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你在做啥呢?」一名俏麗的少婦正站在庭院的大門門檻上望著庭院中正不停地舞動拳腳的男童。
「娘親姊姊,我正在修煉功法。」男孩十分的開心,那一張充滿笑容的臉蛋兒沖擊了少婦的內心,一個禁忌般的念頭油然而生。
「修煉嗎?」少婦驚訝的張大了那櫻桃小嘴,美得不可方物。
「是的,娘親!我在修練一套煉體術。」男孩滿臉的笑容讓人很難覺得他在騙人,可是眾所皆知他無法修煉任何的功法,那麼他若說的是真的,此刻所修煉的功法又是從何而來。
美貌的少婦沒有再問下去,只是開懷地笑著,那股愜意的快樂是難以言喻的,唯有親身經歷的人方能感同身受。
男孩不停的舞動著拳腳,一個個怪異的姿勢,每一拳、每一腳都勾動了天雷和地火,頓時整個院子異象叢生,美貌的少婦施展了一個法陣將整個房院遮掩了起來,深怕被人瞧出端倪一般的小心謹慎。
而另一頭的房間中散發出強烈的冰冷氣息,一往裡頭觀看,便可以發現房間的大小物品都凝結上一層冰霜,頂梁柱更是白雪皚皚,大門漆上了一層冰冷的霜柱,整個房間宛如冰雪世界一般。
外頭走入的少婦馬上施展陣法將整個房子都遮掩起來,她的舉動與幾十里之遙的那名少婦是同樣的,原因全都出於對於自己的子女的疼愛與保護。
「裳兒,你怎麼了?」俏麗的少婦望著床上白霜霜的女童神情十分的關切。
「娘親,我在修煉!」女孩激動著說道,由於她的停下,霜雪逐漸的退去。
「喔!修煉!」少婦隨口應了一句之後立馬震驚了起來,吃驚的張大那桃紅色的潤唇說:「你說,你在修煉!」
「是的,娘親我在修煉一套煉體功法。」
這時候兩名少婦階在關切地問起自己的子女來,照理說仙脈覺醒之後便無法修煉煉體功法,由於兩人是經由道願重生的,所以一出生便帶著仙脈降世,可不知怎麼的,就是無法修煉任何功法,此刻兩人卻都告訴自己的母親說,自己在修煉煉體功法,這是多麼令人震驚的事情呢!
也許正因為自己的兒子(女兒)少了煉體功法的過程才無法修煉那些功法,可是功法又是誰給他(她)的,兩名絕色般的少婦此刻心中充滿的疑雲,便問了起來,他倆的回答如出一轍,兩名少婦將這信息彼此交流之後驚覺兒子(女兒)所說的話是何等的相似,皆是一名孩童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告知著那絕妙的曠世功法。
這事情被兩人給掩蓋了起來,他們心中的打算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因為那可是自己心愛的兒女呢!
