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同僚对视一眼,话音刚落就出手了。
“谁在跟你翻篇儿啊,少自说自话了,”唐月琅手中的大扇子一横,边打边说,“这下你不也知道被人欺负上门这气是忍不下的了?”
一旁的韦锦澄也没多耽误,将小烤鸡从大火上挪到一边搁着,闪身就加入了战局。
韦锦澄本是太学府讲武堂榜首出身,供职于武德司又是武官职衔,而皇城司多学击杀之术,司君玉等人的根底自然不如他扎实。
不过他也未尽全力,只与唐月琅配合无间,游刃有余地将那二人往皇城司大门内堵。
这一打进皇城司,场面就彻底收不住了。
原本在门口时只是司君玉与同僚联手开打,但当唐月琅与韦锦澄故意将他俩堵进来之后,不免又牵扯了里面更多的人。
唐月琅与韦锦澄并未往别人身上招呼太准,反而常常手偏,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片甲不留。
“哎哟我说你学艺不精你还不信,又偏了吧?”韦锦澄将一个巨大的青瓷瓶推倒在地,嘴里对唐月琅嘲笑着。
唐月琅将一名皇城司内院护卫一掌打出去,正好将正厅的雕花门砸垮,嘴里应道:“是啊是啊,学艺不精害死人啊!看来以后得勤加练习,可不能再打混了。”
皇城司内众人听得他二人这样嚣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司君玉的招呼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混战。
众人追追打打,没要致命,但两方也都没有停手的意思,总之是打得个浑然忘我。
眼看再打下去皇城司就要关门大吉,敖继不得已只能去搬救兵。
救兵不是别人,正是唐月琅的表姐,学士曾融。
曾融手上的太子令牌一出,众人就渐渐住手了。
“曾学士明鉴,可不关我事啊,我只是凑个热闹来共襄盛举的。”还未等她发话,韦锦澄赶紧嘿嘿笑着撇清。
你个凑热闹的,倒打得比谁都起劲!
敖继惆怅地腹诽着,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唐月琅也走了过来,对曾融拱手道:“姐姐请回吧,此事是我与皇城司的私人恩怨。”
“既是私人恩怨,那下官也不便多言,”曾融无奈对敖继一拱手,表示自己仁至义尽,顺便对唐月琅交代,“太子殿下说,‘差不多得了,皇城司的人可没武德司的人经打’。”
敖继被这话气了个半死,却又碍于刚刚承了她的人情而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眼睁睁看她离开。
曾融一走,唐月琅立刻又嚣张起来:“敖大人,我可把话放这儿了,若你们就是不肯将人交出来,我明日还来的。”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韦锦澄唯恐天下不乱。
“那今日皇城司的损失又怎么算!”司君玉愤怒地高声吼道。
唐月琅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做沉思状:“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这事归都尉府管对吧?行,咱们就一起去都尉府,庭审后大家各安天命,该坐牢的坐牢,该赔钱的赔钱。”
“哎,韦锦澄,若是判咱们坐牢的话,你可得一人顶两份啊!横竖你皮糙肉厚挨得住,我这刚出来没几天,还在养神呢。”
“那若是判罚金,你也得一人顶两份!我穷着呢。”韦锦澄跟她打起商量来。
两人目光一对上,同时点点头:“成交!”
成交你个鬼!这俩祖宗!
敖继不住地抚着心口,只盼这两尊瘟神赶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