇艳欲滴的美人欣喜若狂道:“哈哈,阮玉爱妃竟然也学牡丹。好,朕要惩罚你。。。。”
“吁吁”,来人在陛下石梯下了快马,蹬蹬蹬地往上赶想要进去。
“站住!”,门口左右两个太监手持木杖交叉在门前。
只见那人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大声道:“我从边疆赶来有重要情报禀报!”两个太监嗤之以鼻:“陛下说了,午时之前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杖毙!”
探子懵了:“这。。。。”
这时,刚才操练禁军的将军也赶了过来,问道:“边疆来的兄弟吧?边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又看他站在那里不动疑惑道:“怎么不进去?“
探子回答:“我从边疆赶来带着重要情报两天不眠不休,但是这两位公公不让进。”将军一听顿时怒不可遏把二人一手一个提溜起来:“大胆!小小阉贼岂能延误军机!”
两个太监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瞬间泄了气:“吴总督息怒啊,是陛下命令我们午时之前不准放人进去,否则就要砍我们脑袋啊。”“是啊,是啊,陛下还说违者杖毙,就是他老子来了也一样。”,两人左右一人一句的附和着。
吴广听闻怒道:“一派胡言!!!必定是你二人从中作奸乱传旨令!”说罢左右手把两人举过头顶向后一甩,两个太监其中一人撞了柱子跌在地上不知死活,另一人顺着石梯翻滚了下去……
探子随着吴广推门而入,只见大殿中央众妃子围成一团不知在看什么,吴广和探子进来也没人注意到。随着吴广稍稍走近轻声叫了一声陛下,众妃子齐声尖叫的四散逃走。露出褚王尹正和一名妃子,只见尹王躺在地上一脸的慌张,那名妃子骑坐在他身上花容失色。
吴广和探子连忙闭上眼睛跪地请罪,尹王慌忙地提上裤子,那名妃子也急忙拾起衣服逃走。“谁上你们进来的!!!啊?!”整个大殿都充斥着尹王的吼叫。
吴广慌忙解释道:“臣罪该万死,方才这位携带重要情报边疆探子被门外的两个太监拦住,臣怕延误军机,一时急火攻心这才……”
“够了!”尹王现在不想多听一丝一毫的啰嗦,“把情报拿过来!”尹王吼道。探子慌忙起身,抽出身后赤色的旗子折断中空的旗杆,露出里面的书信,呈了上去。
尹王怒气没有丝毫衰减,怒吼道:“待我看完,再治你们死罪!”
闻此跪拜抱拳的吴广拳头外人不觉的握紧了起来,探子则在一旁吓得直哆嗦心想:妈的!被这个憨货连累了。。。。
此后许久尹王都没有动静,吴广二人又不敢抬头看,直到吴广偷偷斜眼,看到尹王并没有站在原地而是瘫坐在高堂的椅子上,只见他双眼无神表情绝望。见此情景吴广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喊了一声陛下,尹王这才回过神来,颓唐道:“你们都起来吧,完了,完了……”
吴广急切道:“皇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尹王把纸团成一团丢给他,吴广看后也是大惊。
原来,褚国之所以能一直和现在国力强大的庄国对立不仅是因为先皇很好的治理江山的积累而且因为和卫国的两国联盟才能在军力上与之抗衡,但是书信上写道,庄国即将讨伐,卫国倒戈……
近些年,褚国新国君上位后大肆修建宫殿,并且在百姓灾年横征暴敛,导致国内闹过几次饥荒元气大伤,此时庄国讨伐别说卫国倒戈,就是卫国袖手旁观都无法与之一战。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说罢失声痛哭起来,全然没有刚才怒气。
吴广劝慰道:“陛下,国师还未听闻此事,不妨先问问国师有何主意?”
皇上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国师:“快快快,召国师!”,吴广听后就要退下,“等等!”尹王思索片刻:“把朕的元帅们也都叫来吧。还有,密报的消息不能泄露分毫否则朝中必定大乱!”刚才还要治死罪的臣子现在突然就成了心腹。
吴广走后还有密探在,尹王要他立刻回边疆回报:“若庄国打来,不宜硬碰,灵活退守以皇城百里为底线!”听闻下令,两天两夜不休不眠的探子摇摇晃晃的也退下了。。。。。。
不到一个时辰元帅们和国师都赶了过来,尹王坐在高堂上养尊处优强装镇定,国师来后坐在左侧加设的椅子上,而元帅们则站在下方。
尹王声调高昂道:“朕,今天召大家来主要是商讨和庄国的军事问题,若庄国宣战我们能否应付?”
下面众元帅面面相觑无人开口,“怎么了?!都哑巴了吗?平日那么多军饷养着你们怎么这会儿全都不中用了?”
有人率先开了口:“陛下,若庄国宣战可以向盟国求援……”
“不,朕要和他一对一的打!如何?”,尹王打断他。
“万万不可啊,皇上……”“庄国现在兵力强盛,与他国战事连战连捷……”“灾年饥荒刚过,宜修养生息……”,下面瞬间炸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肃静!”,尹王见此,噌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朕现在只是假说,你们却如此慌张!若是庄国真打过来,你们这帮饭桶岂不临阵倒戈?!”
