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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皎若太阳升朝霞

紫极鸣钟,北洲诸王闻声,纷纷调转队伍,赶往钟山应召。待来在琼台关下,只见守将史蕤晕倒在地,把守兵丁俱都战战兢兢,缩首畏尾。封印忠大怒,揪住一个猡猡,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猡猡答曰:“先前九山王领兵来到关下,叫开了城门,将军出来迎他,却反被打翻在地。而后又径闯上紫极楼台,撞响了金钟。”

封印忠怒道:“尔等为何不阻拦?”

猡猡怯怯道:“九山王蛮横,麾下兵将悍勇,不敢与之相抗。”

封印忠听罢,骂了声“混账”,单手提起猡猡,狠狠掼下山涧深壑,随后转身对诸王道:“熊王无礼,闯破山关,无端私自撞钟,亵渎神圣,罪在不赦!若不拿他祭山,只怕大神降罪,诸君可愿同往否?”诸王纷纷应声点头。封印忠看在场的都与他一心,便吩咐手下取来铁蒺牛头镗,率众呼喊着杀向了紫极楼台。

此时柴雄凌正在钟鼓楼前叹气,听到山中隐隐约约传来许多喊杀声,不由得好奇探头向下望去,怎奈身居高处,云遮雾罩,无法一窥究竟,只得返身回到楼前,揉着脸叹道:“唉,待会儿大汗来了,只怕免不得要再挨几下生脆的喽。”正在叹息时,他听下面喊声愈发的大了,便又探出头去看,可还是只有白茫茫一片云海,满腹疑团,刚想要下去察看,结果迎面就与一个匆忙跑来的士兵撞了个对脸。于是柴雄凌便将他叫住道:“紫极峰下因何喧哗不止?你速去察看,报我知晓。”

那士兵一抹额前热汗,惊慌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石牙王同青金王领兵冲上来了,都说要那咱们和熊王祭山呐!”

柴雄凌听了双腿一软,这就要瘫倒在地,耿泰在楼上看见,立即跃身跳下来将他扶住,道:“怕甚,有本王在此,你且死不了。”

柴雄凌不住的哭道:“我命休矣。”

耿泰怒目斥道:“哭就不宰你了么?要是脊梁骨软些,喜欢跪着,那你就在此等死吧!”说罢,耿泰把柴雄凌一掌推到了石栏边上,再不理会。

就在此时,封印忠与严尚松领兵已经冲到楼前,把耿泰等众围在了垓心。耿泰拿眼扫了一圈,不屑道:“尔等意欲何为?”

封印忠喝道:“你这厮,诈开城关,打伤守将,冒渎钟山大神,我等特来拿你祭山!”

严尚松看到旁边的柴雄凌,便笑道:“好啊,原来柴将军也与这黑厮沆瀣一气。”随即脸色一沉,发狠道:“那本王今日就替赤那汗宰了你这个僭逆的狗奴!”

柴雄凌见说,慌忙跪爬到耿泰身边,连声喊道:“熊王救我,熊王救我!”

耿泰站到柴雄凌前面,骂道:“尔等喝唬个甚,持械上山,依律也是个死罪,只看今天到底是用谁的脑袋祭山!”说罢抢上前去抬手就是一拳,封印忠见状,只得举起铁蒺牛头镗架住,岂料耿泰不过是虚晃一招,不等对方反应,迅疾又是一拳,正打在封印忠的肚子上。耿泰出拳势大力沉,封印忠吃不住这力道,顿时只觉腹中翻江倒海,酸水上涌,哇然欲吐,趴到地上。一旁严尚松看猪王不是耿泰对手,大喊着冲上前来,提枪便刺,有道是忙者不会,会者不忙,那耿泰练就一双铁掌,擅夺兵刃,只见他右腿往后一撤,侧过身子,避开枪头,伸右手抓住枪杆,左掌用力一劈,耳听得喀嚓一声,长枪便断做了两截。