修羅煉獄令人宛如陷入雷火煉獄當中,每一拳、一腳都會勾動著天雷和地火的灼燒與轟擊,可是身處雷火之中的男孩卻總是焦頭爛額,卻又死命地撐著,觀那表情彷彿雷火之力並非作用在自己身上一般的寫意。
每一次勾動地天雷總是會緩放的流入全身,最終進入了右眼當中;每一次噴發的地火也總會徐徐流淌全身,左眼是它的歸屬。
這一層變化震驚了少婦,因為她動用了法眼觀看,卻發現雷火之立並非停留在丹田當中,只有天地靈氣才會匯聚在丹田裡頭,然而天地靈氣也不全然匯聚在丹田中,而是擴散在身體各處,多餘者才匯集在丹田,雷火之立也類同,全身都蓄滿了它們的蹤跡,但最終的歸處卻不是丹田而是雙眸。
這一身的變化令絕艷少婦心中忐忑,一會兒開心自己的兒子終於可以修煉了,一會兒又擔心自己的兒子或走火入魔,就在這般的折磨下而漸漸心力交瘁,最終她想起了一人,暗暗的嘆息一聲:「終究還是得去求他!」
女孩的房間如冰似幻,絕色少婦站在一旁動用法眼觀看其身,慢慢的他發覺到女孩的體內逐漸地凝聚出冰寒氣息,最終匯聚在丹田裡頭,而那些冰寒之氣並不會使女孩感到不舒服,反而讓她生出一股愜意的快感。
天地靈氣在鑽入她的體內後便化作寒冰之氣,然後改變了周遭的溫度,她越看越是心急,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是壞,況且自己的女兒一出生就覺醒了仙脈,照理說不應該能夠修煉煉體之術啊!可是眼前坐在床上的寶貝女兒分明就是在修煉一套詭異的煉體之術,她心中的疑團越來越濃烈,最終她嘆了口氣,說:「罷了!去找師兄幫忙!」
兩位美艷的少婦相約前往金鵬殿!經由弟子傳令兩人如願的見著了掌門師兄玉蕭子,當玉妃子將兩子的過程對他明說之後,只見他臉色沉重,劈頭便是一個『走』字,說完之後便先飛往黃裳的住處,兩女尾隨其後。
這時候黃裳依舊在努力的修煉起冰清玉潔來,那是一套詭異的煉體之術,卻也是十分強大的功法。
玉蕭子見著她頭頂上頻頻冒出的寒氣,再見她的臉色紅潤,非是慘白,然後又用法眼觀看其身,他所看見的與玉妃子所看見的差異不大,只多出了一部分,他見著女孩的神識正在無限的放大,照理說開闢出神識來時應該是在修為達到了出神境時方會開闢出來,有些天賦異稟者也是得達到元嬰境方可開闢出神識來,然而女孩此刻正在腦海中逐漸地開闢出屬於她的神識來。
這一層變化兩位絕色的少婦並沒有察覺出來,因為她們雖然都來到了出神境,可是神識卻尚在開闢當中,遠不如他這個早已開闢出完整神識的掌門來得看得明白。
他望了望女孩後點點頭說:「將她修煉地方用陣法封閉起來,莫讓人瞧出端倪來。」
「是!多謝師兄!」
「桃花!我們走吧!」玉鸞子哼了一聲便率先衝了出去,玉蕭子對著玉妃子說:「玉瑤,多加關注裳兒的情況!一有問題馬上告知我。」
「好!」玉妃子輕笑一聲,便用最燦爛的笑容給予回報。
一眨眼的工夫玉鸞子早已回到自己的住處,玉蕭子隨後就到,此刻季星正在修煉修羅煉獄,那一拳揮得汗水流淌,那一腳踢得轟聲雷動,玉蕭子被那景象給嚇呆了,還是在玉鸞子氣憤的一推之下才回過神來。
他再度用法眼觀看眼前此子,只見天地雷火不停的灼燒著男孩的身體各處,最終雷霆之力落腳右眼上頭,火焰之力匯齊於左眼之上,而天地靈氣充斥在丹田之中,這些都與玉鸞子所告知的相同,只是他與先前一般,也發現了眼前的男童腦海中開始開闢起神識來,他不禁暗自感嘆:『這神識也太不值錢的吧!』
於是跟先前女孩一般,交代著務必要阻隔男孩修煉帶起的意象和氣息,得以保護好男童的安全。
雖然雲門並無宵小之輩,但是他心裡明白此事若是給玉龍子知曉必定是麻煩連連,雖然他不想去管誰嫁給誰、誰又娶了誰,可是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不想去招惹它。
