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暗月披上了斗篷。
——
“娘,雨儿,我们走啦!”
南笙在马车上用力的挥手,差点从车窗掉出去,南箫则只是朝南烟雨和余歌笑了一下,也辞别。
“雨儿你真的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进京?”
“嗯捏,娘亲不要担心啦,是雨儿自己不想去的。”
余歌被她着副撒娇的模样逗笑了,便也不强求,任由南烟雨挽着进了里面。
此时正是寒春初至,南富带着南淳华去了西边买卖,将辛琉也捎上了,南箫那两个又进京赶考去了,没个十来天是回不来了。
偌大个庭院里仅剩了南烟雨两人,再然后,就是一堆丫鬟仆从了。
还没进里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墙上掉了下来,一身布衣被血染的通红,挣扎着起身,将南烟雨劫持住了。
“带我藏起来。”
余歌有些着急,怕他伤了南烟雨,连忙打开门让他藏了起来,叫秋雨去报官。
南烟雨倒是镇静,被挟持着躲在房门后面,低声问道:“可需要包扎。”
她叫蒋娇护南箫他们去了,没想到自己偏偏在这时候被挟持了。
城花邖不语,手上的长剑抵住南烟雨的脖子,找了个不费力的姿势站着。
“你把我放了,我给你包扎。”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跑。”
像是逃亡有一段时间了,这人的声音有些哑,手上的茧只有薄薄的一层,是近来才磨出来的。
“如果你让我去找医药箱,我保你不会死,但如果现在你执意不放,就不只是断腿这么简单了。”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下,说好,手松了一下,又拉住,在南烟雨腰上绑了根线,这才让她可以动了。
南烟雨拉了拉绳子,估计是多根天蚕丝拧成一股制成的,质地柔软却不易断,料想用这种贵重物品绑人,不是非富即贵,就是穷途末路。
将床底的医药箱取了出来,南烟雨只来得及简单的包扎一下城花邖的伤口,官府的人就来了。
“南夫人,可是有贼人劫持了你家小姐?”
“呜呜呜,是的,官大人一定要保护好我女儿呀!”
余歌虽然比寻常女子硬气些,但终究是个母亲,见自己女儿被劫持了,也不由吓的哭出来。
南烟雨正准备出去说声她没事,打发走官府,却被城花邖按住,让她继续包扎伤口。
南烟雨手里包着,发现城花邖的眼里并没有慌乱,反而是对官府来了的庆幸,不像是个穷途末路的恶人。
因该是被人追杀到此处,为了快点隐藏起来,只好出此下策。
并且他身上的贵气是遮不住的,不是仇人劫杀,说不通。
腿上的箭被拔了出来,南烟雨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冲出,让人泛恶心。
“有毒。”
“什么毒?”
“断经散。”
话还没说完,几个官府衙役创了进来,手中拿着武器,全都对准了城花邖,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城花邖镇定的叫了一声等等,从胸口里摸出一块令牌来:“城国三皇子城花邖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