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凛起初对妆云这个人并不是很在意,妆这个姓氏虽然是比较少见,然还不能够说这个姓氏便非常的特别,然,他在注意到她那惊为天人的美貌后,再会过来想想她这个非常特别的姓氏。西凛心里开始有种隐隐的不安。
云棠已经决定好了,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准备先和西凛一起返回凰镇,去跟留在那里的人会合,但是路途遥远,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做各方面的准备,因此,当天晚上云棠还是得住在妆云这儿,尽管他嘴里一直不接受也不肯承认那座新坟里的人是锦公子,他还斩钉截铁的坚称锦公子根本没有死,然他还是不自觉在那座新坟前独自站到了夜深。西凛因为对云棠和妆云之间那层看似毫无瓜葛又诡异暧昧的特殊关系很是在意,他也选择了跟云棠住在了妆云这儿。
到了傍晚,天色乌沉沉的,浓得根本化不开,只有几颗星子稀稀落落地随意的点缀在遥远的苍穹。西凛习惯地抱着酒坛子,对着天空喝了些酒,然后便回屋子去睡觉了,他寻找云棠多日,很是疲惫了,然他睡到了半夜,他便被一种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奇怪声音给惊醒了,他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觉,可那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西凛烦躁不已,只好爬起来,出门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顺着那怪声音一路找到了妆云所住的屋外。“喂,云棠,你住手,你这是怎么了?哎呀,云棠。”这是妆云的声音,她的语气听着完全不像白天那么的安稳从容,反而有些紊乱的气喘吁吁。“云棠,你等等,云棠,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云棠,啊,云棠,你做什么……”
没有人回应妆云,然屋子里有一个很急切很凌乱的喘息声,西凛浑身一震,顿时便感觉他惨遭五雷轰顶了。西凛居然认出了,尽管他很不想认出,但这个很急切很凌乱喘息确确实实是云棠的,那是带着沉重感与急促感的喘息声。而西凛也不是没有在烟花之地里带过,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男子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才会发出这种声音来。可是,云棠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按理说,这是想都不能想的事情。以云棠那种死板的个性与自律的为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去一个认识没几天女人的房间内,发出这种声音来?更何况,云棠早已经有妻子了。他有妻子了,怎么还可能跟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人厮混在一起?西凛抓了抓头,实在是有些苦恼费解,该不是云棠也不知道他究竟应该做什么事情和不应该做什么事情。还有一点,让西凛很费解,妆云看起来冷冰冰的,高不可攀的,她又怎么会与云棠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西凛很有种冲动去推开那道紧闭门,看看屋子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他所猜测的云棠和妆云,然他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强忍着生生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云棠,你告诉我,究竟是哪个人给你下了****啊。你慢点,我受不了了。云棠,你快说,这是什么****啊?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能够这么厉害啊?这都多少次了?从凰镇到陌上,都过了这么久了,这****的药性怎么还没有丝毫的消退啊。”妆云语气不稳的轻喝着,她的语气中有些明显的怒气,“哎,你不要这样,云棠,住手啊。啊,云棠,你慢点,不要这样。啊,云棠,我受不了了,你真的太快了,不要这样啊,你慢点,啊,云棠,我受不了了……”
听到这里,屋外的西凛的背后登时僵硬起来了,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他也没有想到唐糖那个臭丫头的****居然会有这么的厉害,云棠从中了****,到现在,都已经好几个月,怎么还能够这么厉害这么持久?西凛又暗暗的庆幸他那天晚上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要不然,现在被****所困的人,便是他了。不过呢,对于云棠目前的这些越来越乱越来越理不清的关系,西凛还是感觉越来越头痛了。万幸的是,让唐糖那个臭丫头早点滚回鬼山去了。要是被云妆那个女魔头发现了,云棠被唐糖下了****,云棠的贞洁也不保,只怕唐糖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云妆那女魔头拧的。不过,西凛还是不太放心,是药三分毒,治病救人的都有毒,更何况是****了,他要想办法,感觉给云棠解了这厉害的****才是最上策。
西凛在屋外站了很久,也没有闯进去,去看看里面的人,解开心中的疑惑,最终他还是悄悄回到了他的屋里,不想去理会那些男女欢爱,他干脆找了个棉花球堵住耳朵,蒙上被子睡觉了。