誰知玉龍子見兩子不爭氣便將兩子的癡心咒被他所灑下的忘情水給破解掉一事在長老們間傳開了,這一鬧怒得掌門玉蕭子痛恨的罰了玉龍子三年的面壁思過,各家囑咐兩名美婦說,一定要嚴守兩人可以修煉的口,絕不可以告訴別人,那怕是你們心愛的徒弟也不行。
這事情便如此帶過,從此兩童深居簡出,宛如與外頭隔絕了一般,直到他們十六歲時煉體功法大成,在他們丹田內開破出一個小世界,這也是開啟血脈邁入煉氣境的表徵,兩人在各自母親的歡喜告知之下方明白自己的煉體之術已經大功告成,於是兩人便走出了門,這一天離奇的事情發生了,一對年輕的男女,他們是表兄妹,正在外頭遊山玩水,當他們入過了季星的住處時,男子對著女子說:「我們走吧!這裡沒甚麼好逛的。」
但是女子卻說:「我想見見那名名喚季星的師弟!」
「好吧!話說他也挺可憐的。」
「就是說啊!好端端的前程卻被師父給毀了;還有黃裳師妹也是一樣遭受了師父的毒手。」女子哀怨的說著,越說越是傷心,最終落下了一滴哀傷的淚水。
就在兩人正在悲天憫人之祭,季星緩緩地開了門,多少年了,他已經忘記了屋外的景致,這九年來娘親的告知全都是不能曝露自己修煉煉體術的秘密,而且還是掌門師伯親自交代下來的,他全都遵守了,但是這九年來無不想念外頭的風景和兒時的玩伴,只是那些玩伴大都把他當作傻子一般的對待,對他如使牛馬一般的吆喝來吆喝去。
這時候青年男女來到了門口欲敲門之時,大門被打開了,青年溫文有禮的說:「這位師弟,請問季星師弟住在這嗎?」
「是啊!師兄找他嗎?」
「是的,想邀他一起去後山遊玩。」年輕女子如黃鶯出谷的動人悅耳聲傳入了他的耳中頓時覺得緩和和的。
傻愣的他咧咧嘴微笑說:「我就是啊!我就是季星啊!」
「原來你就是季星師弟啊!長得還挺帥氣的。」上官金鴻讚揚著,東方巧玉笑嘻嘻地說:「小帥哥,我們走吧!」
「呵呵!哥哥姊姊也很帥很美啊!」季星傻呵呵的笑著,他內心不知道有多麼地開心呢!第一天出門就被兩名哥哥姊姊找上門來,並且邀起自己一起出遊,這是多麼令人開懷的事情啊!
「走吧!小帥哥,我們去找黃裳師妹。」
「黃裳嗎?好久沒見她了,有點想念啊!」
「師弟喜歡黃裳師妹嗎?」東方巧玉揶揄了季星起來,這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的。
當三人看見眼前的大門被敞開時,溫文儒雅的上官金鴻上前很有禮貌地問說:「美貌的師妹,不知道黃裳師妹在家嗎?」
「帥氣的師兄,不知道你們找她有何事嗎?」黃裳恭謙有禮地回了一鞠躬。
「我們想相邀她一同去後山遊玩,師妹若有意願也可同行啊!」
「好啊!我們走吧!」
「裳兒,你使壞了。」
「哼!看見美麗的姊姊便魂不守舍的星哥哥沒資格說我。」此話一出說得季星和東方巧玉羞臉見人。
「原來黃裳師妹生得如此美貌!」上官金鴻傻呵呵的笑著,東方巧玉重重一拍後說:「表哥,你的魂都飛了。」
上官金鴻尷尬得哈哈大笑,其他三人也接連笑了起來,此刻正是四人訂下的情緣,原來上官金鴻和東方巧玉乃是掌門玉蕭子的徒弟,他們的到來是玉蕭子刻意安排的,在昨天他便感覺到兩人的功法即將大成,由於內心覺得對兩人十分的愧歉!當初若不是他執意要讓兩子經過道願的考驗,又怎會有今悲慘的局面,另外一方面他又想知曉此兩子的修煉所獲得的助力到底有多大,所以派出自己心愛的兩名弟子,以相遊的理由來拉近兩人與門派之間的歸屬,和檢測兩人的實力究竟達到何種地步。
畢竟在修煉煉體功法就開始凝煉神識,這件事情令他耿耿於懷。
當四人來到山腰處時,抬頭一望那遍野蒼翠,綠油油的山巒隨著微風飄盪著落葉,還有蟲鳴鳥叫聲,聲聲入耳。彷彿來到了人間仙境一般,裡頭的悠然自在的快意不禁感染了四人,望久了有一股豁然開朗的暢快沖刷起自我的心神。
季星兩人發出了歡愉,有多久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了,九年,整整九年啊!
