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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话

遇见黑衣女子卜露露的事件发生之后,我心里总怀着某种困惑和好奇。

这浑身带着惊悚元素的女人跳上了我的电车,却在驶出小街的第一个拐角神秘的消失了。不错,不是跳车,是真真的凭空消失。若问我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也只能说,凭感觉。那一股寒意,犹如突然一块洒在烧红炭火上的冰块,急速蒸发成水蒸气的感觉。

为此,我着实神经紧张了一段时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辞了不甚称意的工作,回到老家躲避S市渐入高温的桑拿天气。茶余饭后间偶然和爷爷谈及此事,倒是引起了老爷子很浓的兴趣,并且一再叮嘱我,若日后还有相见之时,不妨请她到家中坐坐。

而我更感兴趣的,是她手中的画夹,那喷薄的鲜红和沉静如墨的纸张,都时刻折磨着我的好奇心,而爷爷对此,却一笑置之,只说此物曾与方家有缘,不想当初的玩笑竟成全了故人之后云云。

老家的安逸让人如同泡在温水里的青蛙,虽然是个小城市,但随着当地政府不遗余力的拼命发展周围山里的旅游资源,渐多的游人还是让这小城呈现出某种畸形的繁荣。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喧嚣夹杂的宁静,又兼儿时的玩伴们纷纷做了土导游拉客赚钱无暇在一起厮混,只在家中呆了月余时间的我就又动心北上,返回S市。

我爹娘都是极力反对我再出行的,不过方家一锤定音的人向来是我的爷爷,老人家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对着什么东西嘀咕了很久,终于赶在我被爹娘切片涮火锅之前发声,从而定下了代表我未来的行程。

临行前爷爷隆而重之的办了几桌酒席。一些只有过年祭祖才能见面,久居乡下的亲戚都被请来吃酒,搞的我甚为囧迫。作为方家唯一走出过X省并且上了大学的晚辈,席间每当我对上长辈们好奇且殷切的目光,总要忍不住擦一把鬓角的热汗。

时代虽然变了,却并没有扭曲他们曾经的观念。眼下是“专科不如狗,本科满地走”的年代,可在他们看来,能上大学,能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村镇,这份“状元外放”的荣光,是有别于那些没什么文化,在外打工,却最终被坑的底儿掉的乡民们的。

爷爷兴头甚浓,虽未喝的大醉,却也面色赤红了。我惦记着明天要赶的火车,一心想赶紧缩回被窝里睡觉。岂料老爷子拽着我的手就进了他的房间,看来今夜耳朵注定又要再次被方家先祖的“光辉事迹”折磨一番了。

“方家列祖列宗在上,我方家子孙隐于山野至今七百年有余,后辈不孝,致使先祖荣光蒙尘。今,有方氏长房嫡孙,子敬。甚有云祖遗风,亦有沟通传承灵物之能,后辈子孙方九仁顿首叩拜,愿先祖请赐灵物于吾孙子敬,庇佑此子成就大事,恢复方家之荣光。”

这种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向来只有祭祖的时候才由本家宗老对着祖先画像唠唠叨叨。况且,我什么时候有过沟通那所谓“传承灵物”的本事了?正在想老爷子是喝高了还是又精神穿越的时候,我正面对着的墙壁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紧接着,一卷油布包裹着的东西从缝隙中直直的对着我喷了过来,砸的我有些眼花。

我有些迷茫的看着爷爷,这算什么意思?大魔术家还是圣诞礼物?我爷爷虽说没有土的掉渣,但也没新潮到玩这一挂的程度啊。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云祖显灵,我方家传承灵物自愿择主,这是你小子的造化!”老头仿佛能猜到我心中所想,吹着胡子冲着我瞪起了眼睛。

我心中偷笑,21世纪的今天居然还有“自愿择主”这说法,难道我方家的所谓传家宝是个自动导航仪不成?不过也没准啊,谁知道是不是那个穿越过去的不良家伙犯坏,留个高科技产品给古人当宝贝玩儿呢。不过这玩意个头也忒大了些,足有一米三四那么高的一卷,却也让我好奇究竟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而后老头子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听得我眼皮打架直犯困,这一宿居然睡在了爷爷房中,千奇百怪的做了许多个梦,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梦到。依稀记得的是黑色的裙摆不停的在眼前闪过,却又看不真切。

