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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年前

除夕前一夜,轻工家属院的蔡家有些热闹。

沈家父母一大早就开始在厨房间里进进出出。沈碧泉悠然地斜靠在床上,蔡如昂就像待命的仆从,随时听候老婆的差遣。就连一颗瓜子都是剥好后送到沈碧泉嘴边的。

奶奶坐在阳台跟吴卓浩和程觉闲聊。

张媛凑在蔡如晓跟前问东问西。话题无非就是小姑娘讨问一些恋爱技巧。可蔡如晓觉得自己的恋爱经历少得可怜。跟程觉在一起,几乎就是闪婚,哪有什么感情基础。

要说恋爱经验丰富的,那必然是沈碧泉。可现如今,看看蔡如昂和她在一起的幸福模样,如晓又觉得其实碧泉以前的经历全部都是实习,只有现在才是转正的状态。

末了,张媛总结出一条:“姐,看来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不容易。但即便找到了,结婚却不一定是那个人。婚姻是另外一个层次的内容。”

“哦?为何?”

“你看看咱家人。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可恋爱却是两个人的事情。”

蔡如晓看着张媛那张充满胶原蛋白的脸,忽然觉得这个小妮子远比自己认为的要成熟。也许世人认为他们这一代是独生子女,享尽父母宠爱,生活无忧无虑,可能做事情不靠谱。但其实,他们不是。他们看得透,至于是否靠谱,那就要实际来检验了。

下午三点钟,小姑蔡松菊和小姑父张立栋进门。可刚进门,一通紧急电话就把小姑父喊走了。

“妈,他过些天空了再来。”

“立栋的工作很重要。”

“外婆,我爸妈估计要晚点过来,他们在来的路上。”吴卓浩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告诉他们注意安全,不要着急。”

赶巧了,大姑大姑父到家的时候,正是全部菜上桌的点。

“真巧!”

“来,坐下来吃。”

“小觉,把客厅的暖空调打开,不然越吃饭菜越凉。”

“哈哈,外婆,那我就可以喝果汁了。”

这是刘瑞华离开后的第一次家庭聚餐。其实奶奶让程觉喊程绍华也一起过来吃饭的。

不过程绍华拒绝了。再怎么说,程家也是一户家庭。虽然亲家热情相邀,但过年还是要留守家里。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张佩初的主治医生明确表明,再不送入护理院找专人看着,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当轻工家属院的蔡家热热闹闹,一大桌人围坐着吃晚饭时,程绍华却在自己的别墅厨房间里下着西红柿鸡蛋面。

大门必须紧锁,不然保不准什么时候,张佩初就溜走了。等下好面端给张佩初时,发现她在楼梯口的窗台边坐着。

“佩初,下来!那里太高了。”

“佩初,来,我来接你。”连哄带骗着,程绍华总算将张佩初扶了下来。

“绍华,雅馨是不是还在跟乐萱斗嘴?小觉呢,他怎么不去劝架?”

“小觉去了,他去劝架了,我们先去吃晚饭。”

“曹历呢?她今天买菜了吗?”

“佩初,曹历都70多了,回家养老都好多年了。”

“绍华,我要去跳广场舞了,干休所的舞伴在等我。”

“那也先吃了再去,好吗?”

张佩初的记忆有远的,也有近的。程绍华觉得这可能是程觉和张雅馨谈恋爱这件事刺激了她的大脑,尤其是张雅馨以后再也不能生育这件事压垮了她。以至于那之后不久就被诊断出得了健忘症。服药后再去看病,竟然还有轻微的抑郁症。

主治大夫说接下来可能就是功能的丧失,比如记忆力的混乱,前后不搭;比如说不出话,或者反复说一件事,但不知道到底要表达什么。

“佩初,这个面好吃吗?”

“绍华,乐萱是不是喜欢吃红烧肉,曹历又没有给她吃肉了吧?我要去找她。”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厨房间走。

“绍华,火腿怎么不见了,我在厨房间挂了一块的,小觉回家要吃的。”

“佩初,来来,先吃,等一下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程绍华不得不站起身,走到张佩初身边,抓住她的肩膀,慢慢带着她走到餐桌前坐下。

这几年,家里换了多任保姆阿姨,到最后不是被张佩初骂走就是被她赶走的。张佩初的情绪阴晴不定是常态。纵使保姆再有耐心也经不起此种折磨。

家政公司的老板见到程绍华都是直摇头。要不是看在他出手大方的面子上,都想拒绝这么上门而来的生意。

最近一个外地来的保姆阿姨倒是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可临近传统节日,难得请假的保姆准备要回老家过年。程绍华是通情理的雇主,答应了这个要求,就同意给保姆放假七天。

名义上,这春节程绍华是放假了,可看管和照顾张佩初就成了他的全部。所有的应酬都推在了春节后进行。这远比上班还要累。

“小觉,明天上午我就送佩初阿姨去主治医生推荐的那家护理院。”

“还是吃了年夜饭再说吧。”

“小觉,这比上班还要累人。”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一点即便放到夫妻身上也适用。何况,程绍华年纪也大了,力不从心。

“雅馨知道吗?”