「師弟、師妹喜歡嗎?」東方巧玉甜甜一笑,那模樣十分的迷人,季星不禁有些呆傻住了。
一旁的黃裳賊兮兮的推了季星一把,旋即轉頭挽起了上官金鴻的手肘,笑吟吟的說:「快走!我想早一點兒去瞧瞧山林中有些甚麼好玩的東西。」
「師妹!慢啊!」上官金鴻一下子被拉著跑,但一眨眼過後他便運起了玄力跟上了黃裳的腳步。
後頭跟著一臉羞紅的季星和東方巧玉,四人便這般愜意的進入了山林當中。
此時天空閃過了兩道雷霆,好似在向下頭的人示威一樣,山中的四人飛快的找尋山洞躲避,誰知那兩道雷霆好似長了眼睛一般,死命地向準四人的方位,季星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們快離開我,這雷霆沖著我來的。」
黃裳接著開口說:「也是沖著我來的,師兄師姊,你倆快快離開。」
這時候倆人腦海中閃過兩個字『天劫』,上官金鴻和東方巧玉怎忍心拋下兩人,便欲祭起法寶助上一陣時,突然一道千里傳音傳入兩人的腦海中『鴻兒、玉兒不可,這是天劫,得讓他們自己去闖過。』
天劫來得氣焰囂張,滾滾雷雲瀰漫著無盡的墨色雷霆,慢慢的整個天空變得漆黑一片,只有墨光如同降世的魔神一般欲撕裂大地,醞釀了一會兒後便有兩道粗壯的雷同不約而同地紛紛轟擊在季星和黃裳的身上。
面對著雷霆,兩人相互一笑,那笑容是真切的,是充滿自信的,他們大喊一聲:「煉體!」
沒錯!兩人欲藉助天劫之力來完成最後的煉體步驟,這是在那兩個字出現在腦海之後的一段談話,男童和女童對著少年和少女說:「這是完善煉體之術的奇遇啊!錯過就浪費了。」
只見季星全身布滿了紫紅色的靈力,不停地引導著天空中雷劫降落在自己的身體上,彷彿深怕有一絲的遺漏,毫不浪費的鯨吞著。
那道雷霆強大而嚇人,但是底下的少年全然無懼,內心中只有那戰鼓般的敲擊,一聲響亮過一聲,漸漸的較遠處的上官金鴻和東方巧玉彷彿隨著那戰鼓聲進入了奇妙的情境當中,兩人不約而同地盤膝修煉起來。
隨著戰鼓聲,身旁的女孩也吹奏出彪悍的簫笙,如天籟一般震撼人心,天空中的劫雷彷彿受到感應一般,不再留情轟狂的直轟而下。
一區冰雪瀰漫了這個夏日炎炎的山野當中,火花與雷芒閃爍在少年的身上,這一刻天劫與兩人交鋒了,兩人身上並無設防,只是任由天劫的雷力不停的沖擊著身體各處,一時半會雷劫不消散,遠處的男女正陷入頓悟當中,天地靈氣瘋狂的湧入他們的體內。
但是在雷劫中的兩人就更加恐怖了,天地靈氣毫不保留的湧入體內,如同經歷了一場雷電與靈氣的洗禮一般,雷電改造了身體各處,靈氣修補了損傷部位,慢慢的四人陷入了一股離奇的修煉當中。
過了一夜,上官金鴻率先醒來,見身旁的表妹仍在修煉,而那一片焦土中的少年和少女也在修煉,便起身站到外圍盡起了保護之責。
天空中的烏雲早已散退,此刻太陽高照,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頓時他臉上露出了歡愉的笑容,因為昨天那一場際遇居然讓他的修為晉級了,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表妹也晉級了。
然後他將感知放到了焦土中的少年少女身上,不禁咋舌,因為兩人給他的氣息是那般的隱沒,不認真去感知是無法察覺到的,這時候他方想起自己師尊玉蕭子的交代,『季星和黃裳不簡單!不要因為謠傳而輕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