直到上了火车,才想起自己没有带上那所谓的“传承灵物”,不过爷爷既然没提,况且车上拥挤程度简直斐然,带着那么大个东西实在麻烦。一来二去间也就忘记了这事儿。

回到S市,几经辗转的找了几个工作,最终都未能长久,我是性情多动的人,实在耐不住整日里窝在和同学合租的小房子里整天玩撸啊撸,于是商量着和几个同样无事可做的朋友准备开个小吃摊。

S市是很奇怪的地方,气温虽然不低,夜间生活却并不丰富。若想半夜一两点钟找个能吃宵夜的小摊子,怕不是要把两条腿子都走断了。网上有新疆同学卖切糕发了家,我们自然没那家传的本事。合计到最后,只好男男女女三四个人开个卖方便面,煮小水饺的宵夜摊。好在这帮家伙都是白天睡觉半夜精神,倒也不算辛苦。

生意做的饥一顿,饱一顿。虽然有的钱赚,几个人分一分也不剩什么了。陆续开始有人退出,到最后只剩下我和一个之前不太熟悉的女同学小黄还在坚持。

小黄其实也不姓黄,只是平日里说话有些没谱,动不动便是口若悬河的侃侃而谈一番。以至于到了最后,每次她开口讲话,大家都会心一笑,指着天上说,“黄牛”又在飞。

其实在这世界上,人人都有吹牛说大话的时候,无非是说的多或者少罢了。我只觉得,满嘴“跑火车”或是善于“打嘴炮”的人,和骗子到底有些区别。这就好像,大话,不一定都是谎话。可说谎话的人却都尽力把谎言夸大一样。

实事求是的说,有些“大话”并不一定惹人厌恶,至少在娱人娱己方面,还是能逗人开怀一笑的。

所以,对于小黄是否是大话王,我心中倒无甚特殊感觉。只是偶尔觉得,一个女孩子如此多嘴多舌,言而不实,以后肯定难得嫁出去了。

这天到了月底,按规矩在做完今天这一单的买卖之前,就该分享这一个月的劳动所得了。虽说小黄对钱上倒没有什么计较,可我却是较真的人,于是约了下午在咖啡吧见面,赶在晚上开业之前好细细分账。

S市难得下场透雨,更多的时候还是东边日头西边瓢泼的下法。今天的天气阴沉的很,倚靠在咖啡吧的沙发背上,让我难免有些昏昏欲睡。

很快就过了我们相约的时间,小黄还没现身。这点上我倒不奇怪,十次见面九次半这位姐姐都是迟到的,还有半次干脆就放人鸽子了。在不靠谱这一点上,小黄从来都很靠谱,从未让人失望过。

我有些不耐烦,只好拿出电话开始催促。

“滴。。滴。。滴。。”

电话响了数声都无人回应,再打干脆直接挂断。这不免让我有些冒火,雨后的咖啡吧里除了相拥着取暖的情侣,只有我一人在此傻坐,捏着电话发狠,这画面未免有些尴尬。

“叮铃铃。。”

门口挂着的风铃又响起,我几乎没有抬头就确定是小黄进来了。因为随着她匆忙脚步一起传入我耳朵的,还有她那自称万年不换的经典铃声。

“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你打电话我不接你打它有啥用啊。。”

我想如果我身在二次元,此时一定额头布满黑线了。

小黄到是没费心解释自己迟到的理由,仿佛这事儿对她来说是天经地义的。点了一杯咖啡过后,她笑吟吟的坐在我的对面,完全用眼神传达出一种,啊,不好意,老娘又迟到了,你能拿我怎么滴的意思。

我嘴角有些抽搐,直想省略过寒暄的过程,直接把钱甩在丫脸上走人算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做实在有些让人误会,离晚上开业又实在有些时间,况且,今天的大雨,着实让人有些发凉。

两个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的坐着,若是再加上含情脉脉的眼神,倒也符合周围的环境,只是今天的小黄实在有些奇怪。

她居然没有开口说话。

是了,尽管我们之前并不熟悉,可这位自来熟性格还是营造出在外人面前我们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那种热络。更何况现在又在一起搭伙干了几个月买卖,就算再不熟悉,也不至于连句话都没有了。

可她今天还真是矜持。只是弯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手里的咖啡杯一直不曾放下,借以挡住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这种感觉,说来只有两个字才能形容,怪异。

一坐半个钟头过去了,我们竟然谁都没有说出一句话。而小黄手中的咖啡早就冷掉,却依然挡在自己面前不肯放下。我分明看见,那端着杯子的手指居然在微微的颤抖着。

我也终于明白这份怪异的出处来自哪里,自从进了咖啡吧,不是她有没有说话的问题,而是,小黄,我的合作伙伴,她从来就没有张开过嘴巴!

