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道:“阿歆,你怎么了?”
莫千言不解:“为何会如此想?”“你是不是又要一个人满我去做别的事?”
“……”莫千言沉默了会,“我没有想什么,你别多想。”他安慰道,“我想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我的父母?”莫千言说道。
夜清的耳朵立即红了,他拉过莫千言的手:“也好,我是该要去见见他们的。”
“你是太子,不应该这样的,可是我自以为你是喜欢这样——”“当然,阿歆,我很开心你这么说。”他将莫千言的手按上他的侧脸,“阿歆……”
“那个……我手有点酸。”莫千言僵硬的道,夜清先一愣才放下他的手:“阿歆,我来抱着你吧。”
“不不不……”莫千言立马拒绝,“要到宫门了,与礼不和。”
夜清今日带着莫千言回宫参见皇上,皇上定下了他们的婚礼日期等事宜,之后他们见了皇后,直到下午他们才要出宫。
刚到宫门,夜清便下了轿车将莫千言直接抱下。
“殿下,马车准备好了。”门卫带着马车来了,夜清冷冷道:“不用了,你去取两匹马来。”“是,太子。”
“阿歆。”“嗯?”莫千言回道,夜清微笑着对他说:“我们回家吧。”
莫千言低头上勾嘴角:“好”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平身。”
“谢殿下送小女回家。”“无事,阿歆本是本太子的准太子妃,自是理所当然的。”
“自然自然,殿下说的是,夫人还不快快准备善宴。”“好好好。”
时过多年,他们又见到太子殿下来此,可已是事变人非,可他们还得困在世俗里,循规蹈矩。
这般死气沉沉的氛围,董歆自然是不喜欢的,于是乎莫千言道:“兄长与嫂嫂近日可有打算?”其他人顿了顿,董夫人问:“歆儿可是有所打算?”
董大人有些不悦,可他也没有什么表示。
“我……”“大事不好了了!”声还没落下,一阵阵钟声响起,所有人都止住了碗筷。
“皇上,皇上崩了……”
人的生命就是如此,也许在下一秒,你便永远见不了我,世界也因此少了一个玩伴。
再一次见到夜清时,他一身素服,头戴彼带,高大的身躯显得有些无措,他们也是经过多少生死的,本该已麻木的心又强硬挤出几滴血泪。
“阿歆,我又食言了。”他想表现得自然些,温柔些,可他的眼早已空洞,没有生气。
“又得等待许久……”夜清站在大殿门前,众宫人跪拜在两边,辉煌的宫宇此时多了些苍凉。
“殿下,皇后娘娘在等你。”莫千言道,夜清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他拉起莫千言的手往后宫走去,不顾后者的挣脱。
“母后。”夜清道,皇后闻言转身:“皇儿来了。”
她的脸色苍白,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流过的泪痕。
“皇儿,七曰后便是你登基乙日,你有许多事得做,莫要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是。”“你先忙去吧,母后想与董歆姑娘谈谈。”
“放心,母后不会待慢她的,你忙去吧,事后会送到你那的。”皇后温柔的说道。
“……是。”
皇后见夜清没了身影,便唤宫女都退出殿门。
“董歆姑娘,”“在。”皇后温柔的对他说:“你可知道清儿放不下你。”
“臣,知。”
“你明知却诱导他爱上你,为你夺这天下,守这天下?”皇后平淡地继续说:“本宫知道你的来因,也正知道知道才没有揭开你的秘密。”
“娘娘知道?”
“自然,对于你,它说你本是该死之人,却因怨气不肯散去,千万将士含冤而死……”她紧咬双唇:“本宫知道这是夜家祖辈所欠下的罪,是该。”
“可是,如今,你回来了,可不可以放过他?”皇后眼里泛起了泪水:“他不是本宫的孩子,他不该受这罪。”
“娘娘,我来此只为明冤,别无它意。”莫千言直明。
“不会的,不会的,将军,他可从没像你这般想!”皇后痛苦的鸣咽道:“他要夜家生生世世不得安生,他要文臣汉奸生不如死!”
莫千言上前问道:“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为什么我就不能更改这结局?为什么又要我来见证他们的生死?为什么……”
莫千言只能静静地看着皇后的疯狂。
“皇后娘娘,”莫千言抬眼看她一一说,“您可以改变它,还未到最后,请您相信臣。”
皇后流着泪看莫千言,沉默了好久,随后她道:“是的,要是将军的话,就一定可以!”
他们坐了下了,皇后这才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讲诉出来:
“它说,皇上死后,太子登位,随后北央叛变,皇后挂帅出征,战胜归来,有两子,三年……皇上性变——天朝覆灭。”
“本宫是该在太子登位之时死去的,小说里以皇上与皇后幸福的生活为结局,可是,它却没有说明这个后来,而皇上与皇后的幸福更变成个无声的讽刺。”
“我已经看不到后来的事了,可是,我知道太子唯一的温柔与人性是你。”
“所以,本宫请求你,不要抛弃他,别欺弄他,要爱护他,为他护全这天下,陪在他身边。”
莫千言没有任何反应,“那个孩子太苦了,这些年,本宫与他父皇不曾为他做过什么,可他仍旧敬爱着我们。”
“这般好的孩子,不该承担这份罪孽。”
“将军,本宫可以为你平冤照雪,引见你与那个人见面。”
“……谢皇后。”
臣子本是君王之手中剑,他当年自然是有些年少轻狂,懂不得朝庭的利害,可他放不下那些跟随他的将领,那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千百人性命他放不下!
“儿臣拜见母后。”
夜清一办完事就来到大殿门前拜见皇后娘娘,皇后也很无奈的表示性的指责了太子下,也随他去了。
“阿歆,你若是累了便先休息下吧。”夜清亲呢的抱起莫千言。
日光渐渐消失去光芒,夜清坐在文案前,一身的疲惫,因为身高的差距,莫千言直接侧靠在夜清的胸口,他也慢慢习惯了夜清对他的倦恋。
有些自豪和满足,自己能帮到他,突然发现,他重生来到这里已这么多年。
久到使一个小孩成长为肩负天下的太子。
“好……”
彼此依靠,相互依畏。他们也就能在这沉重冰冷的世界里温暖自己。
“阿歆今日与母后谈了些什么?”
“皇后娘娘要臣护着太子殿下,对殿下忠心。”
夜清轻笑:“母后多此一举了,阿歆与我自然会护着彼此,母后多虑了。”可是他的声音却充满了难得的满足和瞒不止的幸福。
“皇后娘娘很好。”莫千言一个粗老爷们是说不出什么美丽好听的话的。
“嗯。”夜清拱了拱莫千言的脖颈:“阿歆,今日便留下吧。”
“太子说笑了。明日您还得与大臣们商议,更得好好做好准备才是。”
“……那阿歆明日要进宫陪我。”
“等我处理好了事后,我与你去踏青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