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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暗杀奸贼振军威 京城大战退强敌(陆)

“大人,就这样让风大哥一个人去吗?要不再找两个人跟着他吧!”宁圭护在于谦身旁焦急地道。

“不,让他一个人去!他可以完成任务的!”于谦手持长剑砍向奔逃的瓦剌士兵厉声道。

此时的风飞扬正缓缓在战场之中前进,一个瓦剌士兵冲了上来劈头就是一刀落下,风飞扬侧身闪过,手中长剑递出击在那名士兵的胸脯之上,那士兵瞬间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门柱上,生死不知。

“拦住他!快下马,下去拦住他!”孛罗慌张起来,驱使着身边的士兵下马阻挡风飞扬。

“杀!”士兵们默契地选择了合而攻之,想在混乱中将风飞扬剁成肉酱。你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防得下所有人一起攻击!

风飞扬眼看着十几名瓦剌士兵同时向自己攻来,第一次停下脚步。只见他轻笑一声,将手中未出鞘的长剑挂在腰间,右手提起一名死去明军士兵的长枪在空中舞了一个枪花,随即枪出如龙,迅疾踏步迎刀而上。瓦剌士兵眼看风飞扬杀来,也是红了眼,愤怒地怒吼着向前杀去。风飞扬提枪横扫,瓦剌士兵立即提盾防御,冰冷的枪尖准确地扫过每一面盾牌,就在士兵们想要反攻之时,只听得他们手中的盾牌突然发出了爆裂之声,随后所有被枪尖划过的盾牌无一不被切断成两瓣!

“这!”宁圭一剑刺透一名瓦剌士兵的胸膛,随即便目睹了风飞扬一枪破盾的神技,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本来当日在瓦剌大营之中,风飞扬精湛的剑术已经让他无比佩服了,却没想到风飞扬简单的一枪横扫竟能有如此威力!

“本官说过,他一个人就可以的!”于谦对风飞扬依旧是自信满满。

“杀!”瓦剌士兵们在震惊中缓过神来,提起手中的马刀直接向风飞扬攻去。

“呔!”风飞扬口中轻喝一声,手中长枪再扫,逼退了攻来的士兵。随后长枪递出,一枪穿透了一名士兵的喉咙,瞬间拔出喉间鲜血狂崩而出,那名士兵随即软倒在地上!孛罗看到风飞扬出手如此凌厉,不由得更是脊背发寒,只能不断驱马后退。其他的士兵看同伴被杀,也顾不得风飞扬有多厉害,全都不要命地攻来!风飞扬脸色冷酷,手中长枪翻转,转眼又带走了三四人的性命。

“真是太强了!”正在奋战的所有明军士兵看着一人独战十几人的风飞扬,都由衷的敬佩起来。

“啊!”孛罗的副将终是忍受不了了,驾着战马直接向风飞扬冲来,却是撞死风飞扬。战马踏着两军的尸体快速地向风飞扬逼近,眼看战马就到近前,突然风飞扬右手中长枪一震击退攻来的瓦剌士兵,左手摸入怀中,掏出几颗银色铁珠直接向那冲来的战马掷去。那几颗银珠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战马没有裹上铁甲的眼睛上,战马受伤立即惊吓地后蹄踢起,那副将在猝不及防之下,整个身子竟直接飞向风飞扬。风飞扬顺势提枪一送,了结了这位副将的性命。

“不!”孛罗怒吼道,看着自己的副将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心中是既怒又惧。此时的战场早已不是他心中所想的模样,如今的他回去也只会被也先处死而已。

“风飞扬!我跟你拼了!”孛罗怒吼道。这一刻伟大先祖的血脉觉醒了,反正回去也是死,真男人就要死在战场上!

“来得好!”风飞扬看着驱马杀来的孛罗,心下暗赞。他将手中长枪一甩,拾起那名副将的马刀,双腿一跃而起,脚踩虚空向孛罗杀去。孛罗愤怒之下,背上双刀齐出,在空中舞起,他早年也曾进入中原学习中原武艺,所以他除却精通瓦剌精湛的骑兵战法,本身实力也不弱。

风飞扬瞬息间便到了孛罗近前,手中马刀竖直向孛罗头上斩去,孛罗双刀交叉挡下。金属交击,孛罗身下战马一声哀鸣,却是抵不住风飞扬一刀的重量,双腿跪地。孛罗立即翻转身子下马,躲过明军刺来的长矛,随后孛罗立即提着双刀向风飞扬砍去。风飞扬见孛罗来势汹汹,却也丝毫不怵,也是抡刀而上,二人瞬间便缠斗在一起。

就在二人争斗之时,战场慢慢地平静下来,瓦剌骑兵已经几乎全灭,未死的瓦剌军士在明军的团团围攻下纷纷投降,可以说此次歼灭战已经完全胜利!

