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伴着余阴缓缓的消失在天际,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暮色的幽静,新的绽放与隐晦的结束相伴而临,逝者的旁白却只能留给岁月。
宋浣溪降生时,便不幸伴随着父亲的离世,浣溪是父亲离世时留给她的名字,正如欧阳修所写的浣溪沙·堤上游人逐画船,只望孩子未来可以惬意轻松,却无奈人世波折,生而丧父在这红色时期虽被淡忘,却也无意间背上了些许的不详,而浣溪就在这些鄙夷声中慢慢长大,母亲在生活中的坚韧也同时造就了浣溪的顽强,虽是书香世家却也无奈家庭的终落,破四旧的浪潮跌宕起伏却未见中断,母亲的坚持叫浣溪在这岁月中活的像朵奇葩,对知识的渴望浣溪从未有过所谓的激情,只是小心而又孤独的活在母亲的规划中。
浣溪的性子犹如深夜的钟摆,静却又那么有力,但对于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却是过于的静,这童真而又顽劣的年纪显得那么的不完整,像一杯清茶中本就没有茶。家人的冷漠让母女倍加的坚韧,在浣溪的回忆中叔父与姑母更像是两个名字,两个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名字,她的童年如同是只有小姨与母亲的存在。
小姨活的更像是母女的灯塔,姨夫的不辞而别,之后的杳无音信,犹如从未活过一般,小姨在一家医院工作,从参军后的小护士慢慢的变成一名医者,见惯了亲人间的离别,但姨夫的离别却叫她想过离开,离开这叫她牵挂甚少的事世。
姨夫与小姨相识与军旅,小姨做护士时正巧姨夫病重,严重脱水,在那个年代脱水足可危机生命,小姨无微不至的照顾从病重直至脱危,使得姨夫对工作外有了些许的绽放,在那青涩时代两颗炽热的心就这样碰撞在了一起,没有波折,只有相濡以沫。
婚后在生活中、亲朋们的谈笑中,姨夫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工作,后来只是听小姨说过姨夫的工作单位七一九所,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只是在许久后浣溪才知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在她记忆中隐约的记得小姨气若游丝的状态,像是哀怨的孤魂、无助的病者、凄凉的孤童、如逝者般咒骂着姨夫!旁时气若悬停的母亲也是没了话语,也只是多了几句,无趣的慰既。
后来听母亲说,在小姨没有姨夫的消息后,便去了姨夫工作的单位,那是一个渐冷的深秋,当天下着弥漫的细雨,分居的生活或已让小姨缺了对恋人的哀思,留下的只是如亲人般的思念,却不曾想到查无此人,这是小姨第一次去,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或许也只是或许,小姨与姨夫书信的邮戳将事实辩证的无疑,但给出的答复终是一句,查无此人,最终小姨的无可奈何终是战胜了她的理智,悲切的归来,蓬头垢面眼神呆滞,母亲甚是被这般模样的小姨吓的丢了魂,顿时面如泪河,却不知如何开口劝慰,小姨只是安静的进了房间,直至3日后,只是和母亲唤了一声饿,这时的小姨在也没有了平日不羁与跋扈,像是呆了一般,如傻似狂,忽然间笑的那么乐以忘忧,忽然间又哭的痛不欲生,那时的浣溪也只是远远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