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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只要有你

1.

当天夜里陶严就住在庄园工地上,董先生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陶严睡的。

第二天上午,陶严在白龙洞下面修炼了真气之后,午饭都没有在庄园这边吃,就打马回城了。在府里吃过午饭后,先跟钱不多进行对练。徒手过招都不使真气的话,陶严已经能稳占上风了,这拳怕少壮不是说着玩的。但是使刀使剑,照理说现在他还是打不过钱不多的,但是今天对练的时候,陶严时不时的都能臂灌真气出手,好几次让钱不多手忙脚乱的,幸好钱不多实战经验极其丰富,倒也抵挡得住。不过也为少爷的进展神速咂舌不已。

对练完了之后,陶严又把上官大娘找来练新歌。这次他选择的男女对唱是“只要有你”。

女:谁能告诉我有没有这样的笔

能画出一双双不流泪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一纵即逝的光阴

能让所有美丽从此也不再凋零

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安慰自己

在没有你的夜里能画出一线光明

留得住快乐全部都送去给你

苦涩的味道变了甜蜜

女:从此也不用分开相爱的天和地

还能在同一天空月亮太阳再相遇

合:生命中只要有你

什么都变的可以

让所有流星随时都相遇

男:从此在人世上

也没有无奈和分离

我不用睁着眼睛看你远走的背影

合:没有变幻的青春

没有失落的爱情

所有承诺永恒得像星星

女:谁能告诉我有没有这样的笔

能画出一双双不流泪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你总记失的光阴

能让所有美丽从此也不再凋零

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安慰自己

在没有你的夜里能画出一线光明

留得住快乐全部都送去给你

苦涩的味道变了甜蜜

女:从此也不用分开相爱的天和地

还能在同一天空月亮太阳再相遇

合:生命中只要有你

什么都变的可以

让所有流星随时都相遇

男:从此在人世上

也没有无奈和分离

我不用睁着眼睛看你远走的背影

合:没有变幻的青春

没有失落的爱情

所有承诺永恒得像星星

陶严把歌词默写出来,就与上官大娘练习起来。他自己还是很奇怪,自己是喜欢吉他弹唱,可保留金曲并非这些男女对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记得住这么多对唱歌曲。

现在府里的小丫环最喜欢的就是听上官大娘和少爷唱歌。胡管家到东阳去了,而少爷压根不在意这些事情,对这些下人丫环们管得极其松散,或者说根本就不怎么管,所以听众就很多,幸好上官大娘和陶严都不怯场,陶严还觉得有些奇怪,似乎自己曾经长期登台表演一样,可在穿越前的二十六年记忆中,根本没有这样的经历。

两人练熟新歌之后,吃过晚饭休息了一阵,到了时候,陶严他们四人又驾着马车到郭府去了。到了上次唱歌的地方,钱不多和穆马林二人就到小巷两边去警戒,留下上官大娘和陶严在马车顶上唱歌。

不过今天很蹊跷的是,郭府有人在小巷里面明明看见了他们马车过来,府里的护院武师并没有提着刀剑冲出来。陶严他们不知道,这是李管事事先给手下和郭员外爷说清楚了的,一个是陶府的人武艺高强,寻常武师怼上肯定是自讨无趣;二是府里的武师受伤了十几个,实力大减,加上武功最高的李管事又到雁荡山去搬师父去了。所以这两天,只要陶府的人不翻墙入户,就睁只眼闭只眼忍忍算了。再说了,陶府的人在巷子里面唱歌也确实不能说有多大的事情。

这一次,上官大娘的琵琶一响,郭小蛮就赶紧招呼小丫头搬把椅子到围墙下去,她要坐着隔近些听歌。

这首“只要有你”也挺好听的,一首歌唱完,围墙里面的郭小蛮就站了起来,退到后面看得见陶严脑袋的地方叫了起来:臭小子讨厌鬼,你前天晚上唱的那两首还不错,再唱一遍。

陶严气结,敢情郭大小姐把他当做卖唱的了。不过他是为了郭洁儿来的,犯不上得罪郭大小姐,笑嘻嘻的点头答应:好啊。

先与上官大娘唱了“我们好像在哪见过”,然后又唱了“甜蜜蜜”。

郭小蛮旁边的郭洁儿就在默记歌词,等两首歌唱完,曲子倒时能跟着哼了,就是歌词没有全部记下来。郭小蛮听她一说,又仰头对陶严叫道:我洁儿姐歌词没有记全,你有没有写好的歌词?郭洁儿赶紧去捂郭小蛮的嘴,可还是让郭小蛮说出来了。

