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倾深深望着容子画,心中复杂的情绪顿时明朗了不少,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但她不着急他的爱,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她要的是一心相诺,白首不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太多的开心和快乐,得到这个承诺的同时她失去了澜止,这一瞬间的震撼填不满那种初分离的悲伤。
这几天的时间君莫倾都让自己忙的没有时间休息,整日在后花园与皇宫来回奔波,有时候索性就在皇后那过夜,她命人在后花园那插了个牌子,写着“等闲勿进。”连容子画也没有进去看过,只知道白天君莫倾在后花园里和一帮工匠在忙着子尘弄回来的那堆竹子和泥土,天黑时君莫倾就匆匆被皇后派来的人接进皇宫,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回太子府。
这么好几日过去,连容子画也只见过君莫倾一面,只说过一句话,君莫倾告诉他太后生辰的礼物不用他操心,紧接着就忙的不见人影,不知不觉一晃五天过去,今日就是太后生辰,天下大赦的同时,皇宫里忙的踵趾相接,连朝廷大臣都个个准备了厚礼,带着家眷赴宴准备一讨皇上与太后的欢喜,可想而知后宫那帮寂寞的女人会有多亢奋。
容子画一早就整好了仪容,穿的十分正式,往太子府前一站,比那两尊石狮还英俊挺拔百倍,简直大小通吃老少皆宜,若放在现代,那就是一个国际巨星顶级豪门。
进到京城繁荣处时,两边街道行人纷纷让道,太子府的阵仗极大,毕竟太子位处东宫,天下百姓眼睛都盯着,尤其是在这种日子,自然不能失了哪怕一分皇家权威,太子到皇宫之后,紧接着十四王爷子尘也到了,其余几位王爷也陆续而来,娶了妻子的自然都带了来,容子画是太子,少不了在这个时候要应付好多人,就连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只是说着客套话,他时而点头,时而说上一句半句,更多时候是维持太子风度,但不怎么开口,子尘全程都陪在他身边,臭着脸很不耐烦的看着自家兄弟们那种嘴脸,当九王爷提到让子尘娶个王妃时,子尘当场就发飙,称他管好自己王府后院别起火就成,少来操心别人。
待皇家皇子都到的差不多了,才以太子为首往皇帝的养心殿去请安,而朝中大臣则需往后靠着先,今儿皇宫分外热闹,许多陌生面孔,男的俊,女的俏,每个人心里都打着鬼心思,尤其是大臣府邸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想一睹天下第一美男太子的风采?瞧见太子妃不在身边,那是更加的放开胆子看,直看的芳心大乱小鹿乱撞。
一干人等退出养心殿后,朝中大臣便一波波的进去,各位王爷们纷纷提议这就去太后的长春宫贺寿凑热闹,都看着容子画,等他说话,容子画却道:“你们先去吧,本宫尚有要事处理。”
一说完他扭头就走,扬长而去,子尘自然也跟了去,太子向来冷冷淡淡不喜与人打交道,子尘也是个极难相处的,有他们两在别人还放不开,两人一走,王爷们才放开了手脚,却听自己的王妃们在旁窃窃私语,“那太子爷真是俊,无外乎得个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当真美的像画里人,名字取的真真贴切,子画。”
另一名王妃羞着脸接过话茬:“子画,子画,东宫似画人,若能每日看见他,就算不亲近也足够了。”
“那太子妃当真是极好的命,能嫁给太子为妃,****得见如此仙颜,果真得修三世福德。”几名王妃个个红着脸蛋满脑子的太子殿下,一时竟也罔顾礼数直呼太子之名,当下各位王爷们脸上无光,纷纷呵斥:“太子的名讳岂是你等能随意称呼的,当心怪罪下来本王也保不了你们。”
被这么一个,几名王妃都涨红了脸不敢再说,王爷们却是倍儿不爽,太子爷容冠天下,我们就是貌似村夫么?这都娶的什么花痴王妃?
那边兀自热闹,这边容子画一路往坤宁宫去,他已多日未见君莫倾了,心中挂念的很,子尘看的出他脚步匆忙,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不由心中猜测,好一会吞吞吐吐,才问:“二哥,你是否对莫倾动了心?”
忽然容子画脚步一滞,但也仅仅只停留一会就继续走,越走越快,广袖灌满了风,他没有回答子尘,子尘却明白了,只是担心两个不得已而在一起的人若动了真心,是好还是坏?
到坤宁宫时,宫中一干婢女奴才纷纷下跪行礼,待容子画询问君莫倾的去处,一名奴才答:“太子妃一早更衣后就走了,皇后娘娘也不在宫中。”
走了?去哪了?容子画唤来太子府的奴才,道:“回府看看太子妃是否回去。”
那奴才立刻就去了,子尘看容子画如此担忧君莫倾,心下更确定了他的心思,两人在御花园里兜了一圈,半个君莫倾的身影也没见着,连皇后娘娘也无影无踪,待找遍了半个皇宫了,长春宫的奴才气喘吁吁的跑来,“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十四王爷,长春宫摆开了寿宴,太后请太子殿和王爷过去。”
无法,两人只得先赶往长春宫,这才正午,长春宫内只有皇家的人在,大家一起吃顿饭,说些体己的话,待到晚上时才会摆开宴席,请朝中大臣和女眷们入席。
“太子殿下驾到!”
“十四王爷驾到!”
在太监尖锐的喊声中,容子画与子尘一前一后跨入长春宫大殿,碍于礼数,太子驾到之时,王爷与后宫妃嫔都需起身迎架。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一片礼声之后,容子画手臂一抬,道了句:“平身。”
一应礼节之后,容子画一眼扫尽殿内所有人,父皇在,祖母在,琉妃在,该到的都到了,只独独不见君莫倾与皇后,容子画愈发担心君莫倾的去处,入席之后他坐在太后身边,一直魂不守舍,也没动几筷子,更没听大家的客套话。
“太子殿下,怎么不见太子妃出席?莫不是连太后的寿宴她都缺席了?这岂不是有失礼数?”说话的是琉妃,她今日梳了贵妃髻,斜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一身鲜红色长裙,美艳动人,容子画却半眼没瞧她,听她指责君莫倾,当即眉心微微一蹙,声音清冷却十分有力度,“太子妃与母后有事未到,若娘娘有吩咐尽可派人去寻。”
他是东宫太子,说话有理有据,就算是胡言乱语,琉妃也不敢太得罪他,且他从来都是一个不冷不热的人,软硬不吃的作风天下人皆知,当年的淑妃何等受宠,就是因为开罪于太子,就被皇上打入冷宫了,明眼人瞎眼人都不敢得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