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军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次一次的猛扑,也一次一次的疲软。
明眼可见的节节败退,伤兵也多了许多。
离经和谷之岚这几天几乎没有合眼,吃饭也都是套月派小弟子送来的。
好在人有希望的时候,总是格外的有斗志。
谷之岚天天叫套月插科打诨,变着法儿的逗着笑,倒也没觉得太过劳累。
离经虽然每天白天要和李洞玄委以虚蛇,好在晚上总会有个人不请自来给她恢复能量,因而也过得快活。
这一日太阳出的格外的好,风也没那么冷了。
周守缺早早的拉起来了犯困的离经,给她洗漱好后安顿她吃过饭,说了句准备结束战斗,离经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周守缺跳窗跑了。
离经出了门照例去巡视,还在安顿伤员的时候,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喊。
我们赢了!
离经听到呼喊和欢呼当时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还能走路的天策将士纷纷起身向外走去,离经就呆呆的站在原地出着神。
熟悉的人靠近了离经,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带出了人群。
一个纵身,带着离经上了一处不知名的房顶。他掸了掸土,把离经安稳的放到地上。
周守缺拉着衣服也坐在了离经身边:“怎么了,好像不是很高兴?”
离经撇撇嘴说:“怎么回事啊这个,就突然就赢了。”
周守缺笑笑说:“哪里突然了,我们做了好久的准备诶。在援兵的路上摆阵叫他们原路返回,给他们的药里下缓解药性的草药延迟恢复什么的,今天还把他们粮草烧了。不然也不会跑这么快。”
离经蹙着眉,憋着眼里的泪水说:“那我们是不是真的赢啦?”
周守缺伸手摸了摸离经的头说:“对啊,是真的赢了。”
离经眼泛泪光看了一眼周守缺,猛地一把扑在了他怀里,当即眼泪就没忍住。
离经就这么在周守缺怀里哭到睡过去。
周守缺一把抱起离经送回了房间,前面的人都在善后,没有人会注意到偷懒的离经。
周守缺看着床上一脸轻松还带着泪痕的离经睡的正香,悄悄把门关上就退了出去。
离经像放下了心里压抑许久的一个大包袱,因而睡得格外的舒服。
这一世,终于自己也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了。
这一世,终于青歌不是死在她的愚昧无知里了。
她也终究没有因为愚蠢,再哭哭啼啼的非仇人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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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个小甜饼,时间是很多年后。
——??
有一天,离经晒完了草药,回到房间。看到在摇椅上用书盖着脸的周守缺,走到桌边坐下推了推他。
周守缺把脸上的书掀开一个角,歪歪头问离经:“怎么了?”
离经说:“我给你出个题,你不要思考直接回答我。”
周守缺坐起身,看着离经,眼中满满的笑意:“你说。”
离经思索了一下,开口说:“从前有一家三口,相公,娘子和儿子。一日,娘子带着儿子出了门。”
“然后呢?”周守缺伸手拍了拍离经袖口蹭到的泥,示意她继续讲。
离经狡猾一笑:“问,家里还有谁?”
周守缺忍住嘴角的笑,说:“还有我。”
离经愣了一下。
周守缺又反问:“问题来了,那我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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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小甜饼。
——??
坊间又有了新的话本子,离经成夜成夜的追新剧情,因而冷落了某人。这几天饭都不好好做了,晚上也不跟我睡了,羊羊不开心,羊羊很生气。看多了话本的离经伤春悲秋,成日拉着周守缺玩角色扮演,然而某人欲求不满,配合的甚是不走心。
“纯阳雪寒,道长可冷?”离经捂着心口,眼中满是悲伤,又说:“道长可要穿厚些,不然得了肩周炎,怕是抱不动奴家了。”
周守缺一脸无奈,又下不去手,只能顺着开口:“八百斤的星楼,没有肩周炎我也抱不动。”
离经咬了咬牙,继续自己的表演:“道长大婚之日,可能求得源明雅为我二人主持婚礼。他可真好看,我真喜欢。”
周守缺心里一醋,说:“请什么源明雅,我给你请秦始皇,多有排面。”
“秦.....秦始皇太贵了,你请他是不是还得请他的兵马俑吃饭。那得花多少钱,太不划算了。”离经没忍住,被周守缺带跑了话题。
“兵马俑还要吃饭吗,我请他们刷新漆。”说罢制止住想要开口的离经,说:“结婚这种事情,怎么能介怀这些身外之物。不能看划算,要看排面。”
离经倏的起手,摁住周守缺,说:“今晚我亲自下厨,喝羊肉汤。”
周守缺笑容一僵,忙开口:“不关咩咩的事!!是裴师兄给我的,《万花弟子必备骚话》,咩咩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