严尚松兵刃毁损,自知难以为敌,回头想叫帮手,却只见众兵丁早已被熊兵所俘,又不见其他诸王,忍不住在心中骂道:“适方才在下山呼海啸,都道上来一齐捉拿耿泰,现而今那些个称孤道寡的贼竟都作了没影的野鬼、无踪的游魂。”事到如今,严尚松只好把半截枪杆一丢,欲借土遁逃走。没承想耿泰一个箭步逼到切近,揪住他的衣衽,挥拳直冲面门,电光火石间,只听得山风鸣动,一支雕翎裂石穿云,直奔耿泰而来。九山王本是黑熊脱化,天性迟钝,闻声不为所动,直等箭矢擦着耳根台子过去,才反应过来,急闪身到一旁,抛开严尚松,破口大骂道:“娘的,是谁放暗箭偷袭本王,有种的出来战上几合!”

“九山王息怒,末将是怕您伤了树王性命,这才出此下策,万望海涵则个。”耿泰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披挂带甲、手持长弓的白皮花斑豹子精正站在远处岩台上对自己作揖。耿泰认出他是贺良王驾前卫将军白侯晟,遂隐怒道:“多事,本王自有分寸,只是略施惩戒,须伤不着这老棒槌性命。”

白侯晟笑道:“我王现已进关,正在朱乙殿上等您,九山王快去吧。”说罢,他遂显出原形,转身跳涧跃崖,隐没在了山岭之中。

耿泰一听说虎王来了,心知不宜再动武,于是吩咐手下用绳索绑缚了封印忠和严尚松后,就急忙赶往了朱乙殿。

不移时,来在朱乙殿,耿泰大跨步入得殿内,对着贺良王唱了个大喏,道:“虎王来得正是时候,快替我做主哦,屈死耿泰也。”

贺良王问道:“熊王冤从何来?”

耿泰言道:“日前柴将军从海河岸边赶来禀报,言说那花鹿僧已然劝善了鬼首,正要来钟山与我等相会。我不敢迟疑,即刻星夜兼程,返回圣山,撞响金钟,传告诸君知道。怎晓得,猪王与树王不分青红皂白,领兵持械上山,扬言要拿我祭山,岂不冤哉?”

贺良王见说,无奈笑道:“如此说来,倒是二王莽撞了。熊王气度恢廓,莫要同他们计较,待二王上得殿来,我予你个道理,何如?”

耿泰听得称心,向殿外一招手,就见六七个熊兵把被五花大绑的封印忠和严尚松给带了进来。贺良王见了,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先吩咐侍卫给二王松了绑,随后才对耿泰道:“熊王今日之事,虽然是你私自撞响金钟在先,但二王也确实是失察鲁莽了……”

言还未尽,就听到殿外连声高喊:“祸事了,祸事了!”一个小校跌跌撞撞跑上殿来,禀报道:“启禀列位大王,山中河水逆流,浪鼓潮涌,现在大水已经漫进山来了,城外满是水鬼阴兵,那鬼首邓鑫正喊话教大王们出去相见哩。”

许多妖王听了这话,直吓得面色如土,都道:“这如何见得,见不得,见不得啊!”

贺良王闻讯,全然不惧,起身斥道:“是我们见不得他,还是他见不得我们?见见又如何!”说罢,贺良王当即擂鼓传令,那山中大大小小的妖兵妖将,顷刻间就聚集在了朱乙殿前。

贺良王走上前去,一抖披风,喝了声:“众将官!”

众将士应声:“有!”