陶严就答到:到时我们就把歌词送来。

说完就跳下马车,穆马林自来驾车回府。

郭小蛮就自言自语:这讨厌鬼也不是很讨厌嘛,叫他干嘛就干嘛。我看他怎么到府里来,爹爹肯定不许他进来的。

这边陶严他们四人顺顺利利地驾着马车回了陶府,陶严就赶紧去写歌词,“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和“只要有你”有写好的歌词,只有“甜蜜蜜”并没有,他就赶紧把“甜蜜蜜”歌词写了出来。上官大娘一直跟在他身边,就问到:少爷写完了,你亲自送进去?

陶严笑到:郭老爷肯定不会让我进门的,只能麻烦上官大娘替我送一趟了。这郭洁儿在郭府只是一个丫环,要是我翻墙进去被发现,对郭洁儿可不好。

上官大娘看了陶严半晌后说道:文大人位高权重,你是他的义子,你真要做什么,那郭府实际上是没办法的。没想到你倒肯替这么一个小丫头着想,看来你是打定主意非她莫娶了。

上官大娘带着陶严写的三张歌词,让穆马林驾了马车送她到郭府后院外面,然后跃上围墙,轻轻巧巧的就到了绣楼二楼。

此时已经是亥时三刻,也就是夜里十点多,郭小蛮和那两个小丫环已经入睡,郭洁儿却拿着一本书倚坐在床边看书,不过心绪不宁也没有看进去,就在这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晃,屋里出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郭洁儿在郭府已经生活了近十年,上上下下的人差不多都认得,可是并不认得这个妇人。

这个妇人看她穿着不好判断身份,只见她对着自己微微万福:见过郭姑娘。

然后自己介绍说:我是陶公子府里的,大家都叫我上官大娘。陶公子命我送来三张歌词。

说着把手上写满字的三张白纸递了过来,郭洁儿也就起身接了过来,却没有马上打开看。这妇人一番话让她大吃一惊,她既然是陶府的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她羞道:咱们大小姐说笑而已,这、这陶公子怎么真的派你送来了?

上官大娘微微一笑:我家少爷回去后就赶紧写了马上让我送过来的。

郭洁儿也不知怎么的,低声叹了口气说:大娘你回去劝劝你家少爷,就不要再来我们这边唱曲了。我家老爷已经定了的事是不会改的。还有,府里武师去请他师父来了,你们可要小心。

上官大娘笑起来:不碍事,不碍事。你肯定会嫁给我家少爷的。郭老爷的主意不改也得改。她说得如此轻松简单却又斩钉截铁,似乎天经地义一般。

郭洁儿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老爷如此有钱,跟官府的人交道又打得好,谁敢逼他改主意?

可是在上官大娘看来,文大人的义子要娶郭府的一个小丫环,郭老爷敢阻拦,那真成了天大的笑话。对他们这些锦衣卫的人来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不行。可能在南京城的锦衣卫高层中,现在有些害怕东厂的势力了,但是在下面十三行省与各府,锦衣卫权势熏天!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还没听说一个财主敢与锦衣卫谍讯司头子斗的。

上官大娘说完就对郭洁儿说:郭姑娘早些歇息,我也回府去了。

说完也不见她做什么动作,就像被一阵风吹起来一般轻飘飘的就飘上了窗台,再一晃就在两丈远的院墙上了。等郭洁儿奔到窗边,院墙上已经不见人影。倒把郭洁儿吓了一大跳,这陶府的一个下人仆妇,居然可以飞起来,郭洁儿也是看过志怪小说的,心想该不是狐仙花妖一般的人吧。难怪他陶府里的一个下人就把郭府的十几个武师打得那么惨。

再说了,郭洁儿也见过府里武师练武,都是拿着刀呀剑的互相砍来砍去,也没见过他们可以像这样轻飘飘的飞走。看来就是府里的李管事把师父请来,也未必能对付陶府的人。

2.

