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剑名,陨星!”
“这莫非是,秦王三剑之一中的庶民剑?”
“正是。这剑,当年铸出来时一共三把,天子剑耀阳,是皇上两把佩剑之一,诸侯剑暝月,为将军蒙恬手中所持之剑,第三把便是这庶民剑陨星,是皇上赐于我的。据打造这把剑的大师欧烨所言,此剑乃天外陨星锻造而成,削铁如泥。我儿,你犯下弥天大错,为父保不了你,便送你这把陨星,助你快离开咸阳。”
“父亲,我??????”
“如今你已犯下这弥天大错,协助高渐离刺杀皇上,罪不可赦。然毕竟,你是我儿,兵家绝唱《尉缭子》,需要你传承下去。这陨星便转交给你,离开咸阳,尽快!”
“父亲???????是,孩儿遵命!”
猛然从梦里惊醒,尉缭发现自己还是在那片柔软的草地上。
揉了揉眼,尉缭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胸口确认《尉缭子》还在,又把腰间的陨星抽了出来,擦拭了一下剑身,才满意地收了回去。
相传,昔赵文王喜剑,整日与剑士为伍,剑风兴起,农业日衰,荒芜朝政,国力渐弱。太子赵悝忧虑不已,愿赏千金昭请能为游说者,左右推荐:“非庄子莫数”。庄子应允,前往。赵王选武士有六,曰:敢来比乎?庄子说“臣有剑,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赵王奇之。庄子曰:“臣有三剑,唯王所用:天子剑,诸侯剑、庶民剑”。遂晓以理情,意为王者当为天子之剑,匡扶诸侯,抚平天下,岂能为庶民之剑?赵王愧之,三月闭户,剑士皆服毙自处也。国风转盛。后欧冶子后人欧烨读毕这篇故事,感慨万千,便依着庄子的解说,铸了这耀阳,暝月,陨星三把剑,交予秦王。后来,荆轲刺秦,秦王便是用这天子剑耀阳斩了荆轲。
尉缭子从咸阳出逃已经三天了,全速飞奔之下,他已经到了邯郸郊外。从怀中摸出一块熟牛肉,大口地咀嚼着,安慰着自己寂寞的胃。
细细地看这位年轻的尉缭子,发现他原本束起的长发披散了开来,发上沾满了草叶和灰尘等等。衣服破烂不堪,只有放置着《尉缭子》的那一片衣服尚还完整。满面灰尘,看不太清本来的面貌。双目炯炯有神,额头上还有几丝血迹,似乎是被树枝刮伤。
一代大师五代尉缭子是如何落到此等境地的呢?公元前221年,秦王嬴政统一六国,于咸阳登基,称为秦始皇。昔日刺杀嬴政的刺客荆轲的好友---音乐大师高渐离,为了完成两人之间的约定,乔装带着自己的成名乐器---筑,前往咸阳。在咸阳他遇上了五代尉缭子,尉缭听说两人故事,感慨万千,同时他自己又深深痛恨着始皇暴行。两人一拍即合,尉缭子给高渐离提供了安身立命之处,将其介绍给秦国诸位大员以扬名立万,最后终于高渐离的名字传到了嬴政的耳朵里。嬴政爱才,又害怕高渐离对自己不利,便命人用马尿熏瞎他的双眼,带入宫中。一日,嬴政听高渐离击筑正入迷,身子不由得向前靠了靠。说时迟,那时快,高渐离迅速举起自己的筑砸向秦始皇,那筑经高渐离加工过,灌了铅。然而嬴政福大命大,向后一闪躲过一劫。左右拉渐离下去斩首,嬴政目眩良久,从此终生不复见六国人士。
但是,廷尉府阎乐却查出五代尉缭子和高渐离私通谋害秦始皇的罪证。正要捉拿五代尉缭子之时,提前得知消息的丞相李斯,因与四代尉缭子有故交,赶紧派人快马加鞭通知四代尉缭子。四代尉缭子得知消息后思索良久,将陨星剑交予儿子,命他速速离开咸阳。
尉缭子,原是魏国大梁人,大梁缭氏。尉缭子总共传过五代,因五代均官居国尉,因此以官为姓,五代均称尉缭子。缭氏著作《尉缭子》,与《孙子兵法》等兵家著作齐名,被誉为兵家绝唱。《尉缭子》一书,是由第一代尉缭所作,后三代尉缭加入当世最新的兵法理论编纂而成。第五代尉缭子,可谓是生不逢时,在最有才华的岁月里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学习父亲的《尉缭子》又被秦始皇所不许,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虽受优待,与软禁无疑。因此他对这本《尉缭子》并没有特别深的概念,只知道这是自己家的传家宝而已。反是,尉缭子自小在军旅中成长,跟随秦国的铁鹰锐士学习剑法,因而武艺很好,明年就可以测试是否有资格成为铁鹰锐士,结果,又出来高渐离这个岔子。
铁鹰剑士,秦国精锐。秦国原是由游牧文明发展而来,自古以来尚武。对于军队里的精英士兵的考察更是严格,即使是在最艰难的岁月里,也从未放松过标准。后来,司马错借鉴吴起训练魏武卒的方式,将铁鹰剑士汇聚至一起,改称铁鹰锐士,这铁鹰锐士不单要求剑术超凡,且要马战步战一样精通,任何兵器到手也都是一样娴熟。各项考验之中,首先是体魄关。吴起当年训练魏武卒手执一支长矛、身背二十支长箭与一张铁胎硬弓、同时携带三天军食,总重约五十余斤,连续疾行一百里还能立即投入激战者,方可为武卒。司马错则在此之外又增添了全副甲胄、一口阔身短剑、一把精铁匕首与一面牛皮盾牌,总重约在八十余斤;此关通过,方能进入各种较武;步战较武要在秦国新军的步军中名列一流,骑战较武要在秦军新军的骑兵中名列一流;个人简拔过关后,还要过以各种阵式结阵而战的阵战关,过各种兵器的较武关。过了个个考验之后,方能称为铁鹰锐士,成为秦军精锐。
忽然,一只短箭从尉缭子的脸颊旁边穿过,在他的脸上刮出了一道血痕。尉缭子猛地站起,刹那间陨星剑出鞘,护在身前。只见前方一人,手持短弓,一支箭搭在弦上,冷冷地看着尉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