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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连好些天,春花在潘塘洗衣服都来去匆匆,生怕在这又碰见张务军似的,可不安分的心,又渴望能天天遇见他,甚至希望自己手中洗的衣服,都是张务军的……呸,不害臊!春花被自己羞着了。少女情怀,无人能解。

四爹着急被偷的蒜,想去问村长,又不好意思老去催。四爹觉得村里人对自己都是敬重的,自己能慢悠悠地走,唯独在村长面前,四爹觉得自己的腰会佝偻得更厉害。四妈又是一阵责骂,她拍了拍围裙说:“你不去我去,我不信这么久还没找到!”

四爹怕四妈去了说出不好听的话来,见春花正在剥毛豆,就叮嘱春花跟上。其实,当四爹说起村长家时,春花就已经支起耳朵了,那可是张务军的家啊!但凡一点点涉及张务军的,春花都会蓦然心动。眼睛看着,手中摘着,却还是有一些豆米被无辜地扔到豆角壳里。听到四爹喊自己,春花心里咯噔一下,复杂极了。如果不是张务军,春花寻常是不去村长家的——应该说,自她懂事,她就很少串门。可又偏偏因了张务军,春花既欢喜又踌躇。想想,不是问蒜吗?又不是特意去看他。对,不是的!她立刻给自己找到了天底下最正当的理由。怕四爹反悔,也不待四妈喊她,她便快速丢下手中的毛豆,跟在四妈身后,甩起油光光的大辫子,一跛一跛地朝村东走去,脚步轻快。

带着寒意的青雾已从村口幽然飘至,迂回盘旋,捉不住,驱不走。四妈心里烦躁,望望天色,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刚进村长家门楼,春花一眼就在一群后生中望见张务军,他是那么醒目,那么美好。春花的心跳,就这么措不及防地加速了,在胸膛内咚咚作响。

此时的张务军,正靠在杏树上,一手拿张《人民日报》,一手插在裤兜里,和村里的后生们高谈阔论,谈部队,谈政治,谈镇上的故事。这些,春花听不懂。

看见四妈和春花,张务军笑着朝她们点点头。春花又是一阵头重脚轻的眩晕。在春花看来,张务军的点头微笑是一种暗语,是一种只有心意相通的两个人才听懂的暗语。春花的心为他痴狂,也突然觉得对以后充满了希望:老天爷啊,如果以后能跟他在一起,叫我做什么都愿意啊!

事实上,张务军早淡忘潘塘边的事了,他在朝每个人笑,他喜欢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哪怕被镇政府里的领导们呼来喝去累成条狗,只要一回到潘园,一站在潘塘的塘埂,他就会把身子挺得笔直的,他享受着乡亲们打心眼里的敬意,他知道自己就像块磁铁,在村里,走到哪都吸着人们的目光,也吸着同村后生的嫉妒和像春花这样年轻小姑娘的爱慕。

当春花一瘸一拐走进张务军家门楼时,年轻人都扭过头来,直接越过四妈去看她。

春花突然暴露在这么多人的目光里,很是扭捏,极力想隐在四妈身后,两只小巧的手儿不停地搅着辫梢,眼睛紧盯着地面。

四妈大大咧咧张口就喊:“村长呢?我家蒜可找到了?”

村长婆娘刚好从屋里出来,双手一拍:“唉吆……你家蒜怎还没找到啊?”本是同情,不知怎的,四妈就听成了嘲弄,当下便不客气地把嘴撇成了一弯老镰刀,唰唰地割着不快:“不是指望村长吗?真是的,他可是点了头答应帮我们找的!”冲冲的语气让村长婆娘听了很不舒服,她鼻子轻哼了一声,心想,杨疯子就是杨疯子,真是没头绪,哪像求人?你家事,帮是人情,不帮是本分!语气顿时也冷淡下来:“他还在锄地,你慢慢等,我就不招呼你了。”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回到堂屋拌猪菜,懒得再搭理四妈。四妈却是自顾自地跟了进去:“哎,你别躲啊,答应了帮找的,咋能赖账呢……”

春花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跟进去,跛脚抬起又放下,四爹的交代春花是没忘记,可张务军还在院里呢!她的优柔落在后生们的眼里,让他们顿时哄笑个不停,仗着这边人多,有的目光甚至是赤裸裸地在春花脸蛋上、身上寻索着。此刻,春花的脸像被烘透了的柿子,红极了,也美极了。越这样,后生们越是乐得肆无忌惮。春花想不出办法,索性咬咬唇,把辫子往身后一悠,目光柔静如水,回迎了众人。这反倒让几个后生觉得不好意思了,将脸扭过别处,抓耳挠腮,就像自己心里的龌龊小勾当被逮了个现行一样。

“我爸还没回来……要不,你们去地里找他?”张务军还在微笑。他的笑容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拨开雾气直抵春花的心房。春花的心,又开始狂跳不已。

“不了,我就站这儿等会儿吧。”春花又低下了头,嘤嘤的声音小得自己都不曾听清,娇羞的模样像极了小媳妇。她至今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他残留的温度,沉甸甸的,暖暖的。

有个后生隐隐看出了什么蹊跷,俏皮地喊了句:“张务军,她怕是特意来找你的吧?”