贺良王一挥手,道:“打道琼台关!”将士们随之飞驰而去不表。诸王眼见如此,心中纵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得随着一同去了。

待来在了城楼之上,只见门外石阶下:波涛翻覆顽石颤,十里山野尽作一片汪洋;浪潮汹涌老松摇,百尺碧空满是阴云密布,丫丫叉叉许多怨鬼水中游弋,密密麻麻无数刀枪直插苍天,真个阴兵出征结驷连骑,果然鬼王巡游神夺魂丧。邓鑫走到前面,朝上见礼道:“我乃南洲天子驾下武安君邓鑫,今日应邀来会诸位。”

贺良王站在城头,向下答礼道:“邓鬼王,久违了。”

邓鑫闻言,摆手道:“为人臣子,不敢僭逆,休要叫甚大王。敢问尊驾是哪一位?”

贺良王覆道:“吾乃北俱芦洲西地贺良虎国第三代主君,贺良铎是也。”

邓鑫看了一眼贺良铎身后,冷笑道:“虎王既邀我来,又何必暗藏刀兵,难不成是存心与我耍笑不成?”

贺良铎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武安君率众鼓浪兴波淹了城子,莫不是有意游戏吾等?”

邓鑫道:“随行侍从尔,虎王勿怪。”

贺良铎也道:“山关守军尔,武安君休惊。”

邓鑫见贺良铎气度不凡,心中便少了几分厌恶,多了几分敬佩。“前些日子,花鹿师父来到涡流湾,言说列位有意助我辈脱离苦海,往生极乐。但,常言道:‘过耳之言不可轻信’故而邓某特地前来问一问各位,此话当真否?”

贺良铎答曰:“嗯,确有此事不假。吾曾闻南洲禹王治水之故事,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若能与武安君修邻里之好,岂不是件皆大欢喜的美事?故而才遣派了花鹿高僧去见武安君,也好教汝明白吾等心意,不再将北洲各国视若寇仇。”

邓鑫点头道:“即是如此,邓某在此谢过虎王。只是我听说,北洲各国蓄养了许多活人充作口粮,不知是真是假?”

贺良铎微微一笑,言道:“不错。”

邓鑫见贺良铎在他面前对此毫不避讳,便直言道:“邓某现如今虽已经身死,但心肝尚存,如何能忍心让那些无辜之人被肆意屠宰烹嚼?若各位大王真有意与邓某交好,那便放了那些凡人吧。”

贺良铎闻听此言,看了眼邓鑫身后的花鹿,不禁失声大笑。花鹿不解其中意味,以为对方不愿放人,于是上前问道:“大王因何发笑?”

贺良铎道:“放了那些牲口不难,只是这超渡亡魂的善事可不是吾等能做得了的。”

花鹿听罢此言,随即看向邓鑫,只见对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而后微笑道:“花鹿师父,你看这……呵呵,为之奈何?”众水鬼以为花鹿僧之前是为了保命,所以才在鬼首面前夸下了海口,遂拥上前来,将之围住,都叫嚷着要杀他泄愤。

花鹿无奈,叹了口气道:“诸位稍安勿躁,贫僧既入沙门,又如何敢妄语欺心,谎言瞒哄各位,且放宽心。”随后,花鹿又转身朝城楼上高声喊道:“恳请虎王应了前诺罢!”

贺良铎不复答语,场面立时就僵住了。耿泰在旁焦急道:“虎王,这点了头的事,咱们可不能言而无信啊。你这不言语,难道是要花鹿师父的命吗!”

贺良铎冷冷道:“咱们?”

耿泰对此大惑不解,心说虎王与这花鹿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恁地这般刁难一个出家在外的和尚。现在花鹿僧已然履行了诺言,不过是放生几头牲畜罢了,于各国而言乃是利大于弊,何必如此吝啬。难道虎王是觉得城下之盟有失颜面,暗示我站出来说句话,破开这局面,要个台阶下?想到此处,耿泰心下一喜,自以为明了贺良铎心意,便上前对花鹿道:“花鹿师父莫急,现在本王就派心腹回去,将三川国全境牲口尽数交与你处置。”

