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发令了之后,小夏子立刻前去打点此事了,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小夏子将那些牢卒和牢头全都抓了前来,那牢头断了的手臂也包扎好了,不过他现在担心的是他的脑袋。
跪到皇上面前,众人瑟瑟发抖,皇上的脸色极其难看,就好像布满乌云的天一样,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大口喘气,大口呼气。
“所有的人都带来了吗?”皇上问道小夏子,对小夏子的口气也与平时显得不同了。
小夏子也回答地小心,恭谨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参与打斗的人都在此了,白侧妃身子还虚弱着,老奴前去差人去请研墨大人了,当时是研墨大人与白侧妃在一起的,若不是研墨大人保护白侧妃,否则,白侧妃会更危险啊,此番,多亏了研墨大人!”
成熙宫,承衍殿。
“殿下,王妃。”一人进去后,先是对云绮罗和凤熙行礼,凤熙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起身后又道:“殿下,皇上请研墨大人去一趟御书房,说是要查查白侧妃小产之缘由。”
凤熙与白染相互望了一眼,这件事的缘由,他们二人最是清楚不过了。
可是凤铨也断然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的,此时他恐怕早已想好了应对措施来脱罪。
“殿下,孩子不能枉死,我要让害死我孩子的人血债血偿!”白染突然握紧了凤熙的手道。
凤熙点头,“染儿,我也定是不会放过害死我们孩子的人的,你且放心休息,让研墨跟我去一趟御书房。”
“嗯。”有凤熙在,什么时候她都比较放心。
而后,研墨推着凤熙来到了御书房,在老远的地上就已经看见了御书房门外的皇上正襟危坐的模样,在台阶下面,跪着许多人,那些个人凤熙不认得,可是研墨却认得。
上前对皇上行礼,皇上见着凤熙也前来了,立刻起身,下了台阶。
“熙儿,你的腿还未痊愈,怎可亲自前来这里?”皇上语气里的关切十分显著。
倘若不是他突然兴起要让太医看看凤熙的腿,凤熙如今也不会搞成这副模样,心里的愧疚和亏欠在字里行间显现地淋漓尽致,对此,只希望凤熙对他的抱怨能够少一点。
“父皇,儿臣无碍,今儿失去的是儿臣的骨肉,此案件,儿臣需得亲自前来给孩儿讨一个公道,给染儿讨一个公道。”凤熙对皇上道,眉头紧蹙,没有之前的丝毫温柔可言。
他知道,这阶下跪着的人,不过是一些被差使之人,这背后策划之人,却还未来此!
不过不着急,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个人说出事情的真相来的!
皇上闻声,叹了一口气,一览下面的那些人,缓缓上了台阶,坐在椅子上,指着那缺了一条臂膀的人道:“你就是牢头?”
那人缓缓抬眼看着皇上,眼神里尽是恐惧,就好似他臂膀的疼痛已经全然感觉不到了。
瑟瑟发抖道:“是,正是小人。”
“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小人知罪,还请皇上开恩,小人,小人并非有意而为之啊!”
笑话!失去的,可是皇上最宠爱皇子的儿子,开恩?难不成还要留他性命?那岂不是对不起那死去的孩子和站在一旁的孩子父亲?皇上的脸色渐渐暗沉了下来。
皇上刚要说什么,那牢头却抬头看着皇上道:“皇上,皇上,此事翼王殿下也有责任啊!”
皇上脸上的疑虑渐显,这宫里的事情,碍着住在宫外的凤铨什么事了?
“放肆!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着攀咬他人!”皇上震怒。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实话实说,是翼王殿下,是翼王殿下告诉小人,今夜将有人来劫狱,让我务必小心提防,小人这才引了人马前去,不知来的人竟然是白侧妃啊!”
皇上疑惑,凤铨为何要如此做?他定是不相信凤铨是要害白染和白染的孩子的。
“父皇,此事既然与翼王殿下有牵扯,那不如请人前去将翼王殿下请来一问?”
“如此也好,小夏子!”