蓦地被戳中了心思,春花的小脸顿时又急又羞,右腿轻颤,眼里也升腾了水雾,她慌忙将头低下,紧张得不知所措。张务军倒是很坦然,似乎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玩笑。

“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村长婆娘挎着拌好的猪菜从屋里出来,沉着脸,朝后生们喊,“下次再嚼舌,就别到我家来了,别把我家张务军带坏了。”后生们相互做着鬼脸,一哄而散。村长婆娘进了猪圈,挥起拌猪菜的木勺,狠狠地抽在一只猪腚上,睡意正酣的母猪,被抽得嗷嗷直叫。一只小猪仔趁她不注意,径直跑进堂屋,东拱拱西拱拱,最后竟伸直了蹄子,堂而皇之地躺下。

正闷闷不乐的四妈,却像是发现稀奇事似的高兴起来:谁家会让臭烘烘的猪睡堂屋?嗨,正好说明这婆娘是个不会料理家务事的主呢!刚受了她不少冷话,窝在自个儿胸口的气正没地出,嘿嘿,老天有眼啊,这回好好笑话笑话她!

谁知四妈太激动了,一张口便喊成:“吆喂,你怎能让猪睡地上呢?”

村长婆娘朝堂屋望望,竟乐了,两片厚实的嘴唇一搭:“噢,你家的猪都睡在床上啊?!”

“你,你……”四妈差点一口气没背过来,却一时又想不到机巧的话来反驳,瞬间就像只被拔了毛的公鸡,耷拉着尾巴,嘴里骂着再次悻悻而归——这些年跟村长婆娘斗嘴,她从来就没赢过。

偌大的院,一眨眼只剩下春花站在村长婆娘和张务军面前。村长婆娘把小猪仔赶进猪圈,又一木勺抽在猪腚上:“让你不好好待着,也不撒泡尿照照,有些地可是你能去的?”可怜的猪仔腾开蹄子,在猪圈里窜。

春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不确定村长婆娘的话是骂刚才那些后生的,是骂猪仔的,还是在骂四妈呢?反正,应该与自己无关吧?她不停地宽慰自己,继而又杵了下残腿,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婶……”

“哦,是春花啊。”村长婆娘这才和春花搭话:“你家蒜的事,你叔在村里打听呢,有眉目了自会跟你爹说,你个丫头片子就别管了。”

村长婆娘面上是和春花说着话,却再次挥起木勺朝着猪腚又是一下:“没事别到处闹骚,小心把你另一条腿打折。”幼小的猪仔连连被抽,抛起四个爪子,在猪圈里乱窜,可又找不到地方可躲。

春花就是再不机灵,也从这粗俗的话里听出名堂来,她只恨不能找条地缝钻下去,一张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眼里的雾气更浓,眼看就要化作水滴落下来。

张务军不忍,皱起眉头,连连扯他妈衣服,急促又低声地说:“妈,妈!”

村长婆娘翻眼又瞅瞅春花,才开始把猪食倒进槽里。春花从没有得罪过她,她也挺喜欢这个安静的小丫头,可为了儿子她顾不了那么多。自从张务军回来,这村里大姑娘小媳妇的,有事没事就在她家门口转悠。活了半辈子,村长婆娘一眼就能看得透透的。张务军是她的命根子,以后还会吃皇粮,她得好好护着,乡下的这些丫头片子,谁也不能把他抢走,来一个赶一个,来两个赶一双!更别提眼前这个瘸子了。她得让人知道厉害。

春花大脑嗡嗡作响,她咬紧嘴唇,红着眼眶,低着头,慢慢转身,朝门楼外走去。

张务军瞧着春花一瘸一拐的背影,心突然像被揪了一下似的轻颤了下。等春花拐弯出了门楼,他皱着眉头,低吼:“妈,你看你,净说些让人下不了台的话!”

“儿啊,你、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村长婆娘没想到儿子会凶自己,吃了一惊。

张务军猛然一惊,瞬间就像是赌气似的朝村长婆娘大吼:“笑话!我怎会看上她?!”

