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武福有跟着李老大去放羊,李老大就告诉他,放好羊,一要让羊吃好、吃饱,就要有好草场,这需要勤跑。
二是放羊,就要羊群听话,那就要管好头羊,管头羊要有技巧。
最后是保护好羊群,不跑散不丢失,关键要敢于打狼。
李老大说:“这一带山区野狼很多,进山区放羊就要有敢打狼的胆量,要打狼还要有打狼的本领。”
武福有问:“那为什么还要进山区放羊呢?”
李老大说:“几个村都有几群羊,大家都在村边放羊,青草不够吃,到山里放羊,草好,羊能吃饱,但没有打狼的本事,就不敢去。”
武福有明白了,说:“东家,我要学本事,我要去山里放羊!”
李老大这下笑了,说:“好!拜我为师傅,师傅教你!
那一年武福有不到10岁,就来到李老大家,白天放羊,晚上就拜李老大为师傅,学功夫,先练站马步、打沙土包、抛飞石、抓麻雀、穿针练眼力等基本功。
李老大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李大妮,12岁,好静,能做一手女工活;二女儿叫李二妮,刚到9岁,性格好动,有理不饶人,常常跟在他爹后面练拳,有较好的功底。
到师傅家一个月后,就开始跟师傅学基本功。
在武福有独自练功时,李二妮就会跑来,要看热闹。
这天,武福有一拳一式练冲拳,李二妮小嘴一抿,嘻嘻地笑了,说:“嚯,小武娃,在练猫拳啊,要吓唬老鼠呢。”
她说完,又嘻嘻地笑着。
武福有看了看她,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服气地想证明自己,一拳头打在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上,不曾想树枝没断,自己的小拳头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二妮大笑起来“哈哈”,笑直腰后,走上前来,说:“看我的!”一个弓步,扬手一掌,劈断了树枝。
看到此,武福有不由自主地感叹,说:“呀!小丫头,不简单啊。”
此时的李二妮,把辫一甩,柳叶眉一拧,丹凤眼怒睁,恼怒地叫道:“你说谁是小丫头呀?!”
武福有嬉笑道:“说你!这么漂亮的二妮,不仅功夫好,还会生气呀。”
李二妮听到说她漂亮,气马上消了,噗嗤笑道:“谁生气啦,还会耍嘴!好好的练吧,我不欺负你啦。”
说完,嬉笑着跑走啦。
武福有放羊时就听说,同乡的桃花村女孩都长得好看,但还是李老大的两个女儿更好看。
都说女孩最爱听,就是夸她好看。果然是,武福有见李二妮生气了,就赶紧说她漂亮,真有效,她不生气啦。
今天,武福有看到李老大走上来,还老远,就欢快地叫着:“师傅、师傅!。”
李老大“嗨!”地应着,走到羊群旁数了数羊,又看了看羊粪,笑着对武福有摆摆手:“你把头羊赶回来吧。”
武福有看了看头羊所在的位置,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子,朝头羊砸了过去,只见石子不偏不倚飞落在头羊的头前面,把头羊吓了一跳。
头羊即转过身来,冲着羊群“咩咩”地叫了几声,羊群都往回走了。
李老大走过来,满意的拍了拍武福有的肩膀,说:“你打狼我都看到了,还行,没让我失望。”
接着加重语气对武福有说:“不过,你的力度不够,还要多练,要练力量才行。”
说着就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远处的核桃树砸了过去,只听“呼”地响,石头像箭般的砸到60步开外的核桃树杆上,在树杆上砸出了一朵花。
李老大说:“打狼!就得狠!”
看到师傅甩手飞石的功底,武福有惊喜道:“乖乖,好厉害!”
原来他还有点得意,现在对师傅由然敬佩。
他拍着手说:“师傅,好厉害!我知道啦。”
翌日早晨,武福有跟着师傅练功,师傅问:“想不想学师傅的两大武功?”
武福有一听,喜上眉梢:“想啊!”
师傅说:“想学,就得先锻炼力量,每天最少也要举起练功石10次,先练小的,再练大的。”
两块单手练功石,小的10多斤,大的有20多斤。
师傅接着说:“这两天我都跟着你到东山,看了看,你打狼的力度不够,狼打不死,它还会来,而且更疯狂;这样,你在练力度的同时,再练甩手飞石,打狼就得打准打狠!这是师傅的第一个功夫。”
师傅把着武福有的手,边练边说:“甩飞石的诀窍,是三力合一,注重腕力、臂力和腰力,要同时发力,指力拿捏、弹放的配合,保证砸出的飞石既远又准。”
武福有照着师傅传授的技巧,反复琢磨,反复练习;每天,天不亮只要听到鸡叫,他就起床练功;如果碰到下雨,他就在窑洞里抓举练功石,练手臂;玉米粒中找针线,练眼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段时间后,武福有的甩手飞石功夫,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天放羊回来,武福有把羊赶进羊圈,师傅就叫他。
李老大说:“从今晚开始,你练腿功,先站桩,站稳后,再练走桩。”
武福有答道:“好!是到里院练桩吗?”
他知道,师傅家有两个院子,外院是他和两个长工居住以及羊圈的地方;内院小一点,是李老大一家居住和活动的地方。
“是!”李老大说完,就带武福有走进内院,在两颗核桃树旁,有九根木桩,按着一定规律栽种地上,高度约半米。
李老大说:“我给你走几步,你先看看。”说完,就跳上木桩,轻松快速地在桩上走了几个来回,接着在桩上蹲马步,打了一组少林冲拳。
李老大跳下木桩,说:站桩的间隔距离是肩宽,练武之人的关键是下盘要稳,练站桩就是练下盘。”
李老大接着:“站桩讲究身正体端,双足平行站立,肩井穴对涌泉穴,双脚趴地,膝部微屈,身体保持正直平稳,重心放在两脚掌上,膝有前顶之意,臀部后坐,两手缓缓抬起,与胸同高……”
“掌心相对向内,呈环抱状,十指自然分开,略有撑意,心平气和,排除杂念,精神集中。”
李老大字正腔圆的说:“站桩练功,就是大动不如小动,小动不如不动,不动之动才是生生不已之动……”
“这里所说的不动,实际上是外静内动,静中求动,所以是不已之动;因此练习站桩功要保持一定的姿势不变,有了一定基础之后,才能从不动中求微动,微动中求速动。”
武福有说:“是!我知道了。”
李老大笑道:“知道就好,记住,站桩功主要作用是聚先天体能,求取整体之功力;好啦,不说了,练站桩,最要紧的是能够吃苦,敢于吃苦,善于吃苦,才行。”
晚饭后,武福有就开始练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