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春节龙来历
在我国广大农村有句俗语道“二月二,龙抬头”。每年到了农历二月初二,人们很自然的就会想到龙。相传“龙为百虫之长”,古人认为它能“兴云雨,利万物”,因此被列为“四灵”之一(即麒、凤、龟、龙)。龙的形象最早出现在原始社会的末期,当时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人们对自然界一无所知,无力与自然对抗,对其充满畏惧之情。为了求得自然界的庇佑,各氏族都用一种动物的画像作为本族的标志,大家供奉它、敬仰它、崇拜它,这种标志被叫做“图腾”。有的氏族画蛇,有的画虎,有的画鹿,有的画鹰……,形状画得越凶猛,就越能吓唬人,这也就是远古时期的图腾崇拜。后来如果一个强大的氏族吞并了其它弱小的氏族,为显示自己的强盛,就会把这几个氏族的“图腾”综合在一起,采用每种动物最厉害的特点,拼成一幅奇形怪状的动物,作为自己氏族的新的“图腾”。龙的形象可能就是这样集几个氏族的动物图腾特点于一身,再经由艺术家们的想象、修饰和加工而成,并逐渐趋于统一的。远古时期,夏氏族就是用“龙”作为自己的“图腾”。龙的形象,直到宋代才接近于现在的样子。到了明代,龙的形象可谓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北京的五彩琉璃“九龙壁”就是例子,不仅颜色绮丽美观,而且构图严谨,是我国宝贵的艺术遗产。
民间传说龙王是主宰风雨的,龙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龙是天的象征,是风雨的主宰,它一抬头,天上就会降下甘霖。农历的二月初二,是龙抬头的日子,所以这天就被称为春龙节或称龙抬头日,是我国广大农村重要的传统节日。同时,此时,春节刚过,田间农事活动即将展开。农谚道:“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根据气候规律农历二月初二恰是“惊蛰”前后,“惊蛰一犁土,春分地气通”。此时,我国大部分地区受季风气候影响,大地开始解冻,天气逐渐转暖,温度回升,日照时数增加,雨水也逐渐增多,光、温、水等条件已能满足农作物的生长,从此就到了春耕大忙的时候,农民告别农闲,开始下地劳作了。所以,古时的“二月二”春龙节又被称为“春耕节”。据此,可认为春龙节是农事活动启动的标志。
龙的形象是: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麟似鲤、爪似鹰、掌似虎。由此可以看出,龙的身体各部分都是用许多其它动物的一部分拼凑而成的,这就足以说明龙是虚构的。
同时,相传惊蛰以后,一声春雷可以惊醒蛰伏的动物,即使是睡了一冬的“龙”也不能幸免。蛰者,动物冬眠也,是动物们对冬季寒冷且食物不足的外部环境的一种适应。阳春二月,天气转暖,春雷渐渐,蛰居了一冬的无脊椎动物、两栖类、爬行类动物及许多哺乳类动物都受到了惊动,从昏睡状态苏醒过来,爬出洞穴,开始寻觅食物,活动筋骨了。据说,这一天如果蛰龙还没有苏醒的话,那轰轰隆隆的雷声就要来呼唤它了。也有一种说法认为,所谓“龙抬头”指的是经过冬眠,百虫开始苏醒,所以俗语道“二月二,龙抬头,蝎子、蜈蚣都露头。”
另外,也有研究者认为,所谓“龙抬头”,抬的其实是“纵贯东方天宇的龙星”。古代的人们习惯用二十八星宿来表示日月星辰在天空的位置,并以此星宿的轮回来把握季节的变化规律,以“观天测时”,指导农事。把这二十八星宿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平分,每个方位便有7个宿。
二十八星宿中的东方七宿,即角、亢、氐、房、心、尾、箕之连线有如龙形,称为“东方苍龙”,其中角宿两星(角宿一和角宿二)恰如龙之双角。在农历二月初二夜晚,两只“龙角”会从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故称“龙抬头”。