“你,嗓子发炎?。。”我终于无法保持平静,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黄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脸上的笑容变的比哭还难看几分。就在那一瞬间,她快速放下杯子,冲我浅浅的笑了一下。

于是我看见,几根鲜红的肉筋仿佛虬结的肌肉一般从她嘴里探出了头,摇摇摆摆的探上了她的嘴唇,又快速缩了回去。与此同时,小黄一只手捂着嘴巴,迅速的夺门而去,冲进窗外那一片雨幕中。

我傻了。

一股恶心犯着酸气从胃里直接涌了上来,紧接着浑身的毛孔都化作鸡皮疙瘩,紧紧的收缩在一起。

咖啡吧里的人显然习惯了这种桥段,毕竟现如今这社会,男人被甩了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了。更何况,我此时眼角含泪的德行,能博得众人同情的一悯,已经是看在我七尺男儿仪表堂堂的份上了。

“晚上来我家。”

手机叮了一声,我有些瑟缩着打开短信,是小黄。

“一定要来。”

紧接着又是一条,不用深究,这短短几个字简直如刀一般快要扑到我的脸上了,我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迫切。

深吸了几口气,我发现此时居然有些腿软,竟然说不出是饿的,还是恶心的。胃酸分泌到疯狂的地步。

叫了两杯黑咖啡和几块蛋糕,此时我完全无心计较咖啡吧里点心的价钱是不是黑到宰人,只顾着埋头吃喝,把胃填满。

甚至,我直接忽略了服务生那略带怜惜的眼神。妈蛋儿,就当老子是被人甩了之后的自暴自弃吧。

窗外的天气阴沉如墨,大雨终于转成了沥沥细雨,踏出门的一刻,我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

然后,低头的一刹那,我几乎差点被自己肺中的空气憋死。

黑衣,黑裙,黑伞,以及黑色的画夹和深邃的仿佛能把光线也吞噬的黑色眼眸。

卜露露,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又见面了。

她比烟花更寂寞。

这是此刻面对她,我心中突然浮现的一句话。那沉淀如水的黑,让人看着有些恐惧,却又极为心疼。

“看来是你得到了啊,晓要难过了。”她的声音混在雨中,淅淅沥沥。

我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有些茫然无措。

“你一定要去啊,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东西。说不定,还很好玩。”

突然间,她脸上又露出调皮的表情,转过身去不再看我,踏着地上的水花,一步步走远了。

你一定要去啊。

我想,以她的不同寻常,她一定知道了什么。毕竟,那神秘的画夹也许有着预知未来的能力。可是,晓?又是谁?为什么要难过?

雨又下的大了,我当然没有那些个哲人戳在雨中思考的本事,想想还是冲上公交车,赶紧躲回家里算了。

冲了个热水澡就窝进被子里,这一觉不知蒙着头睡了多久。小黄也好,卜露露也罢,这些屁事关我毛事?我宁可不愿去想它。

屋里黑灯瞎火,只有电子表冒着蓝色的幽光。

晚上八点一刻。

这离我和小黄平时出去摆摊子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钟头,甚至考虑到她迟到早退的习性,至少还有两个钟头的时间可以回旋,去,还是不去?

我得承认,在走出咖啡吧之前,我还是很有些好奇和探求欲的,只是在遇见卜露露之后,我竟有些真的恐惧了。

事实证明,一个懦夫在面对恐惧的时候总能给自己找到些摆烂的借口。而一个英雄却总能找到让自己扮英雄的理由。

又过了一刻钟后,在和朋友那里问清了小黄的住处后,方英雄子敬君,毅然披挂整齐,带着前女友送的纯银十字架,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小黄的家进发了。

我的理由看似龟毛却也无懈可击,很简单,小黄还没有拿到属于她的那份钱。我自小就不会坑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这种良心上过不去的事儿,我一向是杜绝的。