“小觉,雅馨是故意躲着我们的。就像乐萱一样,都是故意躲着我们。”

“爸,我晚上带如晓回来吧。”

“那房间也没有人收拾,保姆回老家了。你还是明天下午再来吧。”

“那就这样吧。”

蔡如晓听到了一些,但没有说话。既然程觉选择不说,那多问给出的答案估计就像挤牙膏,两人都累,没必要。

客人散去,如昂和如晓收拾着餐桌。

“小觉,阿姨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其实奶奶呆在大姑家的那一段日子里,多少听说了程绍华的现任妻子张佩初得了病。程绍华的保姆换了一任又一任。这事儿老同事之间都传开了。

大姑父吴希爵也是无意中闲聊提起的。可奶奶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想这好歹也是小觉和晓晓夫妻俩的家长。虽然张佩初是程绍华后娶的,可辈份就摆在哪儿呢。

“奶奶,我爸刚才打电话说明天想送她去护理院。”

“送了也好,那里有专人看管。以前我也想着去养老院的。晓晓,对吧?”

“嗯,奶奶以前一直提来着,生怕给我们添麻烦。”

“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我不想让你们生厌。”

“人老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状态。”程觉会这样说,无非是想起自己的母亲张冬梅。如果她还活着,不知道是不是两鬓斑白,成天跟自己唠叨家长里短还是就像张佩初一样,老了老了竟然就健忘了,抑郁了。

“小觉,奶奶要不也去护理院吧。”

“奶奶,你的想法我能了解一部分。但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你赞成吗?小觉。”

“那天在大姑家我们仨一起吃午饭的情景,我经常想起。家常又平和,内心很安静。”其实程觉说的这种感觉,如晓也是一样有的。

想想巨富泵业给她评定了B档的年终奖金,这与如晓自己内心的想法有落差。自然会有些许难受,可她就是靠着回忆那日的情景抚慰了内心。

其实奶奶也一样。她向来性格活络又外向,喜欢跟小辈们相处。跟小辈们聊聊他们的生活,工作是她所喜欢的。

只是蔡松年早走了,刘瑞华也走了。自己的腿脚却是不听使唤,也哀怨过上天的不公。但乐观的心情总会占上风,打败悲观的情绪,一直走到今日。

“奶奶,你要是去养老院,每天面对的不是老人就是电视机,你愿意去吗?”刘瑞华在世时,蔡如晓是“奶奶要去养老院”这个观点的支持者。

可刘瑞华走后,如晓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如果奶奶搬到了养老院,那么这个家感觉就像没有了主心骨,没有了人气,没有了温暖。人说“有娘的地方就是家”,现在,如晓想说“家中有长辈坐镇,那就是一个温暖的家。”

“奶奶,我姐说得对,你每天唯一接触年轻人的机会就是小护士来给你量体温或者给你打针,你愿意吗?”

“你们可以来看我。小觉,你说是不是?”

“我很忙的,单位去年给我评了B档,新的一年目标是A档,我要多花时间在工作上了。”

“我更忙了,小小蔡出生的话,我就是奶爸了。又要带孩子,又要写程序,哪有时间来看你?”如昂说完看向程觉。

“奶奶,卸货前我可不会来看你,我还指望如昂给我配一个随身保姆供使唤呢。”沈碧泉笑笑地说着。

“奶奶,我也忙,不过我会抽时间来看你的。但是哪天有时间,我也不知道。”程觉算是明白了,这一家人就是变着法儿打消奶奶要去养老院的想法。要是自己倒戈,估计那就是一堆白眼和鄙视等着自己吧。

“小觉这么说,那我要想一想。可是我怕给你们带来麻烦。”

“你还是常驻瑞华百货,我爸妈还等着你看好小小蔡呢。门口的娃娃机等着你收钱结账呢。”沈碧泉故意伸出手指头,掐指算账的模样。

“哈哈哈!!”每一次沈碧泉都是家里的开心果。

除夕夜来临,程觉带着如晓回了一趟家。这是程绍华十年前买的别墅,位置就在S市的市中心。小区名字叫翰宫。

只是年数有些久了,门口的别墅铭牌已经爬上了锈迹。门口的那两株粗大的松树倒是苍劲有力。冬日里,地上落了不少黄色的松针,堆了厚厚的一层。

“晓晓,偶尔还能看见小动物窜来窜去呢。”如晓看见小区别墅的间隔很大,绿色植被密集,有小动物来此落脚不足为奇。

“留学回来后,我很少回到这里。”这是程觉轻声说的,可如晓却听见了。

程绍华透过落地窗看到程觉带着蔡如晓往家门口走,就走到大门边,准备拧开反锁的大门。不想张佩初忽然跳了出来,挡在他面前。

“绍华,你是不是要出门?”

