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你就是啊!阿豹的第一反应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然而他也不敢这么说出口。
眼前这个脸庞黝黑的年轻人,身上气势实在太恐怖了,阿豹感觉自己就像小白兔被豹子咬住了脖子,随时都会被吞了一样。
什么是杀气,这就是杀气啊!和这位比起来以前遇到的那些号称砍人如砍狗的大哥算个屁啊!
阿豹感觉自己的眼界得到了升华,今天的事情过后,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连县的风云人物,然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眼下还要逃脱困境才行,幸好对方问的不是数理化,不然他就蒙圈了。现在这个问题,阿豹正好有正确答案。
“你是说,黄大仙?”阿豹尽量让声音不要发抖,以彰显自己的不卑不亢。
“继续说。”陈秋来冷声道。
“好,好。县城里有家茶室叫做乾元居,里面有一个叫黄大仙的神人,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很是邪乎,每个找过他的人都说他很厉害。”
“当时不知怎么的,我就鬼迷心窍的找到他,让他把遗书给偷出来。”
“没过几天,他联系我说已经搞定了,剩下的让我自己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兄台应该已经知道了。”阿豹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称呼兄台比较妥当一点。
“花了不少钱吧?”要请动一位灵能者的代价可不小。
“没,没,有钱的话,我也就不会打这种主意了。”阿豹头上只冒冷汗,大声辩解道:“说来奇怪,那黄……神棍,别人给什么他就收什么,不过从来不收钱。”
“你呢,给了什么?”
“鹅软石,是从A县的龙柏山捡来的,一共两块。我也忘了当时为什么捡了,可能是手感好吧,我时常盘着玩,那天刚巧带在身边。他说成色还可以,就要了。我当场就就给了他。”
鹅软石?没见到实物,陈秋来也不好判断是什么,有些灵能者的爱好很是特殊,说不定真是个石头收藏者。
“遗书呢?”
“他当着我的面烧掉了,说那样对我们有利。”
“如果让我知道你在骗我,后果...你是知道的。”陈秋来紧了紧手:“还有官司的事,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啊,啊,绝对都是真的,官司我们立马就放弃,以后绝对不会再来骚扰思思了。”阿豹头上直冒冷汗。
“滚吧。”陈秋来松开了手。
阿豹连忙起身,带着人溜了,连头都不敢回,不过倒是没忘记抬走孟光寿。
陈秋来回身走向众人,所有人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或凝重或惧怕或担忧,而孟思思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过这对陈秋来说无所谓,要不是道哥要求,他才不会管这件事呢。现在事情已经查清,剩下的交给稽查委就好了。
“走吧,我们回家了。”陈秋来向方元打了招呼,又对林诗语说:“麻烦林律师送我们一程。”
“等一下,”林诗语放下了小丸子,语气有些急迫道:“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他们现在是答应的好好的,到时候反悔了怎么办?”
虽然对方这时候答应得很利索,但是林诗语不是很放心孟光寿等人的人品,没有遗书在手,总是太被动了。
“你也听到了,遗书已经烧掉了。”陈秋来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变不出来啊。”
“那个黄大仙...”林诗语咬住了嘴唇,没有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话的确太强人所难了。
“你是不是想说让我去把那个黄大仙抓来,让他证明自己受到指使偷了遗书,算是个双重保险?你也太...”陈秋来觉得这女人天真的有点傻,但是道哥突然咬住了他的裤腿,他急忙换了语气说道,“那也不是不可以。”
道哥,道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呀!陈秋来心里郁闷,今天的道哥似乎是着了魔一般,一定要将这件事管到底了。
“真的?”林诗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帮人帮到底。让我们去会会那个劳什子黄大仙。”陈秋来紧紧拽着自己的裤子,大义凛然地说道。
一行人很快出发,还是林诗语开车,不过多了乔妇和孟思思两个人。
或许是累了,两个小女孩一上车很快就睡着了,车内气氛有些压抑,每个人似乎都有心事,完全不似来时的轻松愉快。
陈秋来面色凝重,道哥的反常让他意识事情可能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道哥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许是知晓了那个黄大仙的身份。
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居然让道哥如此重视。
很快,汽车来到了阿豹所说的乾元居附近,陈秋来让林诗语停了车,表示自己一人带着道哥去探探情况。
“你们的安全比那个黄大仙重要。”陈秋来的一句话安抚住了蠢蠢欲动的方元和林诗语。
其实陈秋来只是嫌他们累赘而已。
一进茶居,店员就走上前来,指着一块标识牌说道:“对不起,先生,本店禁止宠物入内,请您谅解。”
“好,黄大仙在吗?在的话麻烦告知一下。”陈秋来也不和他争辩,直接表明来意,“这是他指名要的灵犬,今天我特意带来请他掌掌眼。”
“灵犬?”店员不敢确定,那位大仙品位着实独特,指不定真的喜好这一口。
见店员犹豫了,陈秋来趁热打铁地对着道哥说道:“1+2等于几?”
“旺旺旺。”道哥十分配合地叫了三声。
“2+1呢?”
“旺旺旺。”还是三声。
“来个难一点的,3除以3等几?”
“旺。”道哥答完后,吐出了舌头,给了一个快快夸奖我的眼神。
“棒,真棒。”陈秋来趁机摸了摸道哥的头,这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店员瞪大了眼睛,惊叹这狗太通人性了吧,会算数就算了,最后那个眼神真是绝了。
陈秋来趁四下无人注意,塞给了店员几张百元钞,“劳烦小哥了。”
店员心领神会,大声说道:“劳烦你们在门口等一下,店里的规矩,我也没办法。”
随后他又指了指东边走廊,低声地对陈秋来说:“走廊到底左手那间,大仙刚到没多久,现在里面应该没人。走,我给你们打掩护。”
“好的,谢谢。”
茶居不大,很快就到了走廊尽头,陈秋来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屋内一中年男子,身穿青色常服,跪坐在案前,端茶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