西凛心里打定好了主意,等天一亮,他便带着云棠离开陌上这个是非之地及妆云那个古怪的女人,他要将云棠丢给傅染,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做那种事情。至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妆云,要怪也只能够怪她自己了,她遇上哪个男人不好,偏偏遇人不淑的遇见了有家室的云棠。不过这个妆云长得那么漂亮,简直是人间绝色了,即使她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以她的绝色和聪慧,应该也不会没人要,嫁不出去的,然傅染那边,若她和云棠出了什么事情,便很不好解决了。
西凛回去睡觉了,因此他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每个月圆之夜,这个奇怪的****便会发作一次,以你的武功,普通的****本没什么,偏偏你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古怪****,而你会因此被药性迷的失去了理智,也控制不了你的行为,只能被那****的药性驱使着找到我。云棠,即使是我现在换了身份,以妆云的身份面对你,你也还是能够有办法找到我。唉,云棠,我还以为我只需要给你解一次****便够了,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居然会有这么厉害这么凶猛,云棠,我居然还得和你做第二次。”妆云倏地睁开了眼,她脸上还残留着****的红润,目光却是那么的犀利。
妆云便是云妆,杀人不眨眼的凤宫主子、以及那个所谓风华绝代的锦公子。这一点儿,即使有人能够联系到,也绝对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便连刚刚一次又次近乎疯狂占有她的云棠也没有任何察觉。
云妆大汗淋漓的,挣扎着从云棠身上爬了起来,她低头望了眼云棠满足后的睡脸,她好看的眉头紧紧的蹙着,目光也变得异常冷冽,“云棠,你下一次****发作,我真的很希望你会知道应该怎么和傅染做这种事情。”云妆低头看着她满身青青紫紫的吻痕,随即便拿过衣服遮住了她的身体,修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她手心肉中,然她嘴上依旧是那种风轻云淡的语气,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她道,“我真的很是期待哦,我盼望好久了。云棠,你知道吗?我费了多少心思,想了多少办法,才让你能够和傅染成亲,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期待,让我失望啊!”云妆抬起手,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勾勒着云棠俊美的脸颊。“云棠,你知道吗?我为了你,我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磨?我可谓是含辛茹苦。在这十几年里,我付出了多少,我可谓是身心煎熬,而今还,我由着你这个小杂种糟蹋我。”云妆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她的眉目中却有种安静,“说实话,云棠,我也蛮期待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发现了你与我、你最尊重的主子,发生了这种不符合伦理的关系,你会怎样啊?你会不会恼羞自杀呢?”
洛棠,我曾经说过,你这辈子对欠我姐姐的,即使你死了,我也要让你为你背弃我姐姐辜负我姐姐的申请而付出你应有的代价,洛棠,我不仅仅是要了你和你那个女人的贱命,我还要你们永生永世都死不瞑目。洛棠,你好好睁大眼睛吧,你好好看着你的好儿子吧,看着他在做什么吧?洛棠,我保证,以后的事情,会愈发的精彩,你会很满意的,哈哈哈……
欠我云妆的,我都要全部讨回来。
姐姐,你看到了吗,云妆会帮你报仇的。
第二天,西凛起了个大早,早得连他都深深的觉得这是件极其的离谱事情,根本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天空还是那么灰蒙蒙,几点星子闪烁着,小院里光影逆流,薄凉的晨风轻摇着树叶子,沙沙的作响,风拂过树梢枝叶,卷起了清幽的香气,混合着昨夜潮湿的露气,丝丝缕缕的,沁人心脾。西凛吸了几口香气,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感觉好受点。对于他这种好酒贪杯的酒鬼来说,现在他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猛地被子睡大觉,一直睡到自然醒。然。这一夜,他感觉,简直比那个晴天白日里撞到鬼还要匪夷所思百倍。
西凛自以为他是起得最早的人,然他没有想到,他晃悠着来到院子里的时候,便看见早有个白衣女子在那里忙什么了。正在忙碌的白衣女子,她的面色依旧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眸中无波无澜,仿佛凡间三千物在她眼前空无一物,乌黑如瀑的长发散漫的垂落在她的肩头,恬淡幽然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这个白衣女子,正是昨天三更半夜那件很匪夷所思事情的制造着之一,妆云姑娘。在昨晚三更半夜之前,西凛还深深的感觉妆云这个女人,不同于普通的女子,她是那么的清丽脱俗,那么的高不可攀,那么的令人窒息,便好似是不食人间烟火九天下凡的仙女,他还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让唐糖那个没有规格没有原则的死丫头好好学学。但是现在再看妆云,西凛对她只剩下了一种强烈的轻视和鄙夷,他感觉她跟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没什么两样了。或许,正因妆云那倾城绝世的美貌,因此,他这个妆云的要求,才会比对普通女子的要求更为严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