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如就让箐歌试试能不能治好母妃的病吧?”皇后叫起慕箐歌倒是一口一个箐歌的,哪是与她亲切,这分明是在把她往火坑里推!皇后却是不以为然,用手理了理耳边的鬓发,红唇轻启。
“胡闹!这岂是儿戏不成?怎能说试就试?”皇帝听了顿时有些愠怒,气得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皇后听罢赶紧上前很是亲昵地拉着皇帝的袖子:“皇上,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皇帝一听,叹了口气。连天医阁阁主都不能完全根治的旧疾,这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通天的大本事?罢了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暂且一试。“慕箐歌,你可有把握能治好太后的病?”
北冥辙侧眼看着眼前鲜丽的女子,慕箐歌勾唇一笑:“臣女定当尽全力治好太后娘娘的病。”
“好!如若你治好了太后的病,朕定好好赏赐。”皇帝笑容满面,莫名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皇后心内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慕府从未听说过有人擅长医术,慕箐歌,这次就让你当个出头蛇,你一看便不会医术,若是搞不好治死了太后,一来可以让你全府上下人头落地,二来则为我清除了太后这个祸患……皇后微微扬唇,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
慕箐歌上前,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已经将白纱放在太后的脉搏上,她伸手一探,而后将宫女手中的药端到鼻子下仔细一闻,皱起了眉头。这味道……不对!“这煎药内都放了些什么?”她抬起头来,正色地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们。
几个太医一愣,而后意识到是在问自己,连忙回道:“是三七,蓝尾花,金丝菊……”说了一些,又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激动地答到:“对了!还有摄政王殿下采回来的罗茎草!”
北冥辙眉头微皱,看着女人一脸干练认真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真会医术?
罗茎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慕箐歌单手撑着下巴,开始凝思。按理说,这药方应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太后先前吃了之后反应好了许多,为何后来便开始上吐下泻?难道……突然,她像猛然想到什么似的,激动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皇上,臣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慕箐歌拱手垂下头,恭恭敬敬。
老皇帝一听,立刻激动起来。“说!”
“这味药方并没有出错,但却少了一味药。”女人笑着拿过药碗凑到鼻口再次闻了闻。
“哦?何药?只要你说出来,朕即刻便令人去寻。”
“这药不是一般的药,唤作丹桂,极难寻找,不过臣女知道集市上新开了一家炼药阁,正好会卖此药,臣女可以为皇上买回来,不过这药珍贵无比,怕是少不了一百两的。”
皇帝一听只要一百两,挥挥手,让身边的张公公过来,让他吩咐下去,全城寻找此味药材,却不想慕箐歌再次启唇,笑得春风得意:“不好意思,皇上,您可能理解错臣女的意思了。”
皇帝:???
“臣女既说了此药难得,是珍贵之材……”
老皇帝一副懵逼的样子:“所以?”
“臣女方才说的是一百两黄金。”慕箐歌礼貌性地微笑提醒,北冥辙闻言勾了勾唇角,一脸戏谑地看着她,有些好笑。老皇帝听到这话,幸好手抓住了旁边的张公公,否则恐怕都得摔到地上去了。
皇后露出了一丝带有讽刺性的笑:“慕小姐,本宫还从未听说过有何物如此贵重。”听皇后这口中的语气,不就是有意无意地讽刺她要敲诈钱财么?慕箐歌听着觉着有些好笑。
“皇后娘娘,臣女方才都已说过了,是珍贵罕见的药材。”慕箐歌依然贴心地提醒,脸上带着笑意。心内却朝皇后吐了好几次唾沫星子。我说老妖婆,你是耳聋还是怎么着?!
皇后斜视了慕箐歌一眼,继而嘴里哼了一声,离开了内殿,看着她离去时脸上的讽笑,慕箐歌完全不当回事,置之不顾,回过头去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太后娘娘。
一百两黄金?!有没有搞错?这药材是什么神物做的这么贵?!老皇帝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扶着张公公的肩膀站了起来,恢复了以往的威严之色,稍稍尴尬地咳了一声,而后对张公公吩咐。“去,从国库里提出一百两黄金,给慕小姐。”
“是。”
慕箐歌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待张公公吩咐众人将一百两黄金抬到内殿门口了,她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这古代皇帝都这么有钱!说拿就拿,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啊!她隐忍着压下心下的窃喜,淡定地与皇帝告辞,先走一步。
北冥辙看着那抹倩影,薄唇轻启:“慕小姐,本王载你一程吧。”
慕箐歌表示没有任何意见,她淡笑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北冥辙唇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连走都不给老皇帝打声招呼,便直直地走出了殿外,让陈楚将马车候在宫外。
陈楚惊异地看着北冥辙嘴边未消的笑意,擦了擦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他,他家主子刚刚是对一个女人笑了么?我的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虽是心内这么想着,却是不敢调侃他半句,饶是他那点俸禄,若再多嘴多舌的话,岂不是要被扣光了。
北冥辙已自行上了马车,他上了车之后,站在马车上,迎着和煦的眼光,向她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慕箐歌愣了愣神,犹豫了些,而后伸出白皙的小手搭上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力量很大,一下子,慕箐歌只觉有一股猛力将她从地上提到了马车上,她一个没站稳,扑到了他的怀里,北冥辙扶着她的腰,只觉得女人的腰肢纤细,似乎自己的手太用力便可将她的腰给揉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