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自是跟着舒沫进了房间,棋密无奈的踏入隔壁。等传说中的女人来敲门时,舒沫已经与老鸨达成了共识,以后有好的姑娘都给舒沫留在院子里。
舒沫放下茶杯,上下打量了那女人一番。大概是在这风情场所呆的太久了,这个女人连底线都没有,她穿着男人的里衣,身体半倾斜着倚在门,半边胸脯贴在门上,另一个似乎对自己没被挤压,欢欣雀跃,随着她的喘气,雪白色的胸部上下抖动着,里面宽松的肚兜完全是个摆设,樱桃就像浪头,不时的拍打着肚兜,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粉色娇羞把人的心挠得痒痒的。恰好一个嫖客左拥右抱的路过,目光立即聚集在这门上一娇气轻喘的美娇娘身上,竟是不顾行规,撇开身边的一位,把手不安分的从侧面探入美娇娘的肚兜里。
舒沫看着那男人的手在肚兜里游动,心里足十恶心,却又不能把眼光收回,想钓鱼,总要有饵才行,自己想买她回去,总要表现出对她的欲望。
这屋里的舒沫强忍着恶心,门口的女人和屋外的嫖客却是性致大发。女人气喘得更快了,在两人的牵扯中,一只雪白的小兔直接带着红红的眼睛蹦出肚兜,嫖客似乎意犹未尽,把头探向女人胸脯。这时,舒沫已经把这对狗男女在心里从头到尾骂了一遍,可悲的是脸上还得装出一副自己蠢蠢欲动的样,只能暗暗的想着回去了一定要用盐水洗洗眼睛免得长针眼。
女人挡住了男人的脑袋,风情的笑起来,那饶人的笑声像芙蓉花香般在空气中荡开“安老爷,你今天可有晴儿和娆儿了。”男人终于把眼睛从她胸前移到她一张一合的饱满小嘴上,那手却依旧流连着柔软。
这女人似乎有些地位,得了她这句话,旁边的晴儿和娆儿才上前把安老爷拉开,安老爷抓住最后的时机又拧了樱桃一把。女人似乎有点疼,轻轻呻吟了一声,这一声又把安老爷的眼睛给拉直了。
舒沫觉得昨天那只猪蹄还在胃里散发着油腻的味道,一阵阵的挑战自己的极限。假装咽口水,压下叫嚣着的恶心感,并随手整理了下衣摆遮住裤裆,扮成自己真有那个玩意存在。压低声音道“值。”
眼看安老爷又要扑到女人身上,老鸨挥挥手让晴儿和娆儿把他强行架走了。老鸨花枝招展的扭到那女人跟前:“我的小祖宗,快把衣服穿好,着了凉怎么办。妈妈知道你这几年跟着我不容易,这公子有心想把你赎回家,我便替你做主应了。瞧着公子和他兄弟都是好人,你跟着去了,以后断断不会受委屈。”
这话说的百般得巧,既讨好了舒沫,又讨好了那女人,还隐隐的暗示那女人以后得了好处要想到她。舒沫抖着手端起茶杯举到嘴边却又不饮,埋头做尴尬状。
女人掠起耳边的碎发,随意的把里衣扯拢,抚了抚鬓发,还未完全绽开的山茶花在她耳际摇曳着花瓣,在泛黄的发丝中央,显得如此柔弱娇艳。她的笑容从未由嘴角逝去,扑眨着浅咖色的眼睛向舒沫走来。
某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恶心感都被某样东西盖住了。内心的那丝怜悯被女人眼角的泪痣牵动着,随着她的走进而不断放大。而这一刻之后,扑面而来的粉香又把恶心拉回了舒沫的脑子。
舒沫不动声色,埋头计算着她与自己的距离,故意让自己端茶的手更加颤抖,在女人离自己五步之遥时,“砰”茶杯终于被抖落在地。
女人一惊,猛然一退,竟被自己长长的衣摆绊倒,摔倒在地上。纤长而又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上面依稀可以看到几个牙印。她没急着站起来,只是啧怪的看着舒沫,眼角泛着晶莹的水光。“刚刚被钱员外咬了一口。”
舒沫有点头皮发麻,都这么大动静了,棋密怎么还不来,自己可不想被花巷中的女人碰到。暗运内力,让血液往头部冲,“啪”一滴鼻血滴在舒沫白色的衣服上,散成一朵梅花,紧接着又是一滴。舒沫此时很不爽,别人的血不清楚有多贵,自己的可是用人参燕窝堆出来的,每一滴透着银子的味道,如果条件允许,她一定会用碗把这些血都装起来去浇灌自己养得那株燕子掌。不敢放慢节奏,就怕那女人借势扑到自己身上,呆傻的看看衣服,擦了下鼻子,舒沫绕过女人向隔壁蹦去,用力拍打着房门“莫兄!快出来,为兄快把持不住了!”
半坐于地的女人“扑次”笑出声来,好一个可爱的小公子。
女人有意无意的掠动着自己的裙摆,对偶尔过往的行人抛着媚眼“公子,我们要去哪,可不可以喊顶轿子呀?我这脚要跳舞,走不远。”
舒沫羞涩的笑着“辛苦姑娘了,这大晚上不好叫轿子,我们客栈不远,还请姑娘坚持下。”
“叫不到轿子?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公子买下奴家可要去哪?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小姐妹们。”哽咽着,女人弯下腰,大片春色暴露在外,隐约可见两点。
舒沫但笑不语,斜过脑袋,看到棋密毫无面色的走着,不禁为女人惋惜,他们两人,一个没怜香惜玉的条件,一个完全不懂怜香惜玉,白白可惜了美人又是卖笑又是卖肉。对于今天的一切,舒沫一度觉得自己做到的完美,没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而在很久以后,舒沫才醒悟,今天的一个小疏忽,竟让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之一。
随着他们的渐渐远去,一只信鸽飞出欢喜楼窗外。而远方,一个男人左手搂着歌姬怀中坐着舞姬坐在主席上,他上翘的凤眼锁住了他所有的心思,他低头泯下舞姬递过的美酒,修长的手指扣住舞姬下巴,把酒又喂入舞姬口中,大堂哄乱,男人们追着衣冠不整的女人跑着。
权利的漩涡开始把越来越多的人卷入其中,争权大战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