“于大人,风大哥为什么不直接取孛罗的性命啊?”宁圭站在于谦身边疑惑道。平常士兵也许看不出端倪,但是宁圭却是见识过风飞扬实力的,这孛罗对他而言根本撑不过十个回合,如今却在与他缠斗……

于谦此时刚刚下令一半兵力支援其他八门,其余人员打扫战场,刚好听到宁圭的问题。他浅笑道:“你的风大哥啊,他是想要堂堂正正以招式取胜啊!这是他的决斗,他不允许自己用其他手段制敌取胜啊!”

“可能不仅如此,他也许还想折辱也先吧!”宁无缺适时地出现在宁圭身后,此战华山弟子只有几人受了轻伤,这让他庆幸不已,多亏有宁圭争取到了这看似最凶险实际却又最牢固的德胜门,华山弟子的伤亡才能比其他各派都低。

“宁掌门,多谢了!”于谦向宁无缺拱手谢道。在刚刚的交战中,华山弟子完全显露了江湖人士的战力,许多次在瓦剌军手中救下明军士兵,让众军为之侧目。

“于大人客气了!现在在下对大人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宁无缺立即回礼道。眼前的这个书生看似柔弱,却有着一股浩荡的英气,让人甘心折服。

“啊!”正在两人谈论之间,宁圭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两人望向战场中,心道不好。原来风飞扬此时手中的马刀居然被孛罗双刀直接砍断成了两截,此时孛罗脸上冷笑浮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纵死也要将风飞扬拉作垫背的!只见孛罗双刀一展,双脚猛踏地面欺身而上,两柄马刀直接向风飞扬砍去。风飞扬扔下手中断刀,右足轻点,身子迅速后退。孛罗一击落空继续追击,右手提刀向前刺去,风飞扬不慌不忙在经过一匹战马身旁时,顺手抓下了挂在马鞍上的马鞭。孛罗眼看接近风飞扬,手上双刀立即飞舞起来,风飞扬停住后撤的脚步,旋即一个躬身左足点右足,直向孛罗攻去。孛罗见风飞扬转守为攻,心中大喜,双刀横劈而出,封住了风飞扬的所有闪躲方位,要将他也斩成两段。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时,只见风飞扬左手抽出马鞭,在孛罗双刀交汇的一瞬间,马鞭缠在了两把马刀之上。风飞扬一个侧身躲开刀锋,同时右臂一使劲,孛罗在匆忙之间双刀脱手而出。此时风飞扬刚好到了孛罗面前,右手一掌拍在孛罗的胸口上,孛罗的身子好像炮弹般飞了出去,撞在几具尸体上……

“咳咳——咳咳——好——强——”孛罗咳血道。

“你也不错,瓦剌的骑兵刀术与中原刀法结合的很不错!”风飞扬并未追击,而是停下脚步说道。

“哈——我早知道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如今你留我性命,定然有事!”孛罗惨笑道。

“我想拿你换朱祁镇!”风飞扬平静道。虽然于谦并未责怪于他,但是此事自己未能办成便是已经丢了天侠客的脸面。

“哈哈哈哈——风飞扬,你想得美!可汗何等人物,怎会受你威胁?朱祁镇我瓦剌是绝不会放的!”

“听说他很喜欢你这个弟弟,把最精锐的骑兵部队交给你,也足以看出他对你的重视!”风飞扬脸色依旧平静且冷漠。

“哈哈——你想拿我做人质,呵——可汗不会允许的,而且”孛罗顿了顿,快速拿起地上的马刀,一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而且我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随即缓缓倒下。

“可惜!”风飞扬叹道。虽然阵营不同,可风飞扬心中依旧对这个汉子感到惋惜。

“的确可惜!他也算是个忠肝义胆之人!”于谦走到风飞扬身前叹道,“抬下去,好生安葬!”周围有士兵立即赶来将尸体抬走。

“报——”就在众人打扫战场之时,突然南边跑来一名斥候。“报于大人,刚刚接到安定门报告,也先亲率精锐主力前往攻城,陶瑾大人请求增援!”