第二节 历史演变
据说,龙抬头起源于三皇之首伏羲氏时期。伏羲氏“重农桑,务耕田”,每年二月二日这天,御驾亲耕。后来的黄帝、唐尧、夏禹等纷纷效法先王。到了周武王,这一习俗还被发扬光大:每逢二月初二,都举行盛大仪式,让文武百官都亲耕一亩三分地。这以后,“二月二”便定名为“农耕节”。
有一幅民间木板年画《皇帝耕田图》:画中手扶犁把,正在耕田的,是一个头戴王帽,身穿龙袍,嘴上留着胡须的皇帝。牵牛的则是一个头戴官帽,身穿长袍的七品县官。牛旁边有个文臣,一手提竹笼,一手在撒种。还有一个学士模样的人在旁边观看。远处是挑篮送饭的皇后和宫女。画的背景是城墙城门,远山浮云。画上题了这么一首打油诗:“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古人杳然不见面,今日纸上又相逢。”这幅画可以看作是一幅“劝耕图”,皇帝亲率满朝文武大臣都参加春耕,动员人们赶快投入春耕农业生产,足见春耕生产不误农时之重要。也说明人民希望有一个贤明的皇帝,能够亲自春耕夏耘,为天下表率。也有人说这幅画是讽刺明太祖朱元璋的。朱元璋从小家贫,放牛出身,家中亲人死后,甚至投身于寺院,出家为僧,其妻马氏也出身一般人家。后来朱元璋当上了皇帝,却忘了本,曾经大杀群臣,连上书劝说的大臣也同样被加以杀头的罪名。民间画工创作这幅画,用以提醒朱元璋:你也赶过牛,娘娘也送过饭,当了皇帝也应该想到咱们庄稼人。朱元璋是否看到过这幅画,我们不得而知,但从这幅画中,我们却可以看到,在龙抬头的时候,春耕的繁忙景象。
“龙抬头”一说,最早见于明。民间认为,龙系祥瑞之物,主管云雨,而“二月二”则是龙欲升天的日子。此时,正值惊蛰节气,我国许多地方已进入雨季。其实这本是自然规律,但古人却认为是“龙”的功劳,对龙很崇拜,人们对于“龙抬头”日,用各种形式进行纪念,根本原因是与农业生产有关系。正如这首民谣所云:“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因为二月正是农作物播种的季节,在科学不发达的时代,百姓们通过各种纪念活动,祈龙赐福,寄托了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强烈愿望。
第三节 春龙节传说
一、龙抬头
相传,很久以前,黄河边上有一座龙斧山,山上有座龙王庙。山下住着一个勤劳勇敢的小伙子名叫强娃,父母去世以后,他和采药姑娘莹花结了婚。小俩口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谁料,后来这一带连遭3年大旱,滴雨未降,颗粒无收,农民生活苦不堪言。穷人为了活命,有的出外乞讨,有的求神乞雨……强娃真犟,他偏要去掏黑龙潭。黑龙潭就在离他家不远的山上,里边的水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自从一场暴风来过之后,从此龙潭悄悄地沉睡了,水位下去了,水也干涸了。
强娃和莹花吃了“腊八”就动手,没日没夜的干,一直掏到正月底,可是越掏越干,一滴水也看不到。到了二月初一,强娃他们还在挖着,突然,从潭里出来了一位笑嘻嘻的老公公。老公公对他们说:“好孩子,感动天,希望还在龙斧山。龙斧山,劈山斧,一砍顶你一千五。”说罢,化作一缕青烟而去。强娃和莹花,遵照老公公的指点,费尽了千辛万苦,来到了龙王庙,取下山斧,连夜赶回了龙潭。天刚一亮,强娃就举起了劈山斧,在黑龙潭底的硬土上狠狠地砸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清水咕咚一下冒出了地面,一条巨大的青龙,由潭口跃然冲出,腾空而起。霎时天昏地暗,乌云翻滚,雷声隆隆,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旱情解了,大家高兴极了,都纷纷跑来感谢强娃和莹花。后来,为纪念这“龙抬头”的日子,大家约定每年二月初二,太阳不出来不打水,取水怕撞伤龙头,就烧干锅,炒着吃。
