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境？”
“已经很接近化境了，他自己也承认现今的实力还不及化境。他说，‘用不了多久，就能媲美化境’。”
“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根据我的体会也是如此。而且，他的内劲和平常武者很不一样，威力极大，穿透力极强，迅如闪电。首长，这一点你应该也有体会。”
黄有功点点头，在按摩时，赵拂衣隔空打的那几道劲力，甚至根本不像是劲力，更像是内气外放一样。
不过，那肯定是赵拂衣功力深厚加之劲力特殊所致，内气外放至少得达到化境。
“这小子，老朽本以为他离着化境还差得有些远。没想到他医术了得，武道也如此了得啊！以后你跟他打交道，要礼貌些！”
“是，首长！”
黄有功的脸上绽放出极为灿烂的笑容：“如果我没记错，赵拂衣他爷爷赵大海是部队的侦察兵？”
吴平早已将赵拂衣的全部资料印在了脑海，立即回道：“赵大海曾于边境的侦查部队服役，立下过很多功劳，后来在执行任务时受重伤退役。转业后，一直在煤矿工作。现已退休，在家经营武馆。”
“一个排，最后只活下来不到一半，赵大海是经受过考验的。”黄有功重重地说道，“这孩子从根上就很正。”
“你说，如果将他送到部队……”
“我想，他不会同意。”
吴平已经担任了黄有功的警卫员近十年，这个老人的所思所想，他当然很清楚。
化境武者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稀缺战斗人才，向来是军警系统拉拢和招募的对象。以赵拂衣的年纪和本领，如果真能乖乖服役，想来以后建功立业不在话下。
可是赵拂衣的性子摆在那，不适合军方职业。
“你说得对，这小子一看就是自由散漫，改不了的那种。”黄有功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他愿意成为一把利刃……其他的不是问题。”
吴平深以为然地点头，虽然他的级别不高，可这些年的经历也让他知道了一些隐秘。比如化境高手全力时的恐怖战力，比如先天境武者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如果这些武道高手背后再有着军方先进装备的支持，那么在执行任务时，将是敌方部队的噩梦。
……
天一亮，赵拂衣就去了药店买了一批药材和新的砂锅，在返回家之后，又开始了炼药加修炼的枯燥生活。
直到第二天清晨，秦大川突然打来了电话，询问赵拂衣是否已经返回苏市。在得到答案后，便喊他去家里吃顿便饭。
将手机挂断，赵拂衣洗漱一番，走出了家门。
在出租车上时，吴平突然传来了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有几个长图文件，这些都是赵拂衣托吴平调查有关齐东升的背景资料，他逐一点开查看。
“原来如此。”
赵拂衣手指上滑，恍然地点头。
原来是齐东升当年在作案被抓之后，军方替他赔偿了所有损失，并将他安排进了部队服役。
在服役期间，齐东升痛改前非，表现良好，获得过个人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三次，还有一些集体二等功和三等功。
齐东升服役的侦察营，显然与现在的特种部队属于一类。
而他则作为特殊作战人才，又涉及到一些军方机密行动的情况下，户籍系统将他的身份资料设置为相应级别才能查看，也属于正常现象。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齐东升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通缉犯，相反，还是一个部队精英。
这样一个人，会是杀我的凶手？
赵拂衣想不明白，按理说齐东升这种人，虽然有前科，但并非恶徒，经过洗礼之后，更不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
这人可能习惯了漂泊生活，居无定所，最后一次登记居住地址还是在五年前。现在，那间房子已经无人居住。
赵拂衣翻遍了所有资料，无论是从银行卡的记录，还是从交通工具乘坐记录，最后只能把齐东升的现居住地锁定在杭城。
可惜的是，资料上虽然记载了齐东升有过习练古武的经历，但只是一笔带过，并没说他究竟是何门何派。
否则，赵拂衣还能换个思路，通过古武门派中的人脉联系，找到这个人。
赵拂衣不打算自己白费力气了，干脆给吴平发了个消息，托他去打探齐东升的行踪。
不久后，吴平回了一条信息，只有两个字：收到。
赵拂衣将手机揣回裤兜，看向窗外，脸上呈现出几分喜意。
虽然杭城很大，调查起来很有难度，但他有的是时间等待，齐东升不可能永远都不露头，如果这个人没死，就一定能被找出来。
赵拂衣到达秦大川的家里时，老人正在准备午饭。
“拂衣来啦！”
多日不见赵拂衣，再次见面时，秦大川显得十分高兴。他边切菜，边扭头问道：“这些天去了哪里旅游？”
赵拂衣眼皮也不眨地撒谎道：“杭城。”
“好啊，好！杭城好，明年就在那上学，这次旅游就当先熟悉环境了！”秦大川哈哈一笑，又问，“跟哪几个朋友去的？”
赵拂衣立即道出了李明昊几人的名字。
“李明昊……是和郑阳浩关系不错的那个吧？”
“是的。”
秦大川满意地点点头：“刚来苏市没几天就交到这么多朋友，说明咱们家赵拂衣很有人缘，爷爷我很高兴。”
秦大川随即话锋一转：“郑阳浩没去吧？”
想着秦大川和郑家经常联系，赵拂衣点头道：“嗯，他还要训练。”
秦大川缓缓点头，突然放下了菜刀，走到了赵拂衣身前，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跤馆的事，爷爷都知道了。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输了，没什么需要自责的。”
赵拂衣突然愣了一下：“什么？”
“爷爷知道，你是输了切磋之后，心里苦闷，不想来见我，所以才出门散心。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秦大川叹了一口气，对那天郑庸发过来的信息记忆犹新。
这孩子不太行。
当时，他看到这条信息，就知道赵拂衣肯定是在跤馆吃了大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