翼王府内,凤铨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衣衫,一旁的云绮菀看着他如此,寻思着此时也不是上朝时间,今儿也不是前去宫里给韦妃请安的日子,何以要穿戴地如此整齐呢?
便问道:“殿下拾掇地如此整洁,这是要去做什么?”
凤铨一笑,“进宫!”
“殿下可是有要事要去告知皇上?这几日宫里可太平?昨儿妾身总是感觉心慌不已。”
“并非我有要事,而是父皇有要事要询问我,你啊,莫要担心,只管好好养胎,将我们的孩子平安诞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我会处理妥善的。”凤铨道。
话落,唐古进了来,“殿下,皇上差人前来请殿下进宫一趟。”
云绮菀闻言,虽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就凤铨刚才的话,这会儿得以实现了,便可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而且,对于时间的发展,他了如指掌。
凤铨跟着那个小公公进了宫,两人一路来到御书房门前,凤铨上前行礼。
“铨儿,此番喊你前来是要问问你,你是否告知牢头将有人来劫狱?”皇上问答凤铨。
凤铨点头应声,“回父皇的话,没错,是儿臣差人前去嘱咐他的。”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刘太医被人灭口,此事,你是否早就知道些什么?”
凤铨看了一眼一旁的凤熙,跪地回答道:“父皇,儿臣确实是早先就预料到此事,所以才提醒牢头前去看管刘太医,莫要出任何的差池,只是,儿臣方才才听闻,此番儿臣的提醒却害了白侧妃,让白侧妃的孩子平白无故死于腹中,此罪,儿臣认,还请父皇赐罪!”
凤熙在一旁看着凤铨,认罪倒是认得快,这倒是一点儿都不像他的风格了!
且看看后面他又要如何脱罪,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他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果然,皇上听闻他这么说,自是觉得另有隐情,道:“你且起来将话说明白些。”
凤铨起身,“父皇,今儿给十弟医治双腿,刘太医施药之后十弟的双腿竟然成了中毒,刘太医不过一介太医而已,他哪里有胆子敢谋害皇子,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父皇您的面前?可见,他背后定然是有人指使的,此事一出,父皇都已经降旨要砍他的脑袋了,可是他却依旧不肯拿出解药,由此,儿臣推断,他定是觉得那背后之人定会救他,至于那背后之人是谁,给了他什么好处,儿臣不知,正是因此,儿臣前去差人告知牢头,让他务必要看管牢靠,届时他没了希望,自会给出解药,而后将十弟的双腿解毒。”
“可是儿臣万万没想到,这刘太医竟然被人灭了口,而牢头最后擒获之人却是白侧妃!”
皇上闻言点头,觉得凤铨分析地十分在理。
可凤熙却知道,这是凤铨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关于刘太医为何会死,他最清楚不过!
“父皇,儿臣也十分好奇,为何白侧妃那么晚了,会出现在牢狱当中?”
“父皇,染儿之所以会去牢狱,是因为众太医寻解药无果,因此想前去说服刘太医拿出解药,可是谁知,去时,刘太医已经被人灭了口。”凤熙立刻辩解道。
“皇上,确实如此,小人与白侧妃前去监牢索要解药之时,刘太医已经没气了。”
“哦?可有证人作证?”凤铨问道,而后一众人全都看向了他,他,这是何意?
“翼王殿下,你这是何意?”
“十弟莫要误会,这刘太医死前也就只有白侧妃和研墨见过,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翼王!”凤熙略显着急,愤愤道,“染儿是去取药,若是杀了刘太医,于我们无益。”
“这……”
“皇上,我们前去监牢,牢头带人前来时,明显有人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研墨道。
“是是是,皇上,不知为何,我们的队伍中出现了两个不是我们的人,他们武功高强,也正是他们二人,害得白侧妃小产,与小人们没有关系啊!”那牢头立刻推卸道。
皇上听后震惊,竟然有人在皇宫里就像取人性命,竟是如此嚣张!
“这就对了嘛,父皇,可见儿臣的推断是没有错的,刘太医背后,果然有人!”凤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