雨终于停了。S市的排水系统堪称一绝,无论大雨小雨只要下的超过一天,绝对有大大小小的街道从“街”升级成河。

小黄住的小区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造物,普通的三层,四层楼房,路灯都罕见。我也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要选择这种地方住着。

楼道里的灯是没有的,黑洞洞的单元门比张开的大嘴更加阴森,好在这嘴里没牙,不然我还真有一种送肉入虎口的感觉。

打开手机里的电筒软件,高一脚低一脚的慢慢踏上楼梯。楼道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折磨的我有些神经过敏。老鼠,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总之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小黄住在这三层建筑的顶层中间,以这种一层三户的老式建筑来说,还是个纯阳面的房子,只是考虑到S市绵长的夏天,我只好默哀一声了。

很快到了她的家门口,喷成黄铜色的铁门,以及里面木质的门框让我有些穿越,这种古老的建筑本身,以现在人的目光看来,多少都带着些阴森。

我敲门,无人应答。

停了一两分钟,又再敲上去,依旧无人。只是此时,屋内突然传出了些呜咽的声音。我又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一会,似乎是小黄。

我用力拧着铁门的外把手,意外的是,竟然一下就打开了。小黄这是确信我会来,在给我留门么?这剧情有些不对劲啊。

此刻也无暇多想,我一把推开里面的木门,冲进房间。白炽的灯光晃的我有些睁不开眼。可我还是看见了。

小黄,或者说,很像小黄的,东西。

杂乱的房间,女性的内衣丝袜扔了一地。中间一个小小的桌子上正摆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火锅,那很像小黄的东西,正把手伸进滚开的锅里,捞着肉吃。

没错,是肉。鲜红,虬结的,一如下午从她嘴里探出的那些肉。

小黄转过头来,眼角崩裂着流出两道艳红的血迹,挥着手中的肉糜看向我。

“肉啊,好吃的肉啊,嘻嘻。子敬,来吃啊。”

我瞬时僵在那里,脚下居然硬的无法动弹。我看着她的嘴,被嚼碎的肉筋正一条条从嘴角流出,流向她身体各处,转换成了另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生物。

“吃啊,吃啊!多么鲜美啊!什么燕鲍鱼翅,什么满汉全席,肉啊,只有这肉啊!”

小黄嘶吼着,那声音绝对不是我那曾经熟知的女孩。更是一种介于****之间的怪物从地底发出的咆哮。

“噫噫噫噫噫噫噫,以汝肉做吾餐兮!”

我的额头虚汗直冒,小黄,此刻已经完全疯魔了。她的下半身随着更多的肉丝攀结,渐渐变成了类似老鼠或兔子的模样,一跳一跳的冲着我过来。

“此子的灵魂,受我庇护。”

一声宏大,冰冷的怒喝传来。瞬间,一副画卷自我头顶展开,洒下道道温润,柔和的光芒。而小黄,居然毫无抵抗的就被一道坚定的清光笼罩其中,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食其肉者,可为其身。饮其血者,生不可言实。”这画卷文绉绉的说着。

“小黄,还有救么?她这样,快要把胃都吐出来了吧?”我看着地上依旧在大口呕吐的小黄,忍不住看着头顶问道。

“你若要救,她便可得救。无非世间又少了一妖物尔。她死,妖活。她活,妖即死罢了。你是吾主,吾,不过是主人手中之器而已。”

我在感叹自己神经大条的同时,不免又有些黑线。虽然我对超自然现象不算那么排斥,可也不要一上来就搞这么多人人妖妖神神鬼鬼的事吧?

“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是人活妖死呗。我又不是蒲松龄,没那份闲心和妖怪攀亲戚。”

“喏!”

笼罩着小黄的清光颜色再变,一缕紫霄之气在她身上盘旋了数周之后,肉眼可见的,一只人首兔身的小妖精惨叫着被吸入我头顶的画卷之中。

“讹兽已入凌云册,世间再无怪诞谈。”画卷淡淡的轻叹一声,渐渐消融在空气中。

此时的小黄,安静的躺在地上,熟睡的像个刚刚吃饱的婴儿。

我缓了缓精神,拔了还在滚开的锅子,把小黄抱上她的床,又从兜里数出一打早就分好钞票放在了她的枕边。

走出单元门,我心中疑问更炽,却又找不到解释的方法。画卷那一声轻叹,犹如一根钢针,深深扎入了我的心头。那口气,似惋惜,似不值。

深夜的S市,雨滴又落在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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