二、救龙王的故事
“二月二”之所以叫春龙节,还有一种说法:相传,武则天篡取了唐室江山,改国号为周,自封大周武皇帝,扰乱了人间的统治秩序。玉帝闻之大怒,命太白金星传谕四海龙王,3年内不许向人间降雨,这下可苦了老百姓。司掌天河的龙王看到百姓颗粒无收、受冻挨饿,四处乞讨,担心人间生路断绝,便违抗玉帝圣旨,偷偷地为人间降了一场大雨。玉帝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将司掌天河的龙王打下天宫,压在一座大山下面,并在山下立了一块石碑,上写道:龙王降雨犯天规,当受人间千秋罪。要想重登灵霄阁,除非金豆开花时。龙王因帮助人类而遭此劫难,人们为了拯救龙王,到处寻找开花的金豆,可是苦苦寻找了一年,依然一无所获。
到了第二年二月初二这一天,人们正在翻晒金黄的玉米种子,猛然想起,这玉米就像金豆,炒开了花,不就是金豆开花吗?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次日清晨,家家户户爆玉米花,爆炒声响彻十里八乡,并在院里设案焚香,祷告天地,供上“开花的金豆”,专让龙王和玉帝看见。龙王抬头一看,知道这是百姓在救它,就大声向玉帝喊道:“金豆开花了,金豆开花了,快放我出去!”玉帝一看人间家家户户院里金豆花开放,不能食言,只好传谕,诏龙王回到天庭,司掌云雨,继续兴云布雨,造福人间。从此以后,民间形成了习俗,每到二月初二这一天,人们就爆玉米花,或者是炒黄豆。这个习俗一直流传至今。
民间童谣有:“二月二,吃豆豆,人不害病地丰收。”
三、龙女的故事
“二月二,龙抬头,春雨下得遍地流。霹雳一声惊天地,怎知龙王心里愁。”在这泥土气息浓郁的童谣里,还流传着一个动人的传说:很久以前,东海龙王一连有了3个儿子,龙王想,要是再有个公主,儿女双全,那该有多好啊!王母知晓此事后,就给龙母吃了一粒仙丹,不久,龙母就怀孕了。 第二年二月二,龙母果然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小公主一天天长大,渐渐厌倦了龙宫的生活,想去人间寻找真正的幸福。龙母知道女儿的心思后,劝小公主说:“孩子,龙宫里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缺,为什么偏要到人间去受苦呢?”龙女说:“龙子龙孙们只知道吃喝玩乐,我一定要到人间去,寻找真正有乐趣的生活。”龙母见女儿决心已定,便悄悄地把她送出龙宫,还给了她一个锦囊。
龙女告别母亲,来到了一座大山下,只见大地都干裂着嘴巴,庄稼都低垂着头,不远处,一个青年正在田里吃力地劳动。公主走过去,问道:“这么旱的天,你种地能有收获吗?”小伙子苦笑着说:“有什么办法呢?家里的老母亲还靠我养活呢!”
龙女很同情他,就从随身携带的锦囊中取出几粒红豆,向地里一撒,不一会儿,田里就升起了水珠,干枯的禾苗泛出了绿色。小伙子一看赶忙向她说道:“请仙姑救救周围穷困的百姓吧。”龙女非常感动,于是,她又从锦囊中抓了一把红豆抛上天,顿时电闪雷鸣,一场倾盆大雨酣畅地下了起来。雨过天晴,山青了,庄稼绿了,人们的脸上也都露出了舒心的微笑。小伙子感激地向姑娘道谢,公主脸上飞起了红云,说:“不用谢我,只求我俩百年好合。”小伙子听了,美滋滋地把姑娘领回了家。
再说公主离宫出走嫁人的事被龙王知晓后,龙王非常恼怒,不准女儿回家,还不让龙母去看女儿。龙母天天想念女儿,可是又见不着,只能在每年农历二月初二,小公主生日的时候,就浮出海面,抬起头来向女儿离开的方向痛哭一场。她的哭声变成了雷声,她的眼泪化作了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