郭洁儿关好窗户,躺在床上睡不着,又想到,可是难道那陶公子不明白?就算是自己愿意嫁给他,没有老爷点头,这事还是不成的。

真要问郭洁儿愿不愿意嫁给陶严,那她心里肯定是一万个愿意。她的父亲犯的是谋逆大罪,被朝廷判了腰斩,母亲又自缢追随父亲而去,要不是郭老爷花了大笔银子搭救,自己十年前就被发配边疆为奴了,现在都不知道身在何处。虽然自己从小与郭小蛮就好,在府里私底下姐弟相称,但是自己不敢稍忘自己的丫环身份。

府里的这些丫环仆妇们都在传,这陶公子在杭州城里有一个四进四出的大宅子。这杭州城算是江南富庶之地,在城里这么大的宅子,那这陶公子家产也不算少了,想来在城外少不了还有不少田亩。如果自己能嫁给陶公子,那真的是说得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刚才郭洁儿也把送来的三张歌词仔细看了一下,那上官大娘说是陶公子亲笔所写。看这陶公子的字还算周正,很有力度。但有些字可能不是写得很熟,所以有些地方有些凌乱,可能还不如她自己写得好,但是也算不错了。

郭洁儿还记得陶公子的样子,个子很高大,就是有些偏黑,自然不能算白面书生。但是他歌唱得这么好,府里的下人都这般厉害,嫁给他确是良配,肯定比嫁给府里的下人,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了。

郭洁儿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又想到那上官大娘居然可以飞起来,晕晕沉沉中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那陶公子果然没到府外唱歌。可是夜深了之后,那上官大娘倒来了,就那么突然出现在郭洁儿眼前,告诉了郭洁儿一个惊天之事:郭姑娘,今天我家少爷没来,是留在飞虎山庄园那里了。他让府里的胡管家几天前去了东阳,把郭姑娘父母的遗骸起了出来,眼下已经运到了杭州,在飞虎山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准备重新下葬。以后郭姑娘要拜祭父母,就可以到飞虎山上亲自拜祭了。

郭洁儿听到这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一年多以前,趁着郭小蛮回东阳老家,郭洁儿还是想找到父母的坟墓。听郭老爷提过葬在东阳的东白山乱坟岗上,郭汉鼎是谋逆大罪,郭扬杰就是敢帮他收尸,也不敢立碑。可是没有郭老爷说出埋葬的具体位置,两个小姑娘在乱坟岗上又哪里找得到?

只是这近十年来唯一一次回东阳,郭洁儿与郭小蛮在乱坟岗下面的一个小亭歇息时,突然晴空一个霹雳,一个球形闪电瞬间笼罩在小亭上,留下了光电磁讯息,五百年后阴差阳错被徒步驴行的陶严看见了,结下了这五百年之缘。

郭洁儿每逢清明春节,以及父亲母亲忌辰,念及自己都没能到父母坟前祭奠,实属不孝,每每哀痛无比。没想到这陶公子居然能做成此事,不由得感激万分。

这一夜,郭洁儿说得上是流泪到天明,第二天一大早,红肿着双眼的郭洁儿就把郭小蛮叫到一边,悄悄把此事说了。郭小蛮马上就叫车出城,按照王管家的意思,一定要多多带上护院武师才肯答应。郭小蛮也没办法,最后还是带上了8个护院武师和五六个丫环下人才出了城门。

这飞虎山倒不难找,离着杭州城三十里而已,一路上又是大路。郭小蛮她们一行十几人,带了两辆大马车,加上十几匹马,一个多时辰后,就到了飞虎山下。

可是到了山脚下才发现,上山的路被一大堵围墙给围起来了。问了附近的村民,才知道原来这飞虎山被一位姓陶的少爷给买下来了,下面要修一座庄园。飞虎山四周的田地也全被陶少爷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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