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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叶公好龙

此时,南方楚国的国君,正是后来主持楚国变法的楚悼王他太爷爷楚惠王,他是春秋五霸最后的一位霸主越王勾践的外甥。也许是遗传了勾践的优秀基因,楚惠王也是个非常优秀和霸气的君主。

楚国都城郢,在清晨的霞光中显得生机勃勃,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郢都的建筑风格,透露着浓郁的楚文化风情。楚人崇尚含蓄、浪漫、自然,追求天人合一,这些都在郢都的景观中体现得淋漓尽致。由外及里,四周城墙都是夯土磊筑,坚固厚实;城墙以内便是廓城,手工业作坊、商品市场分布得井井有条;廓城以内乃是宫城,以宫殿为中轴线,朝堂、寝宫、宗庙、社稷、府库、官署、离宫、馆榭、景观楼台等,大小高低建设得错落有致。南方多雨水,所以宫殿屋舍的台基,都是红烧陶土铺成;台基以上,都是自然亲和的木头榫卯结构,墙体都是用竹竿或竹片编制骨架后,内外用夯土充实,也许这正是后世的钢筋混凝土的古代版本;屋面、屋顶及局部装饰,都采用曲线造型,生动有趣才不失僵硬,含蓄浪漫而瑰丽多姿。

这是楚惠王当王的第十年,他从他父亲楚昭王接手过来的楚国,其实是一个百废待兴的烂摊子,但是他没有灰心,经过了十年的努力,就让楚国恢复了元气。

当他正准备对外扩张之际,在一场阴谋政变正在楚国酝酿。

这一日,从齐都临淄来了一位信使,在馆驿安顿之后,就直奔白公胜的府邸而来,这位信使正是白公胜师傅文子的仆人黎伯。

白公胜满怀期待地问:“黎伯,本公子的师傅安好?所谋之事顺利否?”黎伯答道:“公子,尊师协助田相举事成功之后,吴、晋两国欲出兵伐齐,而对田相不利。公子此次大败吴军,吴国已不足为虑。但晋国蠢蠢欲动,尊师希望公子尽快夺取楚国大权,到时齐楚结盟,方可解齐国与尊师之危。老奴此次前来,一为祝贺公子战胜吴国,二是奉尊师和田相之命,嫁田相之女田姝为公子之妻,两家结秦晋之好。”白公胜喜道:“如此甚好!本公欲以进献此次伐吴所得之战利品为名,疏散宫中护卫,暗藏甲兵一举成事,此计如何?”黎伯回答说:“此计甚妙。”于是二人便依计行事。

这个白公胜何许人也?他是楚惠王他堂哥,楚平王的太子建的儿子。楚惠王的爷爷楚平王时,朝政昏乱。楚平王听信奸臣费无极的话,霸占太子建的未婚妻——秦哀公之女秦国公主孟赢,太子建更被费无极陷害,而逃亡到郑国。可是他却和晋国合谋想夺取郑国,阴谋败露而被郑国杀。老爸被杀后,白公胜无奈之下就逃到了吴国躲难。楚惠王即位后的第二年,就把白公胜接回了楚国,并给了他封地。白公胜一直想攻打郑国为父报仇,楚国的令尹子西答应了的请求,但是后来反而在晋国攻打郑国的时候,为了与晋国争霸反而救了郑国,这让他非常地愤怒。

先前,田姝跟青乌子游玩了一段时间之后,相互倾心于对方。这个时代的青年男女还不至于像后世的封建朝代,不能自由恋爱。然而,婚姻大事按照礼制还需禀明父母。田姝也因离家日久,对家人十分思念,就与青乌子告别,并相约回家禀明父母后,便和青乌子成婚。

待青乌子在齐国勘察好龙脉之后,正准备去与田姝相会,适逢师兄孔子薨逝。青乌子奔丧之后,探听到齐相田常已经把田姝许配给了楚国的白公胜,于是奔楚国而来,既为解救田姝,又为来楚国勘察龙脉。

