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林睡眼惺忪的出了屋门,见宋建国愣了神,便鄙夷的说着,大清早的就思开春了,咱们这是来干革命工作的。他挺着那肥硕的身躯如领导般训斥着宋建国,宋建国不以为然,最后却被他那表情给逗笑了,宋建国的笑叫王木林显得不是自在,目送宋建国的身影出了院门,嘴角尴尬的翘了一下,随即也跟了出去,嘴中也不知喃喃自语着什么。
宋建国出了院门后便去了溪旁,简单了洗了把脸,人便精神了许多,王木林紧随其后见宋建国在溪旁洗漱,便急促的也蹲在了溪旁,双手捧了一把溪水护在脸上,措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寒战,溪水犹如冰刺般撞在了肥硕的脸颊,这刺骨般的感觉顿时使他汗毛直立,随即便骂了一句,你这北瓜,这么凉的水你没感觉?宋建国鄙夷的望着他只是摇了摇头便回了住处,心中骂道这个憨人,怎么和他分到一起了。
王木林在溪水旁磨蹭了一会,便也洗漱完回了屋,两人在屋内没了话语,待收拾整齐后一起去了村委会,只见半开的窗缝间飘出青蓝色的烟雾,王木林以为着了火,急促的跑到了窗前,一张憨傻的饼脸便没了表情,之见屋内四五位黝黑的老汉在抽着旱烟,以至于屋内像下起了大雾般,两人一起进了屋,屋内几位老汉像见了新奇物种般注视二人,其中一位说道,这城里娃真是细皮嫩肉的,咱这农活他们干的了吗?王木林紧随了一句,我们为革命事业留点汗受点苦算个啥,流血都不怕……,那涛涛不觉的嘴衬托在那张肥硕的脸上,又显了几分可笑。
他俩与老汉们嬉笑了几句,二叔便把他俩安排在一位王姓大叔的组里,王叔带着二人和几位村民,一起来到一片低矮不齐的梯田上,大叔一丝不苟的教受着二人如何翻地,二人曾未接触过农活,上手到是有几分的意思,只是没翻几米二人手里就起了水泡,王木林如炸了锅般的一边翻着地一边嘴中不停重复着,革命就是不怕牺牲、不怕吃苦、不怕流血、不怕、不怕水泡,宋建国听这话与那呲牙咧嘴的表情不禁摇头苦笑着,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低头苦干着,手中的痛在他着没有一丝外露的表情,他的平静在这副身躯上显得格格不入,像在死亡中活下来的,活的像副躯体。
地翻了不久太阳就随即爬上了枝头,豆大的汗珠跌落在松垮的土壤上,山腰处两根不知活了多久的银杏树下,不时传来清脆的嬉笑声,宋建国挺起了身,一阵腰间的酸痛叫他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定睛望去,在古树的余阴下坐着几位清纯而又淳朴的姑娘在嬉笑着,宋建国看的定了神,还在喃喃自语的王木林见他定了神,便也忘了过去,之后用脚踢了他一下,一副讥笑的语气说道,干活干活,有啥可看的,而他却用余光不停的扫着古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