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夏晖一骨碌翻身下床,换好运动服去晨跑,这是在爱丁堡无意中养成的习惯,又是精神抖擞的一天!
陈静在夏晖的桌子上放了几本设计规范和节能改造方面的案例,又特意在小玻璃瓶里插了一朵玫瑰花,冲夏晖眨眨眼,“早!”
白小燕走进来,看到自己桌上的玫瑰花,大声喊起来:“谁送的?让我一天好心情!”
夏晖悄悄说:“陈姐送的,你去感谢吧!”
小燕愕然,“真的?”
“嗯,”
“陈姐,谢谢你!今天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好,中午请两个妹妹吃饭,算吩咐吗?”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大早就这么吵!”洪森的脸上有不悦,看到陈静笑脸的一瞬,他恍惚了一下,陈静的脸上少了以往的凄怨,面色好像红润了许多,“怎么回事?”
“唱戏啊?”小燕调侃了一句,“今儿高兴!”
陈静说:“夏晖,你集中精力做西山吧,改造的项目我抓点紧能赶出来。”
“姐,我也想多学习一些呢,少给我一部分,我试着做,你把关!”
“好,你这么要强,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小燕拿着菜单,“两位姐姐,今天这么好的气氛,我们破例喝可乐如何?”
陈静说:“好啊,放肆一次!”
夏晖笑了,“我只能从了!”
陈静拍拍手:“听我说,以后,我们要相互帮衬、相互鼓励,快乐每一天!”
“好!”三个快乐的人相互感染着。
夏晖的手机在振动,陈静拿起看看放下了,屏幕显示:“程先生!”
小燕吐了吐舌头,“这程总一回来就找人,得有多饥渴啊!”
陈静拍了小燕脑袋一下:“小小年纪,胡说八道!那是渴望好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夏晖回来,陈静努了努嘴,“爱的呼唤!”
夏晖红着脸打开手机,走到一旁,“我和陈姐她们在外面吃饭,你回来啦?吃饭了吗?”
程暮野低低地说道:“我想你了,快快回来吧!”
夏晖扭头看看,“可,我们还没结束啊!”
“回来陪我吃饭!”
夏晖回到桌边:“那个,陈姐、小燕,我,”
陈静挥挥手,“回去吧,知道你的心已经飞到二十二层了!明天罚你请我们喝咖啡!”
夏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乐颠颠地跑走了。
小燕说:“陈姐,我总觉得晖姐身上有一股劲儿,我特别佩服,忍不住想要去追赶。”
陈静想起昨天晚上洪森说了夏晖的身世,她当时相当惊愕,不明白那个瘦弱的身体里面到底是什么在支撑,每天仰着笑脸工作、生活,她突然为之前的所做所为感到羞愧和不安。
洪森说:“一开始,我也防着她,可慢慢地,开始喜欢她了,愿意去帮她。”
陈静出门的时候对洪森说:“以后,我们都对夏晖好点!”
想到这里,陈静说:“我也越来越喜欢她了,有些地方她比我们表现得优秀多了!”
程暮野两眼含情张开双臂,把夏晖拥入怀里,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想死了!”顺势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夏晖心疼地说:“回来就进办公室,累不累啊?”
“没办法,有工作,更想早点见到你!”
夏晖捧着程暮野的脸,轻轻在他唇上吻着,“这是给你的奖励,希望可能缓解你的疲劳!”
“幸福!”程暮野说:“你应该没吃好,一起吃吧!”
夏晖把一块牛肉送到程暮野的嘴里,“你多吃点!”
张一峰敲门起来,“程总,有件事情比较急!”
程暮野放下筷子,“什么事?”
“是......”
夏晖快速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回去了!”
张一峰说:“抱歉,夏晖!”
夏晖摆摆手,“工作重要!”
张一峰说:“暮野,湖滨一号项目的拆迁遇到点麻烦。”
“怎么?不是一直很顺利吗?现在是什么问题?”
“永顺街筒子楼只剩一家,一直不吵不闹不提任何要求,现在要拆除了,还是这副样子。我今天去过了,不是钱的事。”
程暮野皱了皱眉,“不是钱的问题?那会是什么?”
张一峰斟酌了一下,“暮野,我们有个高中同学叫赵洋,你还记得吗?”
程暮野敲敲桌子,“赵洋、赵洋,高高瘦瘦的?”
“对,就是他家!”
程暮野有些疑问:“既然你都了解了,他的具体诉求是什么?能承受的,你可以全权处理啊!”
“他,想见你!”
“见我?为什么?”
张一峰喘了一口气,“赵洋高二下学期退学了,”
程暮野点头:“我想起来了,他当时的成绩很好,有点可惜!”
“他退学是因为父亲在工地受伤,母亲身体不好,家里经济困难!”
程暮野打断张一峰的话,“一峰,说重点,他父亲受伤和我们有关系吗?还是其它的原因导致他迟迟不肯签字?”
“暮野,赵洋父亲当时是在程氏子公司的工地受的伤,他母亲也不太懂,30万就给打发了,后来治疗效果不好,瘫痪在床,十多年了。那点赔偿早就花完了,还背了不少债。家里,挺惨的!”张一峰说完低下头,“赵洋知道这是旭创的项目,也知道你,所以想见你,他说,说程氏欠他家一个道歉!”
程暮野的脸色严肃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确应该道歉!你把当年的事情查一下,我们尽早过去。”
张一峰站起来,“暮野,抓紧时间吃点东西,一会儿还有个会!”
“有赵洋的电话吗?给我一个!”
张一峰说:“你现在要联系他?”
“尽管事情过去很多年了,做错了,就要承担后果!给我吧!”
程暮野走到窗前,电话拨了出去,“你好!赵洋!我是程暮野。对不起!我会把事情了解清楚,给你一个说法,并会当面向叔叔阿姨道歉!请你相信我!”
程暮野的心里升起一股怒气,程氏集团十几年了,报告中安全事故是零,这报告背后隐藏了什么?又有多少隐瞒?他不能容忍!如果因为父亲的受伤,毁了赵洋的前途和他全家的安宁,那岂不是......程暮野的拳头砸在了玻璃窗上。
“暮野,张总监的脸色很严肃,是很棘手的事吗?我能帮上忙吗?”
程暮野说:“你不用担心我,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