公元前四百七十九年七月的一天,白公胜安顿好从齐国来的田姝一行人,准备事成之后,再举行大婚。于是,按照事先与文子的仆人带来文子密信所设之谋,以进献战利品为名,率领军队攻入了楚国王宫章华宫,杀死了令尹子西,并软禁了楚惠王,然后白公胜便自立为楚王。这便是楚国历史上的白公胜之乱。

这就引起了一个人大大的不满,这个人正是孔子的弟子,就是产生了成语“叶公好龙”的叶公,姓沈,名诸梁。他听到白公胜造反之后,便马上带兵前来勤王。

这个叶公,当时把他的封地叶邑治理得老好了,因此他在楚国人的心目中那可是偶像级的人物。

当叛军看到是叶公亲自出马领军前来,往日众人在白公胜麾下,因白公胜残暴不仁,此次兵变都是迫于他的淫威,实非出于真心。接着,叛军纷纷反戈,帮助叶公平定了白公胜之乱,救了楚惠王。

楚惠王感恩叶公的救驾大功,就封了叶公为令尹和司马,重新安定了楚国的内政。

叶公有一个很特殊的爱好,他非常地喜欢龙。他年轻的时候,被楚惠王他老爸楚昭王分封到叶这个地方,封号叶公。

他到叶邑这个地方的时候,当地水患很严重,由于在竹简上不好绘制治水的水利工程图,他就把图纸画在了墙上。考虑到龙王是主管行云降雨的正神,便在每条沟渠的出水口画上龙,并称之为“水龙头”,水龙头的典故就是这样来的。

有一天晚上,忧心水患的叶公,冥思苦想着治水的方法。他先后用了大禹他老爸鲧的堵水法和大禹的疏水法,奈何雨水降个不停,而叶县这个地方地势低洼,两种办法都效果不佳。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是一种不可名状并非常神奇的东西,这不,叶公正陶醉于梦乡之中。幻境之间,他来到了一座玄黑静谧的仙山。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峰顶传来:“来者可是叶公沈诸梁乎?”叶公诚挚地回答并问道:“正是在下,敢问尊驾是何方神圣?”浑厚的声音接着说:“吾乃此地掌管行云施雨之龙王也。”叶公欣喜地说:“有缘得见龙王!失敬失敬!敢问尊驾,为何无端地连降暴雨,以致叶邑水患成灾,让百姓受苦?是否乃是因我有何过错?如若我有过错,让我一力承担!请龙王高抬贵手,停止下雨,放过叶邑之百姓!”龙王感动地说:“君真乃爱民如子之父母官也!并非我无端降水,而是我正处于历劫之艰难时刻,法力已失灵矣。今天引你前来,正是有事相求,如若君肯出力相助,水患便迎刃而解也!”正为水患苦恼的叶公急切地问:“此言当真?尊驾要我如何相助?”龙王问道:“君是否见到我龙角上之符咒乎?”叶公回答:“此乃甚么符咒?”龙王接着说:“吾先前历劫之时,遭天雷轰击而生成此符咒也。君只需帮我揭除此咒,我即可新生,且水患自然平息矣。”叶公就立即照办了。没想到这条龙真的显灵了,马上停止了降水,从而让他治理好了水患。后来,回家养老的时候,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心里就非常地感谢龙王,所以住的房子,家里用的,身上穿的,酒杯之上,到处都画上了龙,来表达对龙的喜爱之情。

原来,叶公在梦中所救的龙王,就是周朝老龙脉的龙魄之一,那时它正处在变成楚国的龙脉南龙的最关键的时刻。因为被叶公所救,加上叶公这么喜欢龙,这时已经新生成南方之龙的它,就现出真身来看望叶公。龙头搭在他家的窗台上,龙尾伸到了他家厅堂里。陡然间看到这么一条庞然大物,他就被吓得惊恐万分的。后世的人就嘲笑他不是真的喜欢龙,并形成了叶公好龙的成语,用来讽刺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但是,叶公是被冤枉的,他可是真心喜欢龙的。他平定了白公胜之乱,其实又等于救了南方之龙一命,这个时候楚国的龙脉还只是初具雏形,差点就因白公胜之乱而夭折了,多亏了有叶公。

这个叶公还是中国及海外华人华侨叶姓人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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