众元帅全都跪拜在地上不敢吭声,尹王也沉默了许久才发话:“魏明,你去统领全国,先把年轻的壮丁抓到军中训练。”
“皇上,前两年的饥荒本就饿死不少农民,此时正值田里农忙时节,现在抓壮丁怕会影响今年粮食收成啊。”,下面一个白胡子老者回应道。
尹王听闻怒吼:“你这么关心收成怎么不滚回乡下去种田?!朕现在说的是军队充员问题,你倒跟我讲种田?我看你是心生叛逆,有了谋反之意!”
魏明听闻急忙道:“臣心一片赤诚,从先皇在位时就一直跟随,纵使万死也不敢逆反陛下!”“是啊,魏老将军从先皇时就……”,众人一片劝说。
尹王也明白危机如此时,乱杀大臣会无人可用,遂收敛怒气:“念在你多年效忠未有过错,放你一马。但你们都听好了,不准再忤逆与我!”
“谢陛下降恩。”魏明用袖子抹了把冷汗,急忙退下。
“陈盛。”“臣在。”
“朕命你率领中央军前往边疆督军。”
“臣接令!”有了前车之鉴陈盛不敢多说一字,也迅速退下了。
“霍起,朕命你从中央军抽调三万精兵在皇城百里外驻扎。”
“臣接令。”
“周康……”
…………………
最重要事三件事全都做完后剩下的杂七杂八的人也都被随意打发走了,只留下身旁身穿异服的国师还坐在那里,只见国师眼睛微闭,像是睡着了。
尹王小声唤他:“国师,国师。”,国师毫无反应。尹王眉毛一皱,改口轻声唤道:“干爹,醒醒,干爹…”
国师终于说话了:“陛下竟然还记得在下,我还以为早把我忘在那道观了呢。”嘴里说着但是依旧没有睁眼。
尹王听此急忙跪在他身前,“孩儿不敢,孩儿能够夺得这江山全是依靠干爹谋划,如此大恩如何能忘?”
国师这才睁眼,瞄了瞄地上跪着的尹王,轻轻道:“皇上如此慌张,又是抓壮丁又是抽调军队的,怕是庄国就要打过来了吧?”
“正是!正是!干爹能救救孩儿吗?”尹王的手抓在国师脚上,说话略带哭腔。
只见国师再次闭上双眼慢慢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此次庄国真的攻打过来,必定生灵涂炭。”
尹王几乎摇尾乞怜:“国师可有法子应付?”
国师淡淡道:“有倒是有,不过要看殿下有没有决心了。”,闻此尹王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有有有,当初我连杀死我亲爹时都没有犹豫过!现在还能有何事不敢!”
“好。”国师接着问道:“我想先请问陛下可知庄王为何来犯?”
尹王不假思索道:“因为我上位以来就和他作对?”
“对,也不对。”,国师不置可否。
尹王又想起庄王近些年连年征战,惊觉道:“庄王是想称霸诸国?”
国师摇摇头:“以庄国现在的实力,庄王的野心又岂是称霸这么简单……”尹王恍然大悟:“那我立刻去向诸国求援。”
“诸国现在各自为营,又相互对立,况且你平日不与别国交好。隔岸观火,谁会来帮你?”,国师泼他冷水。
“干爹,到这个关头您就别嘲弄我了。”尹王急切道。
国师缓缓睁眼道:“我有一计,但是需要陛下的传国玉玺当引子。”尹王一愣,犹豫了片刻疑惑道:“一块石头,庄王能因此收兵?”
国师阐述道:“庄王项睿,此人我有所耳闻,为人自大,争强好胜又爱虚荣。喜好奇珍异宝,先王曾因为此玉而和他交恶,,所以陛下称臣献玉他必定收之,加上贵如此等宝物他必定亲自收受。”
“国师的意思是在玉上涂毒?”国师嗤之以鼻:“他还没那么傻,必定会让专门的鉴玉师先验玉的。”
“那,难道派人刺杀他不成?”尹王话说到这心一凉,皇城多少守卫他再清楚不过了,借由刺杀希望渺茫。
“可是,就算庄王死了,难道就不会再进攻我了?”尹王心中有一众的疑惑等待解答。
国师淡淡道:“会,但是庄王死后,庄国必定大乱。庄王年过虽不惑正值壮年,但皇子众多,至今都没有设立太子。待他一死,庄国免不了一场内乱,此后对褚国预谋的进攻肯定会被拖延下来,时间一拖兴许褚国能得到翻身的机会。”
听此尹王心中燃起一丝火苗,但瞬间就又熄灭了,“可是派人刺杀这法子也太不稳妥了,万一失败……”
“那你现在除了等死还有法子吗?”国师打断他,尹王听此瞬间沉默了。
国师接着说道:“你现在要通过使节向庄王称臣,不仅要称臣,还要自降辈分认他为祖,并且承诺通过使节把传国玉玺送给他,他必定认为你吓破胆而降低防备。”
尹王听到认他为祖后脸色有些难看,国师接着道:“让刺客装成使节,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一次接近庄王的机会,刺杀就可在此进行。”
尹王犯了难:“可是究竟派谁前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