“我只是去开门。”

“绍华,张雅馨的爸爸就要出狱了,你这是要去接他吗?”

“佩初,我只是去开门。”

“绍华,你不能去开门,张雅馨的爸爸会过来跟我抢张雅馨的。你不能开门。”

“听话,佩初,小觉回来了。”

“小觉,小觉?我看看,在哪里?”

“我去开门,他就进来了。”

“不,绍华,不行,小觉怎么能跟雅馨在一起,不行,不行......”张雅馨失声哭泣,抓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摇。

程觉和如晓进门就看到张佩初坐在冰凉的客厅地砖上,不停地摇着脑袋。

“雅馨,你不能跟小觉在一起,你不能,妈妈已经帮你找了好人家,雅馨,你要听话,听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蔡如晓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晓晓,你先找地方坐。”程觉放下手里的礼品盒,一步上前,协助程绍华扶起张佩初。

“佩初,小觉回来了。”

“阿姨,我是小觉。”

“小觉,你回来了,门口那人是谁?”张佩初的眼光四处一扫,最后落在门口打哆嗦的蔡如晓身上。

“她是如晓。”

“不是乐萱,也不是雅馨,怎么是如晓?”

“如晓是谁?”

“阿姨,你先坐下来,冷静一下,我慢慢跟你说。”好不容易安抚了张佩初。程绍华给她喂了一粒药。程觉看了药盒,这是镇定剂。

“小觉,我已经联络了医生,救护车等一下就来了。”

“爸,你觉得这对她的治疗有帮助吗?”

“至少不会出危险。护理院可以看管好她,同时还进行着抗抑郁的治疗。”

“雅馨知道吗?”

“她要还是阿姨的亲生女儿,就不会走了这么多年,都不肯跟我们见面。”

“乐萱呢?”

“都一样。每一次我和你佩初阿姨出国去找她们,她们就躲起来,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都是不孝女。”

“爸,我来找找。”

其实程觉大概知道张雅馨的行踪,无非就是国外那个上过大学的城市和S市两者之家来回切换而已。但妹妹程乐萱就是一个谜,这几年一直不知道她的行踪,也许只有找吴卓浩了。

“晓晓,你过来帮我一下。”程觉拉着如晓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原来刚才的搀扶过程中,外套的帽子拉链已经扯开。

“你坐到沙发上吧。”

说话间,小区门卫的声音从门铃系统的视频中传来:“程先生,救护车来了。”

“好的,我们正等着呢。”

这“呜呜呜”的救护车声音上一次听到还是刘瑞华走的那一天,如晓的眼眶里含着眼泪。

“担架抬吧,佩初也不是小个的女人。”程绍华商量的口吻跟程觉说着。

“也行!”镇定剂药效已经发力,张佩初昏睡中就被抬到了救护车里。

“爸,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把我的公文包带上。”程绍华已经坐进了救护车里。

程觉转身取走公文包,一步跨上救护车。

“晓晓,你在家。”

“嗯,你们先去吧。”

除夕的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如晓坐在宽大的客厅里,觉得这个房子虽然很高很大,可却感觉不到家的温馨。

中途程觉打了电话给如晓。

“冰箱里有吃的,或者你到小区门口的饭店吃,我们还要办理手续。”

“家门钥匙就在大门后面的方形小鱼缸里。”

“哦,还有,你可以到楼上看看,我的房间就在二楼。”

程觉一口气交代了几件事,总算挂电话。

客厅的水晶果盘上摆放着不少零食。大部分是干果和炒货。冰箱的冷藏室里放了不少蔬菜和水果。冰箱隔壁的橱柜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饮料。

