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西将绝尘一扶,用力握着他的手,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一笑,就是死也不能成为景云里的负担。
马车突然炸开,碎片飞落。
车外的黑衣人居然将马车劈开了,此时慕容燕西与绝尘完全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景云里被突然地惊响吓得一跳,但是看见绝尘与慕容燕西均没有什么事情,才放下心来。
景云里现在脱不开身,可是绝尘重伤,慕容燕西的武功自保尚且有困难,何况他还有照顾绝尘呢!只见慕容燕西渐渐不支,身上竟然挂了彩。
才景云里惊心之余,只见一群面具人飞身而来。
他们都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可是有一点却是可以明确的,那就是他们对景云里没有恶意。
在面具人的帮助下,那群黑衣人纷纷倒下,最后居然没有一个活口。
迅速的整理了修罗场,速度之快叫景云里咂舌,现在这群面具人不会普通,显而易见,是来自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
景云里不急不缓的走到慕容燕西面前替他检查伤口,并不急着开口询问这些人的身份,既然这些人帮助自己必然有其目的,那么他们也自然会开口的。
一个面具人走到景云里面前,恭敬道:“属下等人奉我们公子之命,保护景王爷!”
“你们公子是谁?”景云里撕下自己的衣衫,为慕容燕西包扎好伤口,并没有抬头。
“会王爷,公子说他是王爷的故人,王爷见了自然就会知晓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面具人直直的站着,眼神飘向远方,语气有着不同常人的自信,“王爷没有选择!”
景云里侧耳一听,远方马声雷动,似有烟尘飘渺,却是有军队追来了。
景云里微微一笑,皇兄,终于忍不住了么?
抬头,景云里目光清亮,“我的确没有选择了!”
客栈。
景云里握着一只信鸽,眉头紧锁。
慕容燕西看见景云里面前严肃,似有大事发生,不由得疑惑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景云里将手中的信鸽放掉,摊开手,将纸条递给了慕容燕西。
慕容燕西接过一看,面色也不由得一变,“怎么会?”
景云里叹了一口气,“对不起燕西,看来我得回去一趟了!”
慕容燕西将纸条轻轻的放在桌上,叹道:“去吧!”
“我会让蓝影送你去瑶泉的,在哪里等我,知道吗?”
说话间,蓝影已经进到屋内,将一套普通的衣物放在桌上,对景云里道:“前面就是梦溪的边境了,查的很严,委屈王爷了!”
景云里看着蓝影道:“我有要事要会京一趟,燕西与绝尘就摆脱你了!”
蓝影微微一愣,点头道:“是!”
蓝影就是那日救他们的面具人的首领,与景云里相处了几日,却已经成为知己好友一般。可是蓝影还是有她的原则在,对于她的主子的事情是毫不透露。景云里也欣赏蓝影的忠贞,也没有在仔细询问,终会见到的,那么又何必问呢?
景云里拿起桌上的纸条。上面是夜凌传来的消息,说道在去瑶泉的途中,遭到了偷袭,白萧离被劫走了,但是岱裳与夜凌安全到达了。
梦溪皇宫。
“皇兄,我从来无心皇位,你又何必一再苦苦相逼呢?”景云里叹道。
景何山彻底撕去了他作为慈爱的兄长的伪装,变得极为冷酷阴寒,他的目光如蛇芯一般的景云里的脸上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忽的,他呵呵笑道:“皇妹,到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注定是不死不休的!”
景云里惨淡的笑了笑:“父皇的骨肉只有我们两,那个皇位果真叫人变得心狠手辣啊,没有想到皇兄为了云里竟然从数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景何山的目光变幻不定,最后死死地落在了景云里的脸上。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么?你凭什么可怜朕?
景何山嘴角颤动,自己一男子之身登基,虽然是父皇的遗诏,但是依旧遭遇的不少的阻力。自己为了能够好好地成为一国之君,从小吃了多少苦?而你呢?仅仅因为你是女子之身,便有那么多的大臣支持你,凭什么?朕算什么?
景云里敛了神色,“皇兄,云里最后再叫你一次皇兄,希望你放了白萧离,我会带着我的美男们永远的离开梦溪,永远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景何山的身躯笔直,丝毫不为景云里所说的话所动,“父皇曾经告诉我,要永绝后患,就要斩草除根!”
景云里只觉得一颗心似掉入了冰窖之中,闭上眼睛,掩藏好自己的情绪,看不出喜怒。然后睁开眼睛,眼中的不忍与软弱便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清明与决绝。
景云里冷冷笑道:“皇兄当真以为云里身在高位这么多年,真的就没有自己的一些心腹之人么?”
景何山眼睛一睁,“你什么意思?”
景云里只是噙着冷笑,没有说话,一挥手。
只闻见呼呼似风的声音,却见景云里的身后已经站了好些黑影。
他们全身笼罩在黑袍子里面,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像极了午夜的死神,叫人遍体生寒。
景何山的脸色一白,“风云十三骑!怎么可能?朕明明已经将他们就地解散了!”
风云十三骑!乃景云里一手成立的,当年跟着景云里南征北战,所向无敌。几乎让敌人闻风丧胆。虽然只有十三个人,但是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