贺良铎闻听此言,心头火直冲天灵,刚要发怒时,只见空中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呼啸,一个长数十丈的黑影在乌云中盘旋,还未及细看,紧接着一道霹雳就落在城关前山崖上,“老拙年老体衰,迟来一步,望诸君海涵。”待雷电散去,大家望向崖头,方知原来是海蛟王到了。

海蛟王站在崖头向下望去,见水鬼众多,便示意随行的水族兵将相机而动,倘若生变,就依托山关地形围而歼之,那些个鱼虾鳌蟹、龟鳖鼋鼍、鲸鲵鲎鲨等听了,纷纷抖擞精神备战。安排好了一切后,海蛟王又以移行术来在邓鑫面前见礼道:“久闻鬼首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呐。”

邓鑫答礼道:“敢问这位绛老是……?”

海蛟王覆道:“老拙乃是北山天门外无垠海国蛟王,姓任,名霆,字威德,贤邻一向可好啊?”

邓鑫不解道:“无垠海与涡流湾相隔数千里,你我又素无来往,恁地叫邓某邻居,蛟王玩笑了吧。”

任霆笑道:“哈哈,我与鬼首虽然隔得远些,但同住水府,如何算不得是邻里亲友。”

邓鑫看任霆满目慈祥,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不禁嗤笑道:“如此说来,倒是邓某健忘了,居然一时竟没能记起还有您这么一位邻居了。”

任霆道:“诶,贤邻说的哪里话。老拙平日里政务繁忙,少有闲暇去湾内拜会,今日鬼首到此无论如何都得吃杯酒水,好好叙谈叙谈。”说着,便从嘴里吹出口寒气来,冻住了漫在山关前的河水,又唤来侍从,就地设下了数席酒宴。贺良铎明白老蛟王的用意,于是立即下令打开城门,携其余诸王出去一同入席。

待大家都落座后,任霆才开口问道:“贤邻久居湾内,今日到此,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邓鑫道:“诸位盛情邀请邓某,岂敢不来。”

任霆一拍脑门,假装恍然大悟道:“嗨呀,糊涂,真真老糊涂咯。要不是贤邻提醒,老拙都要把这事给忘干净了,该罚,该罚。”在一口气接连饮尽了三樽热酒后,任霆又问道:“适方才老拙来时,听到你们在关前争执,不知所为何事啊?”

耿泰闻言,马上抢话道:“花鹿师父劝善了鬼首,可虎王却不愿兑现诺言。”

此话讲罢,再看贺良铎,却见他在座上闭目不言,就仿佛是没听见一般,任霆见状,便指责耿泰道:“熊王此言差矣。这北俱芦洲虽不及南赡部洲那般广大,但纵横也有万里,各国所养牲口少说也有百万,是一时三刻之间聚得齐吗。再者,我们现在就把牲口交给了这和尚,万一他品行不良跑了,那该教谁来解救湾内众兄弟。戏耍鬼首的罪名,那个担待得起?”

耿泰无言以对,只好低下了头,再不言语。任霆这时又转面向花鹿道:“只要和尚真有那救苦救难的手段,事成之后,各国牲口想放生多少也只在你。”

花鹿叹道:“唉,也罢。即是如此,烦请列位大王准备水陆法会一堂,河灯若干,若到时贫僧不能教亡魂往生六趣,情愿以死谢罪。”

任霆点头道:“那置办法会所需器物可有讲究?”

花鹿覆道:“法会器物无需太过奢华,只是武安君枉死此间数百年,怨气太重,因此需用白纱、金竹、苏合香油所制成的河灯才能超渡。”

贺良铎见说,不悦道:“和尚是在刁难吾等吗?北洲苦寒,何来这白纱金竹,还有苏合香油。”

花鹿道:“贫僧初到北洲时结识了一位货郎,他因常年经商在外,足迹遍布四洲,想来他那里应该会有这些东西。”

贺良铎问道:“这货郎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花鹿覆道:“这位货郎复姓玲珑,双名清叶,现就在观海郡。”

贺良铎听罢,当即唤来了白侯晟,吩咐他立即赶往观海郡,将玲珑清叶带来见驾。待白侯晟领命去后,任霆对花鹿言道:“观海郡距此千里之遥,白侯将军此去,再快也要半月才能回来。所以,在此之前,就只好是委屈和尚你了。”说着,蛟王挥手唤来了两名介士,不由分说,这就要将花鹿收监看押。

贺良铎叫住了介士,对众言道:“须不怕这和尚逃走,那怕咱们放行,武安君也放他不过。”

邓鑫闻言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虎王的意思是……?”

