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我们少爷看起来身体挺强壮的啊!怎么还会被采啊?”某丫鬟故意将“采”这个字拉长了声音。
房间内一脸后悔的木荣死死地低着头,不敢看身边的男子一眼。半响之后……
“你会不会让我负责?”木荣偷偷抬起头看了满脸邪笑的银。
“你说呢?”银轻轻一笑,反问道。
“那……什么时候成亲?”木荣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似地,使劲地闭上眼睛,大吼着。只不过很奇怪的是在说出“成亲”两个字后,木荣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期待。
“你们看你们看,都在谈成亲的事了,看来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某一脸坏笑的家丁若有所思是点着头,一副万事通的样子。
“恩!”周围的人在听到他的话后,同一个节奏的点着头。
“银?”木荣抬起头清楚的看到了银微微一愣后,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苦笑。她不明所以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昨晚我只是看你睡着了,然后将你抱到床上而已。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不需要成亲。”银不去理会木荣惊鄂的目光,自顾起身向内屋走去。
“没有……发生吗?”木荣有些失落的坐在床上低头自语。
“唉……”门外的家丁丫鬟也在听到皇甫银的话后,失望的一哄而散。
但是没有人看到,独自走进浴室的银,却在将门反锁上之后,满脸痛苦的坐在了地面上。他无声的回忆着那天木荣闯进浴室的场景,嘴角流露出让人心疼的微笑。
“爹,您找孩儿有事吗?”娃娃脸的慕容锦慢慢地挪动着自己的步伐向端坐在大堂里的木荣的走去。眼看着距离这个让他从小恐惧的爹爹还有五六米的样子,他赶紧停住了自己的步伐。直直的站立在慕容德面前,两只垂在身体的两侧,手心不断有汗水渗出。
“锦儿,爹听下人说你这两天都没有回过将军府,这是怎么回事啊!”慕容德倾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低头仔细的阅读着手里的兵书。
“回……回爹的话。因为孩儿的一个朋友受了重伤,孩儿……孩儿这两天一直留在那里照顾她。”慕容锦偷偷的将手心的汗水抹到衣衫上,面对着威武严厉的慕容德,胆小的他选择实话实说。
“哦?什么朋友这么重要啊!”慕容德面无表情的继续询问着。
“是……是孩儿在……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虽然慕容锦并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德突然会对他的行程这么好奇,但是他宁愿什么都不问,也绝对不会自己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上身。
“锦儿,爹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那些江湖上的人走得太近,你就是不听!难道一定要爹下令把你关起来你的心才能收一收吗!”慕容德将手里的兵书重重的摔到桌子上,愤怒的站起身走到慕容锦的身边,准备好好的教育一下这个不成才的儿子。
只见慕容德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虽然现在的他只是身穿普通的灰色衣衫,但是强壮的身体却依然显示出他的威武。此时他正一脸怒气的瞪着眼前的慕容锦,那目光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细看之下,这位慕容将军长得竟跟祁雪节那晚救了木荣的男子有些相像。
“爹,孩儿知错了,只是……孩儿的那个朋友她伤的真的……真的很重,所以孩儿才……”慕容锦看到慕容德愤怒的眼神,怕他真的会关自己的禁闭,于是赶紧跪下来认错。
“哼!你的朋友是男是女?能让你在外面两天两夜都不回家!”慕容德如威武的老虎般站在慕容锦的身边,丝毫不去理会慕容锦的解释。
“咳咳……老爷,锦儿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身穿紫色衣裙的将军夫人邵玉梅一边咳嗽,一边拖着病重的身子向大堂中的两人走来。
“娘,您不舒服吗?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孩儿现在就为您请大夫来。”慕容锦看着邵玉梅一脸病态的样子,眼泪不由得模糊了眼眶,他说着就要从地上站起来去请大夫。
“你给我继续跪着不准起来!”慕容德威严的声音传入慕容锦的耳朵。他转身看了一眼脸上毫无血色的邵玉梅,冷冷的说:“女人家不要管男人的事,你回屋吧,我跟锦儿还有话说!”
“可是老爷……”邵玉梅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慕容德无情的声音给打断了。
“回去!”慕容德命令着。
“唉……”邵玉梅眼见自己的话并起不了任何作用,于是转头看了一眼慕容锦便转身向房间走去。
话说,年轻时候的邵玉梅可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长得虽然算不上是天姿国色,但是由于她性情开朗,所以一时之间前去公主府求亲的人也为数不少。可是玉梅公主都一一将其拒绝了。后来人们才知道原来这玉梅公主早已有倾心之人,而这人便是那是英俊潇洒的振国大将军慕容德。于是这玉梅公主不顾慕容德已有爱妻,以“一哭,二闹,三上吊”之计迫使先皇赐婚。后来风风光光嫁给将军府的邵玉梅更是以公主的身份将慕容德心爱的妻子挤到了小妾的位置上。再后来,慕容德受到了奸人的加害差点被砍头。而就在这时,听说慕容德的原配夫人在得知丈夫遇难后,竟狠心的抛下了丈夫,抱着年幼的女儿离开了将军府,从此了无音讯。
“爹,娘她生病了,您就不能对她好些吗?”木荣锦的语气里明显的有着很多埋怨。
自己从记事以来就从没见过爹爹踏进娘的房门一步,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自己不知道爹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娘与自己。于是也曾偷偷的问过娘原因,但是娘只是哭,什么也不说。自己也因为这事怨恨过爹,但是每次发脾气,等待自己的就会是爹的各种严厉惩罚。或许现在的胆小也是因为受到了太多的惩罚造成的吧。
“这不用你管!”慕容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坐回椅子上,继续对慕容锦发问着:“听说你跟皇甫太师走得挺近的是吧?”
“回爹的话,孩儿跟银的却是很要好的朋友。”慕容锦不明白慕容德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顿时感觉自己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那皇甫太师平时跟谁来往的比较密切?”慕容德语气听起来十分急切的问。
“这孩儿就不知道了。不过孩儿刚刚跟爹说的那位受重伤的朋友也就是住在太师府里的。”慕容锦十分诚实的回答。
“哦?你的这位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慕容德继续追问着。
“哦,木荣啊!一开始认识她时她是个特别娘娘腔的男人,在她这次受伤时我们才知道她其实是个女人。不过,爹问这些有什么事吗?”慕容锦特别认真的诉说着木荣的身份,只是他越来越好奇爹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你说她叫什么?”慕容德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快速的来到慕容锦身边。蹲下身子与他四目相对,有些兴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