“全军听令!迅速驰援安定门!”于谦大喝道,“宁掌门!德胜门还请你多加照看了!”

“于大人放心!”宁无缺大声回道。如果尚未交战之前,他心中还有些忐忑,如今他心中早就坚定地相信此战必胜了!

“宁圭,你留下帮助你父亲守城!”风飞扬阻止了想要与他同去安定门的宁圭道。

“好吧!”宁圭叹息道。这一个多月他的武功已经精进不少,本来想在战场上一雪前耻,没想到因为护在于谦周围,让他少有亲手杀敌的机会。而且如今德胜门几乎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战事,这着实是让他憋屈得紧。不过他视风飞扬如大哥,又不能不听话,所以闷闷不乐。

“怎么这样表情?不让你上阵杀敌而已,这战场瞬息万变,危机四伏。你要有什么意外,你娘还不活撕了你老爹我啊!”退回城内后,宁无缺关心道。

“哼——你就是太胆小,才被娘吃得死死的!”宁圭丝毫不给父亲面子道。

“你!逆子!”宁无缺气道,“你去又能如何?让风飞扬再救你一次?”

“宁无缺!”宁圭从小被母亲宠溺,加上他天赋绝伦,华山派上下无人敢对他大声说话,连他老子宁无缺都不敢过分训斥于他。

“我说的是实话!你可知道风飞扬刚刚的出手是什么武功吗?”宁无缺严肃地问道。

“不知道!”宁圭不解宁无缺为何如此问,风飞扬的武功有什么好探究的吗?

“哼!你这个只知道自己练功的天才,何时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宁无缺叹道,“风飞扬刚刚共使了几门兵器——剑、枪、刀、鞭、暗器,再加上掌法。我所料不错应当是传闻中的《天剑九决》心法!”

“《天剑九决》?那是什么?会使几门兵器算什么?”宁圭疑惑道,从未听闻江湖上有此种功法。

“对其他人也许不足为奇,但是风飞扬不同!”宁无缺肃然道,“在告诉你这份功法来源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宁无缺附在宁圭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宁圭瞬间脸色大变!

“此事事关重大,在此战结束前不可透露给任何人!”宁无缺提醒道。宁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

“这《天剑九决》也叫做《天剑九绝》,乃同样是风飞扬这种地位的人一代代搜集武林中各个门派武功、绿林好汉绝艺、关内外各民族战技等,他们将这些武学典籍和武功招式集合起来,去芜存精,汇成一部武功典籍——《天剑九绝》!据传说,那《天剑九绝》中囊括有天下最精妙的剑术、刀法、枪法、暗器、鞭法、索法、掌法、内功、医药术!所以被称为九绝——剑绝、刀绝、枪绝、鞭绝、箭绝、索绝、掌绝、气绝、医绝!学会其中一绝,便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何况九绝在一身!”宁无缺心驰神往道,转而又有些失落。“可惜这《天剑九绝》在元末因战争激烈之故一度遗失,所有人都认为这部绝世功法早已遗落江湖,却没想到居然依旧掌握在它的主人手中,实乃武林之幸啊!”

“父亲!”宁圭看到了宁无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他知道父亲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将华山派变成五岳第一。数百年来,五岳剑派之中,嵩山派在整体实力上总是压华山派一头。其中有剑宗封闭山门不再过问门派之事的缘故,更重要的其实是气宗的剑法武功被嵩山派武功克制的原因,所以华山派难以在五岳之中夺魁。好不容易这一代出了一个宁圭,成为五岳年轻辈第一天才,可是终究需要时间磨砺,宁无缺也算是看到了希望。

“父亲!我不用靠什么强大的武功心法,也一定会将华山派发扬光大!”宁圭看着父亲的双眼认真地说道。

“好!好!我儿是第一天才,不靠外力,将来也一定会将华山派带上五岳第一的位置!”宁无缺仰天大笑道,站在不远处的其他华山弟子不知掌门出了什么事,只能尴尬地跟着笑……

看到这一幕的宁圭也笑出声来……原来风大哥就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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