厨房与客厅隔断的一堵墙其实是个大型的酒柜。透过玻璃窗,如晓看到柜子里摆放了各式各样的酒。进口的各类洋酒摆放在最高处。而国内的各种酒倒是放在容易拿取的高度。

这么多酒,在探照灯的光影下,晃得五光十色。可这些如晓只是扫一眼,没有记住酒瓶上的各种标签。更谈不上对红酒的认知。

只有一瓶酒让如晓印象深刻。它的特别之处是酒里泡了一条蛇。如晓不敢正视这瓶酒,生怕与蛇的双眼对上似的。但其实心里却隐隐地想再看一眼,到底是什么蛇被沉没在酒瓶里。这样的心态,如晓暗暗发笑。

随意拿起一瓶白色盖子的饮料,打开品尝。

“这椰汁口味真纯。”

楼梯的转角处挂了一副巨大的油画,那是一片向日葵。远处还有几个孩子在草地上做游戏。虽然蔡如晓不懂油画,但看到它就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二楼的走廊尽头又是一幅画,那是一位年轻女孩的侧脸,看起来有些忧伤和哀怨。虽然蔡如晓无法明说,但就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房间的门颜色各异。一直往里走,如晓看到每扇门上都贴着名字“乐萱”“雅馨”“觉”“绍华”“佩初”。

还有一个房间是白色木门,没有任何名字,但门口却挂了一串手工编织的白色丝质花边门帘。旁边立了一只黑色的高尔夫球杆袋,上面的英文虽然有些花哨,但如晓看懂了袋子里装的是高尔夫球杆。

蔡如晓走到“觉”字标牌的房间门口,轻轻压下门把手,门就开了。首先入眼的是浅黄色的一套布艺沙发。沙发前还放了一双深蓝色的长绒毛棉鞋。

如晓走过去看了一下,这拖鞋是程觉的尺码。深蓝色的拖鞋表面有些发灰。

再往里是一个与墙面尺寸一样高大的书柜,边上配了木质爬梯。

“难道这是书房改造而来的?”如晓抬头看看这书柜,大部分是成套的书籍。每个格子间都是摆满的。

书柜斜对面就是一张铺着灰白相间床单的床。

“估计很软。”如晓挪步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边。确实很软,如晓起身后,塌陷这个角的床单愣是皱巴巴的。如晓左右手齐上阵,忙活了好一阵才铺平了床单。

床边有一张书桌,桌子上是各类玩偶,如晓叫不出名字。不过看起来就像童话书中的战士一般,都是身穿各类战甲,手握独门武器的角色。

桌子右边靠床的位置有一张老旧的相框。如觉认出那就是上一次在化工家属院看到的那张照片。程觉和母亲张冬梅的合照。

再次看到这张照片,蔡如晓忽然就想起另外一张照片。心里就像被猫挠了一下的有些难受,好像是痒,但又不是,更像是被挠出血后伤口裂开的疼痛。

书桌前放了一张简洁的木质板凳,方方正正。看起来这板凳是有年头了的,它就像时刻在告诫着坐上去的人:身板要挺直。书桌的左边就是成衣柜。如晓轻轻拉开一门,一股刺鼻的味道冲了出来。柜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件斜挂的长袖丝质睡衣。衣柜底部随意散乱着一些樟脑丸。

“原来是防霉蛀的樟脑丸,估计保姆放的,看来还挺细心的。”如晓关上移门。

这自言自语的声音在这个房间听不到任何回响,也许那些书本将如晓的声音都吸走了。其实如晓不知道,翰宫里的装修全是选用了隔音极好的材料。十年前,光装修就用了房价的三成费用。那是程氏电子日子过得最好的时候。

走出程觉的房间,如晓想下楼,可脚步却迈不开。这就像在楼下酒柜里看到那泡着蛇的药酒一样的心态,想看又不想看。犹豫了几秒后,她决定再去看看“雅馨”的房间。

可是世事往往不如人愿。“雅馨”的房间门是上了锁的。如晓左右拧了几下,还是无法打开。走到“乐萱”的房间门口,还是一样的铁将军把门。接着如晓再试了试“绍华”和“佩初”的房间门,都是上锁的。

“难道这个家就是程觉没有隐私,就是他不需要隐藏的吗?”“难道保姆也只有进程觉房间的权力吗?”“难道别的房间保姆不需要打扫吗?”“难道灰只是选择落在程觉的房间吗?”

心里虽有疑虑,但目前没有人可以帮她解开这些问题。

悻悻地走下二楼来到客厅。走到大门边,拿起小鱼缸手里的钥匙。如晓决定还是出去吃比较妥当。毕竟这里的一切对自己而言都是陌生的。

如果选择在厨房间做午饭,那费心费力操劳一通,最后烧出的菜还是一个人吃。这偌大的房子,却未见有足够的人气。

“唉,如晓,你想多了,本来这里就不是小市民生活的社区。”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富人阶层追求的可不是小市民能够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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