春花并未走远,门楼外,她羞愧又紧张,当她听到村长婆娘问张务军“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心头顿时狂跳不已,想听到张务军的答案,又害怕听到。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在潘塘边他都给我戴花了,见我就一直笑呢,可,自己……自己是瘸子,他,应该是不喜欢的吧……一时间,春花心思百转千回,她觉得自己心都快蹦出来了,她用力紧紧按住。等听到那句“我怎会看上她?!”,春花顿时张大嘴巴,嘴唇慢慢失了血色,哆嗦着,身子也像被抽了筋骨,软塌塌地靠着围墙缓缓蹲下,眼泪肆意流淌,模糊了所有。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张务军的这句话如刀子一样,冷酷地剜着春花的心。如果说,那天塘埂上发生的事让春花看见了希望,而现在,她终于认清,什么是天和地的距离。

是啊,他怎会看上自己?!我是个瘸子是个瘸子啊!——春花用手死命地捶自己的右腿,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痛恨自己的这条瘸腿: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我当个瘸子啊?

春花越想越难过,一颗少女的心真正碎了,肝肠寸断!

青雾,丝丝缕缕,从潘塘浮向幽深的竹林。

春花眼神空洞,失魂落魄,也不知是怎么在雾色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她眼泡红肿,像地里熟透了的番茄,一捏,就是一把水。齐腰的长辫子也凌乱了,无力地垂在胸前,额前的碎发凌乱地遮住了半边脸。

回到家,坐在稻场上,春花默默拿起竹篾,开始机械地编竹篮。新剖出的竹篾异常锋利,带着毛刺儿,刺得她满手血痕,鲜红的血珠洇染了竹篾,瞬间被吸了进去,顺着纤维渐渐扩散,本是碧青的翠白色,渐而通红。春花麻木地把手指放进嘴里吮着,咬出扎进肉里的一根竹刺。这时,她感觉不到疼痛。

四爹从屋里出来,在烟盒里抠出最后一支卷烟,把烟盒一揉,扔远了。他问春花:“村长怎说?”

连问几遍,春花就像没听见似的。她怎会听见呢?她整个人仍然腌渍在悲伤里,张务军的那句话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铁刷,一遍又一遍地刷刮她的心。

春兴一回来就唱嗷嗷的,见家人还没到齐,顺手拿了根竹竿放在裤裆下,“驾,驾”地当马骑,兴奋地围着稻场打转。

四妈说:“春兴啊,你今散学这么早?”

春兴停了下来,他本想等家里人都回来再大声宣布的,但此时,他已经等不及了。春兴扬起黑黝黝的脸蛋,大声说:“我今上午干了件大事。”话像是对他妈说的,可春兴眼睛只看着天,活脱脱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就等家人过来问他。

四妈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我儿啊,干啥大事了?快说说。”

春兴将竹竿往地上一插,看大姐春花还是闷声坐在那编竹篮,并没有反应,有些小失望,好歹自己爹妈都拢了过来,他便把头仰得更像个英雄,这才揭开谜底:“妈不是讲家里的蒜可能是二孬子偷的吗?”

“嗯。”四妈只是把村里可疑的人都筛选了一遍,她还没有根据。

“所以我就跑到他家骂,要他还回来。”春兴得意扬扬,两臂交差环抱在胸前。

四爹稀疏的胡子抖动了下:“你个兔崽子又没亲眼看见,咋知一定是他偷的?村长都答应了帮我们找,要你去扯卵蛋?是他偷的还好,要不是他偷的,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四妈撇着嘴说:“人家讲那天天没亮看见二孬子在潘塘洗蒜,还不少呢。春兴,干得好!”

四爹被这对母子气得胡子更颤抖了,狠狠剜了一眼四妈,转头又颤巍巍地问:“他……认了?”

“认个屁!他说是自家地里的,还要拉我去他家地里看。我可不吃他那套。我就在他家门口使劲骂,他撵着要打我,我想,打是打不过他的,那我就跑啊,跑到他家茅房边躲着。等了半天,我总算等到他上茅房了!我瞅准机会,撂了好大一块土疙瘩进去,溅了他一身粪。哈哈……我撂得真准……”

“春兴……”四爹已经忍无可忍了,颤巍巍地摸起了春兴插在地上的竹竿,“你今没上学?”

“没、没啊。”春兴一看情况不对,犹豫着边答边往后退。他想起他爹最恨他逃学,本编好撒谎说散学才去的,可这一激动,就暴露了。

“你没依据就跑到人家门口骂了半天,还溅人一身粪?”四爹说着,手里的竹竿就已经往春兴身上挥去。

春兴直往春花身边窜,边窜边喊:“大姐,救命啊!”

可惜,春花的心不在身上呢。

紧接着,就听见春兴嘹亮的哀号声,刺透青雾,响彻半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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