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室内破除青铜鼎诅咒拿到雕石,暗室内的所有人已经准备开启另一扇石门。刚刚经历了七鼎齐鸣的挑战,又将打开另外一道门,另一道石门内是危险,还是生机,无法预料。
众人拔出长剑,堤防石室暗处的机关,眼看着石门打开了,里面却是一道令人诧异的风景。一根施过法术的黑色长线,拴着一颗黑色玉石,这玉石很烫,若不是合身的那颗,便会直接焚人之身,若强行驾驭,只会玉石俱焚。这样的玉石暗室内满挂,略数过去,有上万余颗。
“这是什么?”令天好奇地问。
“看墙上写着呢?”幽阳指了指墙上几行悬空的文字,每一字都冒着黑色的聚光,似乎充满魔性,难以驯服。
“洗髓石!”令天瞪大了眼睛叹道。
“什么?这竟然是洗髓石!看样子已经魔化!”彦道朴默默在一旁感叹。
令天接过话继续说道:“是啊!洗髓石是你们道者圣物,现在居然在阙蓝庄这种地方见到,这洗髓石看上去道性不强,魔性倒是挺大的!”
令天这些话提醒了彦道朴,回想来到阙蓝庄的经过,从见到那黑袍女人开始,踏进阙蓝庄这条路似乎就充满了魔气。他们得到黑铁,破除铜鼎的诅咒,到这数万的被魔气洗性的洗髓石,种种迹象叠加,仿佛说明了阙蓝庄与魔族有所勾结。
闯入阙蓝庄当死士,却意外发现阙蓝庄的惊天秘密,彦道朴心想:“阙蓝庄洗髓石明显是用魔气洗性,已经魔化的髓石,若是真的带在身上,恐怕只会被洗髓石内的魔性控制!这阙蓝庄,用魔化的洗髓石对死士加以掌控,看来庄主聂程子,与魔族的勾结一定不小。”
暗室内所有人都不情愿取洗髓石入身,众人坚决反对洗髓石时,那黑袍女人再次出现。
“怎么又是你?”令天看那黑袍女人再次出现,不自主问道。
“是我,那又如何?”那黑袍女人忽然生出几分妩媚来,吓得令天一头冷汗。
“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请你告诉我们,这洗髓石到底是什么意思?”令天的语气有几分傲慢,让那黑袍女人心中极为不爽。
“自己没长眼睛吗?不会自己看!墙上已经写得明明白白,洗髓石乃大道承载之石,所得者修为进阶大增,为洗髓进修之石!”那黑袍女人语气极凶,不耐烦地回道。
令天听她念完,觉得像是说了个笑话,轻蔑道:“什么?什么石?洗髓进修之石?我没听错吧!看着石头四周散发着无尽的魔气,哪里像是大道承载之石!你这不是在忽悠人吧?”
那黑袍女人看令天态度傲慢,怒骂道:“你敢质疑阙蓝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已经冒犯了死士者的圣石,就这点,不用禀报庄主,你现在就可以把命就在这里!”
那黑袍女人一说完话,挥鞭一出,打得令天皮开肉绽。令天不过是说几句话出气,没想到那黑袍女人小心眼儿,真较起劲儿来。
令天心中有不服之气,但为今的境况必须屈居阙蓝庄内,要成为死士,就不能与那黑袍女人闹翻脸。
“臭娘们儿,你还真是喜欢打老子!”令天摸了摸嘴角的瘀血,狠狠望了那黑袍女人一眼。
看这乳臭未干的少年,有模有样,一口一个臭娘们儿叫着那黑袍女人,不曾想那黑袍女人还有点心动的意思。
“臭娘们儿就是喜欢打你,怎么了?”那黑袍女人沾了令天嘴角的一抹血来尝尝,似乎令天那句话,再配上他的血,尝起来倒有点男人的血性和骚气。
令天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呸!”
令天逞了一时之快,那黑袍女人却大怒起来,又挥了几鞭,打在令天身上,旧伤加新伤,令天身上好几处都血肉模糊。
那黑袍女人不解恨,还想再打,青衣不允,接过那黑袍女人挥出的鞭子,问道:“怎么?想打死人?”
“我打他怎么了?你们既然已经是阙蓝庄的死士,任打任骂,那是必不可少。要是现在就受不了了,那就血祭洗髓石吧!”那黑袍女人疯狂大笑,像极了一个疯子。
暗室内所有人都准备好反击那黑袍女人,杀了她逃出暗室去。却不想,那黑袍女人打过令天,气消了之后,说道:“你们七个人听好了,洗髓石,你们必须选一块,这里的千万颗玉石中,必有一颗属于你们,否则你们连暗室的门也踏不进来!既然进来了,就是阙蓝庄卖命的死士,从现在起,你们必须放下外面的一切,只孝忠阙蓝庄庄主聂程子!”
“你玉石明明是魔石,你叫我们取下,难道是要我等入魔?”令天反驳道。
“魔石?!到了阙蓝庄不管是圣石还是魔石,你都得照规矩行事,就算是魔石,你也得带在身上,坠入魔道!”那黑袍女人咬牙切齿地狠狠说道。
已经进入阙蓝庄,所有人都没有退路,进则是成魔,退则是死路,两条路都万分艰难。想到秦辞可能已经随风慕义到了阙蓝庄,彦道朴坚定了决心,取下一颗洗髓石,戴在身上。
那洗髓石被魔性浸蚀,彦道朴刚上身,就烙下一块印记,痛苦万分,彦道朴咬紧牙关,一拳打在墙上,挣扎过这灼烧之痛。
“这洗髓石,带上了之后,它就是你的敌人,它的魔性,就是你自己的魔性,最后是成魔还是成人,全由你们自己决定!”那黑袍女人不怀好意地说道,脸上透露着别有用心的暗笑。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都有可能坠入魔道?”令天站起身问道。
“坠入魔道那是你们自己无能!”那黑袍女人怒骂一句,就消失不见。
取完洗髓石,那黑袍女人还没告诉彦道朴等人,他们住往何处。令天仰天追问道:“你去哪儿?你还没告诉我们,我们住在何处?”
那黑袍女人令人发指地笑道:“你们的住处,在阙蓝庄刑战营。”
“什么?刑战营?”令天疑惑道。
那黑袍女人每次都只说完话,从不作亲自带领,彦道朴等人要去往刑战营必须得靠自己。想到此处,彦道朴仔细摸了摸那块黑色铁令,幸而黑色铁令还没弄丢,不然去往刑战营定得受阻。
“彦道长,我们赶紧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幽阳提议道。
“是啊,彦哥哥,我也不想呆在这儿!”池昭跟着说道。
彦道朴点点头带着众人走出暗室,令天刚受了那黑袍女人的鞭子,被赤鴳搀扶着,伤势严重。
有黑令在身,彦道朴等人在阙蓝庄行动倒是自由,没有人敢为难他们,约束他们,这也许就是阙蓝庄死士得到的最大好处,和内心安慰。
“彦哥哥,走慢点,令天身上在流血!”
风慕义从长廊经过时,忽然听到这熟悉动听的叫喊声,回头一看,果然是池昭。
“昭儿……”风慕义差点大喊出声,一旁的秦殇立马捂住了风慕义的嘴巴。
“小声点,不要叫!”秦殇提醒道。
“是昭儿,看来彦道朴他们已经进来了!”风慕义望着秦殇说道。
“我知道,你最好别出声,否则他们都可能命丧于此,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把事情告诉秦辞吧!”秦殇推着风慕义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