贺良铎道:“吾等在此枯等,难免会耽国中政事要务,不如就由我将他安顿在贺良国中,待白侯晟领那玲珑清叶来时,再去知会诸位。”

诸王闻言,纷纷点头称是,邓鑫也道:“如此邓某便在湾内静候诸位的好消息。”任霆见此,也无意再多聒噪,起身对众拱手一礼后便离开了。

事情既已谈妥,贺良铎也懒于在此应酬,起身随意寒暄了几句后,便辞别诸王与邓鑫,启程带着花鹿下山返回了贺良国。

在路上贺良铎并没有听从手下建议,将花鹿僧钉了枷锁镣铐关进囚车,反倒教他与自己同乘车驾。花鹿虽然好奇,但看贺良铎坐在对面,神情似乎十分疲倦,也就没多说什么,只安心静坐默念经文。

却说,约莫走了七八日,花鹿终于跟随贺良铎来到了贺良国都山尊城,待行至王宫大门,许多宫娥就立刻拥上来,阻住了去路,贺良铎见状便下来问话,只见宫娥与他说了几句后,贺良铎脸上颜色更变,哪还顾得甚虎王威仪,扯了披风急匆匆地就赶往了宫中,花鹿不知发生了什么,便也跟了上去。等来在了大殿之上,只见贺良铎正自在御书案前来回踱步,周围还跪伏这许多内侍。

花鹿问一旁宫娥道:“殿上何故如此?”

经问询后方知,却原来那桌案之下的正是贺良铎的爱女公主桃姬,只因她自幼丧母,又疏于管教,平日里骄横惯了,现而今贺良铎才晚归国了几日,她就胡闹了起来,不吃不喝,急得宫娥内侍无计可施,宫里上下全都乱了套。

花鹿明白了其中原委后,便上前对贺良铎道:“虎王不必如此着急,让贫僧来劝一劝吧。”贺良铎见说,重重的叹了口气后,便将花鹿带到了御书案前。

花鹿走近前来一看,见那小公主把自己藏在桌案之下,扯着桌围将四面挡得严丝合缝,就好似个撬不开的藏珠老蚌一般,并还在里面赌气道:“父王这么久才回来,全然都不把我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活着了!等到了阴间,见了母后,定要说尽父王的不是!”

贺良铎听得大怒,喝斥道:“混账!性命岂可轻易弃之,赶快出来把饭吃了,否则我定不轻饶你!”

公主听了这话,非但不怕,反而还继续生气说道:“那父王干脆一刀杀我吧,省得累赘!”

花鹿在旁听了,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殿下错怪虎王哩。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公主也不问个究竟,就这般冤枉自己父王,笑煞贫僧也。”

公主听这声音耳生,便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花鹿却道:“无名之辈尔,不足挂齿。只是……殿下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父王是因为什么才回来那么晚吗?你在此跟虎王赌气事小,那岂不是教罪魁祸首暗自欢喜?”

公主质问道:“那你说,罪魁祸首是谁?”

花鹿道:“只要殿下从里面出来,贫僧就告诉你,谁是那恶首祸源。”

公主听罢,沉默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桌围里探出脑袋来,那模样真真可爱之极:面若凝脂疑粉捏,柳叶细眉星眸眼,虎齿微露薄唇外,天真可爱惹人怜,都道北洲蛮荒地,岂知贺良桃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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